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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恨我的第十年,我复活了沈言昼林舒满全局

小点咪不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郊区的羚羊公墓,我此刻心情如同七月的雨季一样,在沉闷中涌动。“沈言昼,你难道要假装不认识我吗?”如豆粒般大小的暴雨砸在身旁的墓碑上,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优雅好看的唇紧绷着。男人无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束白色风铃花,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爱女林舒满之墓。一道闪电混着响雷闪过,映出他干净锋利的侧脸,撑着黑伞的手指细长,一身黑色西装透着一股清冽的气息。他缓缓蹲下,将那束风铃花摆在墓前,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你认错人了。”说罢,起身从我身旁走过,撑伞的手却不知觉朝我倾斜几度。我在擦身而过的一瞬抓住他的手腕,我的手冰冷无比,哪怕是在燥热的七月。“沈言昼,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是吗,现在却看都不敢看...

主角:沈言昼林舒满   更新:2025-05-29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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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言昼林舒满的其他类型小说《谎称恨我的第十年,我复活了沈言昼林舒满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点咪不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郊区的羚羊公墓,我此刻心情如同七月的雨季一样,在沉闷中涌动。“沈言昼,你难道要假装不认识我吗?”如豆粒般大小的暴雨砸在身旁的墓碑上,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优雅好看的唇紧绷着。男人无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束白色风铃花,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爱女林舒满之墓。一道闪电混着响雷闪过,映出他干净锋利的侧脸,撑着黑伞的手指细长,一身黑色西装透着一股清冽的气息。他缓缓蹲下,将那束风铃花摆在墓前,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你认错人了。”说罢,起身从我身旁走过,撑伞的手却不知觉朝我倾斜几度。我在擦身而过的一瞬抓住他的手腕,我的手冰冷无比,哪怕是在燥热的七月。“沈言昼,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是吗,现在却看都不敢看...

《谎称恨我的第十年,我复活了沈言昼林舒满全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郊区的羚羊公墓,我此刻心情如同七月的雨季一样,在沉闷中涌动。

“沈言昼,你难道要假装不认识我吗?”

如豆粒般大小的暴雨砸在身旁的墓碑上,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优雅好看的唇紧绷着。

男人无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束白色风铃花,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爱女林舒满之墓。

一道闪电混着响雷闪过,映出他干净锋利的侧脸,撑着黑伞的手指细长,一身黑色西装透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他缓缓蹲下,将那束风铃花摆在墓前,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你认错人了。”

说罢,起身从我身旁走过,撑伞的手却不知觉朝我倾斜几度。

我在擦身而过的一瞬抓住他的手腕,我的手冰冷无比,哪怕是在燥热的七月。

“沈言昼,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是吗,现在却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高大的身体顿了顿,是啊,如果不是想念,谁会十年如一日的来探望这块墓碑?

浓密的剑眉皱了一下,沈言昼选择沉默,甩开我的手。

然而就在他甩开手的一瞬,我瞥见他手腕那串紫水晶手串——那是我十三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思绪被拉回十四岁时,父母说急着搬新家,匆匆忙忙带着我离开J市,没来得及与沈言昼道别,从此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搬到新家后自然也换了新的学校,我到那边之后没了熟悉的朋友和同学,一心只想好好学习,然后考进J市的政法大学。

幸运的是我做到了,还读的是热门的刑侦法学。

毕业后我留在了J市的知名律所,成为了业界有名的律师。

不幸的是没多久我父亲因为疾病去世,给父亲安葬在公墓后离开时,却未曾想阴差阳错看到了自己的“墓碑”,真是滑稽。

看着墓碑上和自己一致的信息和黑白照片,我脑海中散发着不可言说的情绪,回想起大学时在律所实习时,翻找几年前的档案,无意间在一个陈旧的蓝色档案夹中瞥到了“自己”——《林舒满7.9车祸案》。

当时我只觉得是一位和我恰巧同名同姓的不幸之人的档案,好奇心驱使我翻开看了几眼。

“肇事司机曹某强酒后驾驶、肇事逃逸...判处有期徒刑八年...赔偿金20
0万元。”

现在看见墓碑上自己的黑白照片,刻着自己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我眼睫微颤,脑海中联想起当年看见的那本档案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父母突然有了一笔横财,对我说是这些都是做生意攒下来的,但我内心知道父母做早餐店的小生意怎么可能支撑我们一家三口搬走,还能供我在J市上大学。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制造我“假死”的现象,是为了迷惑谁吗?

