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他说他知道错了……雨晴,我知道我们陆家对不起你,但……伯伯求你了,或许,只有你能唤醒他……”他甚至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要给我跪下。
我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不是因为心软,也不是因为原谅。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曾经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如今是怎样的下场。
ICU病房外,陆父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头发全白了,满脸憔悴。
看到我,他“噗通”一声就要跪下,被我扶住了。
“雨晴,谢谢你,谢谢你肯来……”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陆远川。
他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如果不是旁边仪器上还在跳动的曲线,我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护士告诉我,在他出车祸的车里,发现了一个反复播放的视频。
是妈妈葬礼那天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哭得肝肠寸断。
陆远川出事前,就是一边看着这个视频,一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我在病床边站了很久,看着他毫无知觉的脸。
最终,我从包里拿出那只妈妈没有织完的毛线手套,轻轻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陆远川,”我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平静地说,“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你还有机会醒过来,就用你的余生,好好赎罪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病房,没有再回头。
身后,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似乎突然有了一丝剧烈的波动。
但这,也与我无关了。
12 五年之后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柔弱可欺的苏雨晴。
我重新回到了校园,完成了中断的学业,拿到了一家知名建筑设计事务所的offer,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站稳了脚跟。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赶设计图,电视里一则本地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由陆氏集团出资成立的‘苏秀莲医疗救助基金’于今日正式启动。
该基金以陆氏集团前董事长陆远川先生亡故岳母之名命名,旨在为像苏秀莲女士一样,因家庭贫困而无法得到及时救治的重症患者提供医疗援助……”苏秀莲,是我妈妈的名字。
镜头扫过启动仪式的现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引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