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来了。”
我在床边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艰难地伸出手,我没有握住,他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又缓缓放下。
“我这一生,做错了太多事,”他眼中有泪,“最大的错,就是没有珍惜你。”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一定好好待你。”
我看着他,心中已无波澜:“景渊,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我的缘分,早就结束了。”
“你好好安息吧,往后的路,我会走得很好。”
萧景渊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三日后,他就走了。
22萧景渊的丧礼很冷清,来的人寥寥无几。
我作为曾经的妻子,送了他最后一程。
沈婉儿也回来了,她瘦了很多,眼中多了几分沧桑。
“母妃,”她哽咽地拉住我的手,“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我站在您这边......”我轻拍她的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我过得很好,”她勉强笑了笑,“我在江南开了个小铺子,虽然不富裕,但很自在。”
“那就好。”
我真心为她高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活得真实。”
她点点头,眼中有了光亮:“母妃,您现在......我很好,”我笑了,“比任何时候都好。”
丧礼结束后,我回到了江南。
顾淮之和灵儿在门口等我,看见我回来,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娘亲,您回来了!”
灵儿扑进我怀里。
顾淮之接过我的包裹,温声问道:“都处理好了?”
“嗯,都结束了。”
我说。
真的,都结束了。
那些爱恨纠缠,那些不甘不愿,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彻底终结。
我终于可以轻装上阵,去拥抱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23五年后,我已经是江南最负盛名的女学者。
朝廷几次征召我入京为官,都被我婉拒了。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充实而有意义。
顾淮之的医术也越发精湛,常有达官贵人远道而来求医。
我们夫妻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灵儿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聪明美丽,有好几家大户人家上门提亲。
这日,我正在书房整理新完成的著作《女训新解》,忽然听到外面有喧哗声。
出门一看,原来是沈婉儿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了。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