在思考之际,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是...沈言昼?

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自从我被迫和爸妈搬离J市,我就时不时的会给他写信。

我和他从读小学时就天天在一起玩耍,这份情谊我不会舍得不要。

但沈言昼似乎不这么觉得,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一封信。

而此刻身后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要回头吗?

脖子因激动的压抑而僵硬,我怔怔的偏过脑袋,对上了那双乌黑发亮却暗藏情绪的眸子。

...“你手腕上的是什么?”

我被甩开了手,但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声音也逐渐变大:“是我送你的不是吗,紫水晶手串。”

说罢又上前一步拉他的手臂,想再确认的看一眼。

“离我远点。”

他的眼神冰冷,手臂一闪,完全不给我抓住的机会,顿了几秒后补充道,“不想死的话。”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印象里温柔开朗的他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还想要问很多,比如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电话号码为什么要换掉?

以及...为什么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这十年我的样貌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化,回J市读书时还在大学里偶遇了沈家的司机,就连他家的司机都能认出我,他不可能认不出我。

但仔细看沈言昼的脸上多了一层少年时期没有的成熟与疲惫。

而且睫毛好像更长了,眉毛也更浓密了...我短暂沉浸在和过去对比的回忆里,忽然被他冷漠的打断:“你没带伞?”

是的,下车时走得很急,本想着为父亲安排好就离开,没想到遇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和忽然袭来的倾盆大雨。

“车在哪,我送你走过去。”

没等我回答和解释,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他换了一只手撑伞,为了让我站进来。

我只觉得
脑子乱乱的,衣服被雨水淋湿,贴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想也没想就躲进了伞里。

小小的黑伞内,我和他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连呼吸都刻意的变轻了,但双方都很识趣的没有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

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车前,沈言昼并没有急着离开,笔直地站在一旁,默默目送我坐上主驾驶、系上安全带后才转身离开。

我很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我插上车钥匙,反复按着引擎按钮,车却丝毫没有反应。

这是...没油了?

还是抛锚了?

背后的汗水混着雨水又湿又黏,我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可这车应该是遇到突然的大雨加上泥泞路的原因抛锚了,怎么也启动不了。

公墓离我在J市的出租屋足足二十多公里,又这么的偏僻,打车肯定也是无人应答。

我闭上眼,咬了下嘴唇,心一横,果断地打开车门,朝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跑去。

“沈言昼,等下!”

一路小跑的我微微喘息,透红的脸颊感觉蒙了一层温热的雾气,“我的车好像出了问题,开不了了。

你可以送我回市区吗...”沈言昼垂下眼帘看着身前矮自己一个头的我,仿佛在看一只落魄的小猫,这只小猫正无助的向他求救。

见他没有反应,我紧接着说:“到市区就可以了,我到时候自己打车走。

至于回去的车费我现在就转你...”我正低头准备给他转车费的时候,意识到我和他居然连好友都没加。

正想抬头询问,头上却冷冰冰的飘来两个字:“上车。”

第二章驱车行驶了十几公里,就当快要到达市区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事情,那就是刚才下车时太着急,车钥匙忘记拔了,而自己出租屋的钥匙也是一起串在上面的。

都已经跑了十几公里了,还要厚着脸皮请沈言昼开回去就为了拿我遗忘的钥匙串吗?

