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校医正给他上药。
他倒是没季默那么淡定,脸色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我走过去,站在门口,没进去。
校医处理完,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隔间里只剩下我跟陆珩。
他抬头看我,从旁边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递过来。
“喏,给你买的。S码,你上次不是说喜欢那个牌子吗?”
我看着那个纸袋,又看看他额角那块碍眼的青紫,心里五味杂陈。
这裙子,我知道,得好几千。
他家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
他妈常年吃药,奶奶瘫在床上,全靠他爸在工地上那点微薄的收入撑着。
他自己成绩好,学校免了学杂费还有补贴,但平时还是得拼命做兼职,一天站好几个小时,就为了那一小时十几块钱。
买这条裙子,他得攒多久?
这条裙子,还有他日复一日给我补习数学,骂我笨,却又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讲题……这些,都是他对我的好,我知道。
“陆珩,”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是想跟我道歉吗?”
我给了他机会。
真的。
那些难听的话,那些伤人的举动,如果他能真心实意地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或许……
但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答非所问:“马上就高考了,你不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男生影响。那个校花投票就是个笑话,你以前的照片被爆出来,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我心一点点沉下去。
“你看,现在就没人敢随便跟你表白了吧?”
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而且,照片又不是假的,你以前本来就又胖又丑,他们说你是坦克,也是实话。江月,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别那么幼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眼前的那些赞美,都是糖衣炮弹,是想让你堕落的陷阱!你需要的是严厉,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