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富二代死了,我弟被抓了进去。
父亲一下子白了头。
他们最疼弟弟了。
可我不能对警察说出弟弟不是杀人凶手。
我说不出口。
这案子的罪名最后还是落在了我弟弟身上。
十几年过去,我已经成家立业,家庭幸福美满,事业平稳。
直到我在楼下桑树底看见十几年前的那张脸。
11989年“就读于湾船一中高三(一)班,家住湾船县百洋镇桥楼村三组,对吧!”
“是……是的,是我,警察叔叔。”
刚还在家复习物理的我,突然被警察带到警局审讯,这搁谁身上谁不慌呀。
“二零一零年二月十日下午三点到八点,也就是昨天晚上这个时间段,你在做什么?”
“警察叔叔,昨天一下午我都在打猪草,我……我父母可以作证的,是他们让我上山去打猪草的。”
面对衣着光鲜亮丽的人民公仆,我自卑的低下头,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看着面前两位英气逼人的警官。
我两只粗糙的手死死地扣着牛仔裤膝盖上的口袋走边。
这是三年前表哥送的裤子。
我好羡慕他们呀,当警察是多威风多正义的一份工作呀。
我要是以后也能当上警察就好了,爸爸肯定会很高兴的吧!
我暗下决心,今年高考我一定要加油,我要考上军警校。
我要前途似锦,看谁还瞧不起我们家。
“听你们学校同学说,你和你们隔壁班的林骁有不愉快的经历。”
林骁?
不是那个总是拿我取乐的官二代吗?
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没有什么不愉快,是我做错了事惹得林骁同学不高兴的。”
我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厚重眼镜,认真诚恳地看着面前这位颇有些年纪的警官,乖巧地回答问题。
“那你们事后是怎么解决的?”
老警官两只手把玩着英雄牌的钢笔,两只眼睛似有可开破所有迷雾的凌厉之光,像鹰的眼睛一样。
让我感觉自己无处可遁。
“林骁同学很大度的,他并没有对那件小事抓着不放,只是其他同学看不下去,帮林骁同学要回了应该有的道歉。”
“哦?
方便告知一下其他同学怎么帮的?”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双鹰隼眼盯着我。
“就是……找我说话,给我做思想工作罢了,希望我能够主动给林骁同学道歉。
真的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