“我的钥匙好像忘记拔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开口陈述了这个事实。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再去拿吧。”

那一块偏僻,除了祭拜很少有人去,车放在那一晚上确实也没什么,何况还是辆抛锚的车。

寻思着车上也没有贵重物品,我点了点头道:“那我一会找个旅馆住吧。


我家还空着三四个房间,阿姨每天都打扫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他接的非常快。

呵,先前不还让我离你远点么,这会却主动邀请了。

我这样想着,并且总觉得十年前自己的假死和沈家有着不可脱的干系,偏了偏头,脸上露出一抹清甜的微笑,嘴上答应了下来,“那麻烦你了。”

其实小时候上学时就会路过沈言昼的家,那是一栋小别墅,大家都知道他家里很有钱,沈爸爸是国内顶尖医药企业康合医药集团的董事长,掌控多家私立医院和研究所,也是个大慈善家,据说我们读的这所小学就是沈言昼的爸爸沈金贵捐赠的。

我们家的小区有高层区和别墅区,我和爸妈住在高层区的C栋12楼,沈言昼住在为数不多的别墅区。

虽然同属一个小区,但两个区的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由于我和沈言昼是同班同桌兼小区邻居的缘故,放学时也经常去沈家玩,沈家别墅的三楼向南的三间房都是客房,有时自己玩的太晚了也会宿在那。

我小的时候爸妈一直都很忙,不怎么管我。

爸妈接到沈家阿姨的电话时巴不得把女儿留宿在沈家家里。

毕竟做早餐店的,凌晨一两点就要起床忙活,晚上很早就要睡觉,大部分时间把女儿留在沈家不但放心还省心。

爸妈时不时白天还会拎着一些礼物来登门拜访,但白天沈言昼的父母都不在家,接待的都是沈家阿姨,礼物送到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便不会久留。

只是沈言昼的父母似乎并不待见我,特别是沈金贵,每次晚上放学后在沈家玩耍时见到我都是冷着脸,从来不与我搭话。

我只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打扰,所以不被待见。

但是沈言昼的妹妹沈书仪却不这么认为,她总是喜欢对我甜甜的笑,用撒娇的语气对我说,“小满姐姐可不可以今天住在我家陪我玩呀,今天阿姨又出去买了好多好吃的,书仪最喜欢的草莓蛋糕都没吃呢,专门留给小满姐姐的。”

是的,沈言昼还有一位漂亮水灵的亲妹妹,比我们小三岁,每次我来沈家的时候就属她最喜欢黏着我了。

我对这个小妹妹也是十分喜欢,每每都开心的摸摸她的头说,“好呀,今晚我要和书仪一起睡。”

...然而就在十年前,我和
沈书仪的联系随着沈言昼一起断了。

现在,又可以去沈家见到这位可爱的妹妹,我的嘴角止不住地挂着一抹浅笑,偷偷看了一眼正在车车的沈言昼,他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和淡漠。

移回视线望向车窗外,细雨连绵,整个J市笼罩在浓密的乌云下,本该热闹的街道只剩下几道匆忙的身影。

繁华的商场大屏幕却不停地闪烁变换着,映在地上的水坑中散发着彩色的光。

终于是到达了沈宅。

我伫立在欧式铁门前,抬头看着这栋熟悉的别墅,仿佛又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和沈家兄妹一起在花园中玩耍的身影,简直是恍若隔世。

沈家阿姨看见了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诧异地转头问道,“沈少爷,这,这不是...”我回过神,冲着阿姨弯弯眼角,“阿姨好。

好久不见。”

没等阿姨的反应,沈言昼冷声说道,“进来。”

我冲阿姨点头示意,走进客厅,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身上的雨水还未干透,刚想开口询问能否先冲个热水澡,沈言昼就打开柜门丢给我一条干净的浴巾和几件衣物。

“去冲个澡,别感冒了。”

我耳根温热,点了点头,抱着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我长呼一口气,背靠着门看着手中的衣服,粉色的小兔子图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妹妹的睡衣,但看上去似乎是全新的没有穿过,而且正好也是我的码数。

想必沈书仪也和我一样长大了。

没有多想,打开淋浴头,过了一会温热的水雾充斥着整个浴室,我去挤沐浴露的时候手却顿了顿——舒牌薰衣草沐浴露。

这不是我学生时代最爱用的那款吗?

