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的恐慌压下去。
一定是病毒,或者哪个混蛋搞的鬼。
就在这时——“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脆响,从窗外传来。
不是风。
不是树枝。
那声音……像是硬物磕在脆弱的瓦片或塑料雨棚边缘,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全身的汗毛在瞬间炸了起来!
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尾椎骨急速窜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我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脖子却像是生锈的齿轮,带着巨大的阻力,一寸寸、极其缓慢地扭向那扇紧闭的窗户。
老旧推拉窗的玻璃,蒙着一层经年累月的灰尘和水渍,外面浓重的夜色模糊地透进来。
楼下的路灯坏了很久,那片区域沉在更深的黑暗里。
外面……有什么东西?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声脆响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我的幻觉,是我被那该死的“影杀令”吓破了胆产生的幻听。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捕捉着窗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一秒,两秒……时间在极度的紧张中被拉得无比漫长。
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
风声?
野猫?
紧绷的肩膀刚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
“嗤——”一道比夜色更浓、更快的影子,毫无征兆地贴着蒙尘的窗玻璃外侧,幽灵般无声滑过!
快得只留下一抹模糊的、扭曲的残影!
“操!”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带翻了凳子。
椅子腿砸在地板砖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T恤。
那影子消失了。
窗外依旧只有那片沉沉的、不透光的黑暗。
不是幻觉!
我猛地扑向自己的储物柜,手忙脚乱地在最底层摸索。
指尖触到熟悉的、冰冷的金属圆筒和坚硬的塑料手柄。
防狼喷雾!
电击棍!
平时放在柜底积灰,嘲笑自己杞人忧天的玩意儿,此刻却成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稍稍压下了那灭顶的恐慌。
我死死攥着这两样东西,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沉默的窗户,仿佛那后面蛰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