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
“进去得及时。”
“他们还没来得及跑。”
“也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她沉默了一下。
似乎在判断我的话。
“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做个详细笔录。”
“好。”
我说。
很平静。
警局里。
灯光明亮。
暖气很足。
但我还是觉得冷。
骨子里的冷。
我把知道的。
能说的。
都说了。
包括重生。
当然。
这个他们不信。
只当我是刺激太大。
出现了应激创伤。
不过没关系。
证据链太硬了。
林晚和陆尧的手机、电脑。
全被扣押。
里面的聊天记录。
转账记录。
偷拍的视频。
清清楚楚。
雇凶杀人未遂。
铁板钉钉。
那个醉鬼司机张某。
在看守所里。
为了减刑。
竹筒倒豆子。
全招了。
怎么收钱。
怎么踩点。
怎么接到“撞干净点”的指令。
一五一十。
他以为坦白能宽大。
想多了。
一个多月后。
案子判了。
林晚和陆尧。
雇凶杀人未遂。
情节特别恶劣。
社会影响极坏。
林晚是主谋。
判了十五年。
陆尧是从犯。
判了十年。
他们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
面如死灰。
林晚她妈在旁听席当场昏过去。
被抬了出去。
陆尧他妈哭天抢地。
骂林晚是狐狸精。
害了她儿子。
真热闹。
那个醉鬼司机张某。
罪加一等。
醉酒驾驶。
故意杀人(未遂)。
数罪并罚。
判了无期。
他听到判决。
腿一软。
直接瘫了。
被法警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无期?
便宜他了。
不过。
老天爷好像也看他不顺眼。
听说进去没多久。
在监狱澡堂。
跟人起了冲突。
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
捅穿了脖子。
当场就没了。
报应。
该。
我的事儿。
踹门。
持械闯入。
陈警官那边调查得很清楚。
结合他们买凶杀人在先。
我当时情绪极度不稳定。
有正当防卫的意图。
加上律师给力。
最后。
没起诉。
尘埃落定。
走出法院那天。
长沙下了场小雨。
空气湿漉漉的。
带着点泥土的腥气。
我站在台阶上。
看着灰蒙蒙的天。
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我回头。
是陈警官。
没穿警服。
一身便装。
牛仔裤。
白T恤。
清爽利落。
“结束了?”
她问。
声音比在警局里柔和。
“嗯。”
我点头。
“结束了。”
她递过来一杯热咖啡。
纸杯暖着手心。
“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看着我。
眼睛很亮。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