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第八章 父子殊途“滴——滴——”一辆SUV长鸣着笛声从路基上冲下来,直奔破楼而来。
挖掘机猛地刹住,赵甲探出头去。
我看见范景从车上跳下来。
左手端着正在录像的手机,右手举着另一部手机打电话。
“110吗?
这里正在发生暴力事件,这里是……”他大声说着。
“警察马上到,”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在发颤,“你们动她一下试试?”
赵甲的表情像吃了苍蝇。
他盯着范景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朱少爷,你爸知道你这么吃里扒外吗?”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盯着自己裹满纱布的右脚,脚踝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大夫说没事,就是皮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范景,不,现在该叫他朱清了,走进了病房,手里拿着缴费单。
“不用你替我缴费,我们穷人有钱就看病,没钱就看命,不用你们有钱人可怜,朱公子”我冷冷地说,把“朱公子”三个字咬得很重。
“你叫我什么?”
朱清脸色变了。
“别装了,朱清!
你不是替老爹朱建国盯着我的吗?”
我恨恨地说:“是我瞎了眼,相信你这个免费的公益律师,还是我妈说得对,世上哪有好人啊!
都是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爹亲娘亲不如钱亲,这个世界,好人都死绝了……”我流着眼泪,一股脑地骂着,不听他喊了几句“住口!”
突然,一个身份证推到我面前,我在上面看到他的头像和他的名字——“范景”。
“看到了吗?
我的名字就是范景。”
范景抖动着身份证给我看。
“不过在我改成母亲的姓氏姓范以前,我确实叫过朱清。”
范景说道:“这是我叫朱清时候的照片。”
范景打开手机,我看到了赵甲曾经给我看过的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不同的是这张照片是翻拍的,中年男人的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这个男人就是朱建国,我妈妈是他的原配发妻,从生物学上说,我是他的长子。
曾用名,朱清。”
原来朱建国从进城农民工起家,成立了拆迁队走上暴富之路后,身边就女人不断。
终于其中有个小三求转正,朱建国就抛妻弃子和原配离了婚。
当时朱建国和原配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