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用的这个牌子、这个味道,沈言昼原来一直都知道并且记得。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盒子,我眯起眼看见上面几个小字:“...抗抑郁药”。

谁抑郁?

沈言昼吗?

还是...思索之际突然传来了沈言昼的敲门声,门外的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半小时了,还没洗好?”

我裹着浴巾擦干头发,拿着那盒小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种药怎么放在浴室?”

沈言昼眸子紧了紧,伸手把药瓶夺过,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按在墙上:“林舒满,不该知道的别问。”

简直莫名其妙。

我心里
这样想着,嘴上却开始嘲讽:“刚才不是还说我认错人么?

现在又知道我的名字了,请问沈总你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沈言昼冷哼一声,放开了我的手,指尖却微微颤抖。

他背过身说道:“把衣服穿好,今晚你睡三楼书仪的房间。”

说到书仪,自从重新来到沈宅就没看到,我开口问道:“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书仪妹妹?”

我问完这句话时恰巧阿姨端着水果盘路过,阿姨听到这句话似乎受到了惊吓,手中的盘子一个没拿稳砸到地上,盘中的草莓散落一地。

“哎呀,少爷对不起!

哎呀,看我多不小心...”阿姨慌忙弯腰去收拾这残局,我连忙也上前去帮忙捡起滚得到处都是的草莓。

“书仪去世了。”

僵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就在十年前的夏天。”

第三章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头皮阵阵发麻,眼前出现了短暂的晕眩。

捡草莓的手停在空中,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你说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去世?

她不是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吗?”

一旁的阿姨早已利索的把残渣收拾干净,眼神在我和沈言昼之间流转,似乎欲言又止:“沈小姐她出了车祸...”话还没说完,沈言昼投来了寒气逼人的目光,阿姨立马弓着腰说:“我先下去了,房间收拾好了,林小姐快进去休息吧。”

突如其来的令人悲伤且震惊的信息让我脑子涨涨的,看见沈言昼阴沉着脸站在黑暗的走廊里,又因为是我提起这伤心的事情,于是不再追问,转身回浴室换好了粉色睡衣,抱着自己原本的衣服走到了三楼书仪的房间。

房间被收拾的很整洁,虽然书仪去世那么久,但可以看出这个房间每天都有被仔细打扫过。

书桌上有个陈旧的粉色柜子,那是书仪最喜欢的一个柜子,因为是粉色的。

柜子还自带密码锁,就和小时候的密码日记本一样。

密码就是沈书仪的生日,我是知道的。

书仪喜欢画画,还会拉着我一起画,但我的画技实在是滑稽,一碰到油彩笔就像小鱼儿突然长出翅膀一样,知道翅膀是个好东西,但真的不会用。

想着过往的种种,我输入密码尝试打开柜门,可密码却错误了,怎么也打不开。

我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输入0
709,柜门“咔嚓”的一声就开了。

7.9日林舒满车祸案。

是我出车祸“去世”的那天。

里面一沓沓画纸都被妥善的收藏着,拿起来翻看,还是熟悉的画风,甚至还有几张是我和沈书仪一起画的。

翻到最底层,我的手碰到了冰凉坚硬的檀木板。

把所有的画拿出来后发现有一个沉甸甸的木箱,是以前没有见过的。

好奇心驱使着我把木箱挪了出来,意外的没有上锁。

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我前几年寄给沈言昼的信,足足塞满了整个箱子。

每封信都整齐划一的摆放在一起,我脑海一片空白,胸腔里充斥着不解和愠怒,无数个质问从我脑海里蹦出:明明收到了我的信,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不回复我的信,肯定是讨厌我的不辞而别对吗?

