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三年,她突然说……”陆沉扯了扯嘴角,“说我不懂浪漫,像个机器人。”
“那您觉得呢?”
“我觉得……”他捏扁了易拉罐,“她根本没给过我机会。”
陈星忽然笑了:“所以您是处男?”
陆沉差点被酒呛到:“……你们陪聊还问这个?”
“因为您刚才说‘没机会’,”她托着腮,“听起来像在遗憾某件事没发生。”
陆沉耳根发烫,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不是因为这个!”
陈星没再逗他,只是轻轻按了暂停,让包厢里的音乐停下。
“陆先生。”
她忽然叫他的名字——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进门时登记过会员信息。
“嗯?”
“您知道为什么KTV的麦克风永远有点走音吗?”
他不明所以。
她站起身,走到点歌台前,调整了几个参数,然后回头冲他笑:“因为大多数人,本来就没打算唱准。”
屏幕上的MV还在播放,男主角在雨中呐喊,她却调成了静音。
“失恋的人来KTV,不是为了唱歌,是为了找个地方把情绪倒出来。”
她拿起另一只麦克风,递给他,“所以,跑调也没关系。”
陆沉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接过麦克风,嗓音低哑地唱了一句:“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是《突然好想你》,全曲最高音。
他唱劈了。
陈星愣了一瞬,然后笑出了声。
陆沉也笑了,第一次真正地笑了。
“谢谢。”
他说。
陈星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星星形状的糖果,放进他掌心。
“下次来,我给您唱《知足》。”
2陆沉在周五晚上七点整推开了星辉KTV的大门,比预约时间早了半小时。
他昨晚熬夜做完项目方案,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指间夹着一份折叠成方块的音乐会宣传单——封面上印着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巡演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