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只由无数瞳孔拼凑的巨眼时,眼睛一黑,昏睡过去。
晨光刺破眼皮时,手机显示 07:47。
张彦的床铺只剩个人形灰烬,我骇然然后拿起身旁的桃木斧冲出寝室,走廊墙壁布满新鲜抓痕,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
站在寝室楼门口看着晨雾中上课路上的学生们正在说笑。
而我衣服里的罗盘磁针始终指向昨夜的 423 寝室。
“同学,你怎么站在这里,这栋楼二十年前就废弃了。”
穿格子衫的男生向我搭话,目光扫过我衣服上的灰尘。
我心中顿感不妙起身跑回寝室。
当我踹开 423 寝室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1983 年的课程表正在泛黄脱落。
晨风卷着槐花香掠过脖颈,我猛然回头。
宋云舒就站在我身后观察着我,此时我正对着 423 寝室卜卦。
我注意到她耳后消音耳麦闪着微光,腕间银镯刻满梵文。
“认知污染。”
宋云舒递来的档案袋沙沙作响,“被集体遗忘的宿舍楼,是祂锚定现实的楔子。”
她指尖划过泛黄的《江城晚报》,1943 年的旧照片里,那团人形黑雾与昨夜窗外的存在如出一辙。
2教学楼的广播突然炸响电流杂音。
我们警觉立马跑出寝室楼,恰好看到公告栏里的校长照片正在融化,黑色粘液滴落处,无数灰白眼球从水泥地缝隙里钻出。
宋云舒的银镯撞在公告栏玻璃上,迸溅的火星在那些蠕动的眼球间烧出焦痕。
我甩出五帝钱封住东南角,铜钱嵌入地面的瞬间,腥臭黏液突然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