既然厌恶我,为什么还要一封封收藏起来而不是丢掉?

...我满是委屈和恼怒,看着这成百上千封信,每一封都装着我对沈言昼日日夜夜的慰问和思念,每一封也都被他拆开看过,为什么不回信也不丢掉?

我微微颤抖着手随意打开其中几封,信的内容无非就是搬家后遇到的一些新鲜事分享给他,包括生活中的那些琐事,今天吃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结尾都是我习惯性写的那句“言昼哥哥,我很想你。”

可没想到的是,沈言昼居然在每一封下面都回写了一句:“小满,我也想你。”

看着他苍劲有力的字体,浑身的血液充斥着大脑。

最终翻到我大学毕业前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结尾没有写那句话,而是变成了:“沈言昼,想你这件事我坚持了这么久,你却没有回应我,我已经要毕业了。

那么,再见。”

沈言昼在下面的回复是:“小满,我也想你。

抱歉。”

漆黑的中性笔字迹锋利而坚韧,力道仿佛要把薄薄的纸张刺穿,为什么要道歉?

你不联系我,是有不得已的对吗?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与沈言昼对峙,把这些信全部甩在他的面前问他为什么。

但我却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把信件都收好,整齐地归位,仿佛从来没有人打扰过它们一样。

深夜,喉咙一阵刺疼的干渴传来,我起身披了件外套,摸黑走到客厅想接杯水喝。

沈宅每层都有一个大客厅,三楼主要是住人的
,客厅相对会小一点。

凭借自己对这个家的熟悉,加上窗外街道上的路灯,我轻松找到了饮水机的位置。

蹲下接水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黑也不开灯,你什么时候变成夜视动物了?”

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握住手中的水杯,转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翘着腿斜卧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沈言昼。

月光洒在他俊俏的脸庞,清冷的轮廓中雕刻着精致的五官,薄唇轻启,“口渴了让阿姨来倒水不就行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躺沙发上做什么?

正想起身去开灯,借着路灯和月光瞥到茶几上摆着几片止疼药和镇定剂,还有沈书仪的死亡鉴定书。

我瞬间清醒了几分,定定地开口:“你不舒服吗?”

沈言昼捏了捏紧促的眉心,轻叹:“抑郁的后遗症而已。

偶尔胃疼需要吃药来止痛。”

想到那些从未被回复的信件,和他亲手写的那些话,我语气平淡的问道:“你的抑郁是因为恨我...还是因为想我?”

沈言昼拿着玻璃杯的手突然收紧,每个节骨仿佛要生出刺来,苍白而有力的指关节就要把杯子捏爆。

沈言昼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冰冷的直视投射过来,缓缓开口,“请不要自作多情。”

我继续说道:“当年是我不辞而别,突然搬家和转学,你恨我我也认了。

可后来我给你打电话,你的号码也换了,给你写信,你也不回...够了。”

沈言昼打断我的这些坦白和控诉,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我已经给家里的拖车司机打过电话,让他们明天上午把你的车修好运到你家。

明天中午吃完饭你就可以走了。”

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吗?

那他在信的结尾说的想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冷笑道:“沈言昼,你连恨我都不会。”

仿佛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微微直起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逼近,迫使我与他对视:“嗯?

那你教我?

我该怎么恨你?”

此时此刻,昏暗的客厅里除了我和他凌乱交错的呼吸声以外,再听不见别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这是这十年来,也是我们都成年以来第一次离得这么近,我盯着他的时候,琥珀色瞳孔仿佛冰冻的蜜,甜而冷,看得沈言昼喉结
一滚。

“看够了吗?”

我嗤笑一声,抬手拧亮旁边的壁灯,柔和的灯光映射出我柔软的发丝和瓷白的肌肤,“开灯仔细看。”

第四章“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书仪的死和我有关。

对吗?”

