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起市井间那些粗鄙的牙婆了。”
此言一出,苏青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萧澋见状,脸色一沉:
“洛晏霖,你好歹也是个翰林清贵,说话注意分寸!”
“还不快向苏姑娘赔礼!”
苏青鸢一听这话,却堆起一副甜美的笑容,对着洛晏霖盈盈一拜:
“哎呀,原来是洛大人,小女子失敬。”
洛晏霖却连眼角都未曾瞟她一下,只对我略一颔首,引着我径直往内堂走去。
苏青鸢被晾在原地,气得在身后直跺脚。
萧澋望着我与洛晏霖一同离去的背影,眸色愈发深沉。
他沉默片刻,随即对身边侍立的亲信低语:
“之前吩咐的事,即刻去办。”
5.
洛晏霖将我引至内堂后,便拱手告辞。
纳兰大人已在堂中等候,见我进来,立即起身。
只见他将苏青鸢的文牒随手搁在一旁,拉过我的手低声道:
“傻丫头,伯父怎会真让她替了你去?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接着他又对我细细叮嘱南下诸般事宜。
纳兰伯母曾是我娘的闺中密友,又来与我话了些家常。
一转眼便到了傍晚。
我正欲起身离开,忽闻窗外的街边传来阵阵喧哗之声。
我让侍女出去看看。
不多时,她面色惨白地回来禀报。
竟是市面上突然传出数幅名为“芸蓉郡主醉酒失德”的春宫图。
图中所绘不堪入目,还将我那肚兜描绘得活灵活现,编出种种不堪的谣言。
我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椅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春风楼那一夜的屈辱记忆,如同潮水般向我袭来。
我几近崩溃,伸手便拔下发髻,毫不犹豫地便朝着自己的喉咙刺下去。
纳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