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个厂子正在招人,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呢。
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婆就说了:“我从你二婶那都问好了,他家儿子这次回来就是要从老家带几个人去干活的,厂子里正在招人。”
梁超说:“那我和雨娇都去吗?”
“当然咯,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你们两个都去一个月不就得一两万啊!
傻儿子。”
婆婆瞥了我一眼“把她看好,工资发到手就给家里寄回来我帮你存着!”
公公抿了一口白酒说:“你妈说的对,孩子早都断奶了,晚上也能跟我们睡,在家吃闲饭也吃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出去打工挣钱,只靠我们养活吗?”
说着白了我一眼。
晚饭他们吃的很愉快,仿佛马上就要大个发财了一样。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点兴奋,因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我的朝云怎么办?
我有机会一走了之了,不带上她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但是,难道我要一辈子跟这家人纠缠、蹉跎至死吗?
内心的互搏和无声的呐喊将我淹没,我的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拍打自己的头试图打醒自己。
这一夜终将无眠。
随着第一抹阳光洒在大地,我的内心无比坚定,一个新的逃离计划孕育而生。
吃过早饭,梁超和婆婆就直接去了二婶家,给我和梁超报名去厂里干活了,我在院子里带朝云玩。
这时有人喊门,我听着就应了一声,开门一看是海棠,原来她是给天天送零食和新衣服的。
她进来后有点尴尬,我说:“梁超不在家,去二婶家问工厂报名的事了。
你…找他吗?”
她说:“不,我不找他了。”
她想了一下说:“其实,你那天在医院说的对,我后来都没有找过他了…”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并不想提那些事就岔开话题,笑着说:“那些事就不提了,都过去的事了。
额~你身上带钱了吗?
可以的话能不能借100块钱给我?”
海棠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解释说:“我需要一张车票钱…”或许是海棠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祈求,又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海棠果断的从包里数了两百元钞票塞到我的手里。
“以后记得还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她转身就快步离开了。
我愣了愣,又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