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干嘛?”
在一边削苹果的晏时初把水果刀收了刃,重重往床头柜上一磕。
眸子中精光四射,上来就扯住了我妈袖子,
“清雨低血糖还磕破了皮,要不是送医院及时差点出大事。”
“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你一个保姆怎么敢跟主家动手的?再动手我报警,大姐。”
晏时初嘴里说着手里不停。
他眼疾手快撕开一枚创可贴摁在我手背上。
拇指隔着创可贴堵针眼,中指捏住我滚烫的手心。
凉凉的。
我妈见状愣了下一声,嘴角扯出一丝复杂笑,
“庄清雨你长本事了,这才几天啊就把晏总哄得愿意为你出头。有什么技巧,教教我。”
晏时初彻底坐不住了,眉宇间怒色渐沉。
他皱着眉,手指门外,
“清雨需要静养,你少给我聒噪。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妈鼻孔一张一翕,伸手指着自己鼻尖声音变得尖细,
“你说什么?让我滚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晏时初不语只是一昧捏着我妈胳膊往外拖,
“我管你谁。第一次看到保姆横成这样还打人。清雨下不了手的事我来做。等她出院回家,你就请自便。”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关切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我的脸火辣辣地,估计肿了。
晏时初眸色一暗,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劲,
“我改主意了。清雨你好好休息,我现在这就把这疯女人拉去警察局。”
搞大了。
我忍着痛开口,
“晏时初松手,她是我妈!”
同时我妈尖叫,长长的红指甲扫过晏时初的脸,
“老娘管教自己女儿,要你个瘪三管!”
“你叫谁保姆啊,老娘忍你很久了!”
那天病房的场景有够惨烈的。
我妈把所有怒火发泄在了晏时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