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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齐正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似乎露出一丝歉疚，开口想要说什么。
林烟则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眼中流露出不甘。齐正锐原本紧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不想再和他继续耗下去，转身想去画室便离开。
但没想到，在我打开灯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愣住了。
4
推开画室门，一个月前寄往各个画展的画作，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画布上满是脏乱的颜料，纵横交错的刀痕触目惊心。
我当即怔愣在原地，心脏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眼泪瞬间溢了出来。
嗓子沙哑，我呜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一个踉跄，重重地跪在地上。
我手脚并用，狼狈地朝着一幅画爬去，一点点挪到跟前，吃力地将它移开。
后面的那副画逐渐显现出来。
画上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栀子花。
这是妈妈去世前，留给我的遗作。
“我们千栀一定会和栀子花一样幸福的。”
我当初依靠在妈妈身旁，听着她说话。
而此刻这朵栀子花却被划烂得面目全非，花瓣支离破碎。
“啊千栀，忘了告诉你了，出了那件事之后，你的画就被退回来了。”
“球球还小，什么都不懂，就把你的画都划了，你不会介意吧？”
“你看球球划得，我觉得他很有艺术天分呢，这些画都变高级了。”
林烟踩着高跟鞋进来，每一声都让我的心更碎一分。
她一步步地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在我耳边耳语。
“沈千栀，你也真是可怜，算了我就告诉你吧。”
“当初考研你睡的应该很好吧？毕竟那可是我加了很多料的成果呢。”
我惊愕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考研前的场景。
那天晚上，林烟递给我一瓶饮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