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季沧溟食指抵在唇边,眼尾余光瞥见沈清晏正盯着架上的玉扳指发呆,“选个礼物吧。”
“真的?!”
少年眼睛发亮,却在摸到玉扳指时突然缩手,“还是算了...这太贵重了。”
他转身指向摊位角落的木雕剑穗,“这个就行!
才三个铜钱!”
季沧溟看着那粗糙的木雕,想起沈清晏腰间五颜六色的碎布条,忽然伸手将整个摊位的剑穗都扫进袖中:“小孩子才做选择。”
不等沈清晏反应,便拽着他往夜市深处走,耳尖红得比灯笼还要鲜艳。
子时将近,沈清晏抱着一堆战利品打了个哈欠,忽然看见街角有个卖面具的摊子。
月光下,摊主正拿着个狐狸面具把玩,面具上的绒毛在风里轻轻颤动,像极了季沧溟揉灵貂时的温柔模样。
“师尊戴这个!”
他举起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自己则戴上了狐狸面具。
<季沧溟看着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狐狸”,忽然伸手替他调整面具系带,指尖擦过少年耳后细腻的皮肤:“倒是比本座的剑穗更像妖怪。”
沈清晏没听出调侃,反而凑近他耳边:“师尊知道吗?
凡人说戴面具的人可以说真话。”
他忽然伸手勾住季沧溟的小拇指,在喧闹的夜市里轻轻晃了晃,“其实我今天特别开心...比第一次画出糖画还开心。”
季沧溟的指尖猛地蜷起,却没有躲开。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他望着沈清晏面具上晃动的月光,忽然想起市井杂谈录里的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原来不是不知,而是从那只冒失的“山鸡”撞进怀里时,他的心就已经乱了章法。
“回去了。”
他转身时悄悄将沈清晏勾着的手指扣进掌心,袖中飞出一道灵流托着所有战利品,“明日还要晨课——若是再像今日这般晚睡,便罚你给灵貂喂一个月的苦艾。”
“师尊耍赖!”
沈清晏笑着去掰他的手指,却在触及掌心薄茧时忽然愣住——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此刻却裹着他的手,比任何灵力都要温暖。
夜市的灯笼渐次熄灭,两道身影并肩穿过街巷,其中一道的袖底不时掉落些亮晶晶的东西:可能是颗没吃完的糖豆,也可能是枚用灵力凝成的小星星。
而在季沧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