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惊愕和探究,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跳楼?
抢救?
RH阴性血?
“血库告急,医生说……说只有你和她血型一样!”
苏晴的声音拔高,带着绝望的哭腔,“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沈烨,你要是不去,你会背上一辈子良心的谴责!
算我求你了!
求求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道德绑架”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脑海。
我看向沈烨,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晦暗不明。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苏晴凄厉的哀求和压抑的抽泣声。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我看着他紧抿的唇线,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不要去!
不要答应!
可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终于,在我几乎要窒息的沉默中,沈烨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决绝:“我跟你去。”
短短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就那么轻轻挣开了苏晴的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弯腰钻进了那辆破旧的出租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那辆出租车亮起尾灯,然后像一支离弦的箭,迅速汇入车流,绝尘而去,只留下呛人的尾气和弥漫的尘埃。
我呆立在原地,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周围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有人想上来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溪,上车吧,要出发了。”
领队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我麻木地转过身,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跟着人群上了大巴车。
车厢里很热闹,同事们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爬山活动。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独自坐下,将脸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的海啸却一波接着一波。
他走了。
在我满心欢喜,准备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为了另一个女人,抛下了我。
我下意识地抬手,轻轻覆上依然平坦的小腹。
那里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