我眼角的余光再次瞥见了桌上那张死亡鉴定书,微颤地问道。

壁灯之下,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沈言昼放开我的下巴,拿起茶几上的透明玻璃杯抿了一口水,算是默认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书仪的墓碑上要刻我的名字。”

“为了让我心死,满意这个回答吗?”

沈言昼的回答平淡地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旁白者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喜欢你,你爸爸不同意对吗。”

我一向敏感,怎么会察觉不到沈父对我的芥蒂,我冰冷的双手捏紧成拳头,继续问道:“可这关书仪什么事?

大不了我和爸妈离开J市...对,你可以一走了之。”

沈言昼抬眸紧盯着我,无礼地打断我的话,“但书仪她不懂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爸告诉我你父母要带你去外省发展,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这句话碰巧被书仪听见,当天晚上她一个人偷偷溜出去,想去你家找你问个清楚,可过马路时不小心出了车祸。”

一字一句撞击着我的大脑神经,我从未觉得有什么话会如此刺耳,但现在我听到了。

见我这副模样,沈言昼缓慢了语气,继续说道:“当父亲知道之后勃然大怒,本该安排你过两个星期再离开J市,当场就打电话让你父母立刻带着你搬走。”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父母当时搬的那么匆忙,一大早就拉着我上了火车,甚至不给我去和沈家兄妹告别的机会。

谁又能想到,当天沈书仪的遗体还安静的躺在沈宅,沈言昼还在学校上课没有回来。

全家上下抽泣声不断,只有沈金贵冰冷的安排:“等沈言昼放学回家后告诉他,林舒满带着他妹妹一起逃课出去玩,路上出了意外,双双去世。

让他断了和林舒满的念想。

让他知道是林舒满害得他亲妹妹也跟着一起被车撞,永远别让他再联系林舒满的家人!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林舒满父母的安危。”

这算是警告和威胁了吗?

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和忤逆沈金贵的这个说辞,全都闷
了声。

正纳闷为何林舒满今天没来学校的沈言昼回到家,看见躺在棺中苍白冰冷的沈书仪,瞳孔无限放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直到身旁的阿姨把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后,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小满不会逃课带书仪出去乱转。

小满不是这种人...小满也不会死,小满呢,小满在哪?”

“你还提这个名字!”

雄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他的父亲,“你若不信,三天后亲自去郊区的羚羊公墓看看去。”

果然,那之后林舒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沈言昼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他隔日放学后去我家中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时,发现已然人去楼空。

房东只是告诉他我和爸妈搬走了,却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如果只是林舒满过世,为何她的父母也要搬走?

甚至连一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

他始终不愿相信,也不愿去沈金贵说的那个公墓。

直到收到了我的信,是家里的阿姨偷偷塞给他的。

那天沈言昼彻夜未眠,指腹反复摩挲着信纸,信上还残留着我爱用的薰衣草香味。

信中的内容首先是我为了突然地搬家没有道别而道歉,然后分享了自己在外省的生活...以及,很想他和书仪,希望得到他们的回信。

沈言昼躺在床上,细长的双眸紧闭,睫毛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铁了心不许自己和我联系,就因为他是沈氏集团的独子,现在唯一的妹妹也意外离世。

他若回信,被父亲知道恐怕还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

于是他选择隐忍,收到我的信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阅读,反复折叠过的信纸似乎就是他回信的方式。

...当真相被沈言昼一字一句陈述出来,我眼眶发红,喉咙苦涩得说不出话,沉默良久后轻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在恨我。”

沈言昼说道:“我爸也是这么以为。

周围的人都是这么以为。”

但其实,这其中的思念好似那洪水猛兽一般,在见到活生生的我后向他袭来。

他第一眼根本不敢与我相认,又希望这是一场梦,永远不会醒来的那种。

当我质问他是否还要假装不认识我时,沈言昼表面波澜不惊,可内心的挣扎与苦闷汹涌澎湃。

他真的好想一把拽住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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