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家的脸往哪儿搁?”
顾景寒冷笑一声:“我自己的婚姻自己清楚。
爸,你何必在意那些表面功夫?”
“混账东西!”
顾廷生怒拍桌子,声音都在发颤,“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以宁,但她现在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若再做出半点丢顾家脸面的事,就别怪我收回你手里的权力!”
顾景寒神情一滞:“您什么意思?”
“顾氏的一切都是我打拼下来的,你要是不服从家规,我可以让你大哥来接管!”
顾廷生沉声威胁,“还有,你最好尽快给我安定下来,什么时候抱上孙子,我就什么时候放心。”
夏以宁隔着一扇门,听得心惊肉跳。
她悄悄探头望去,只见顾景寒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紧。
他向来高傲自负,何曾被这样威胁过?
父子俩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顾景寒压抑着怒气开口:“您为了抱孙子,不惜用我的婚姻当交易,现在又拿公司要挟我?”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寒意,“好,很好。”
“景寒……”顾廷生见儿子眼中隐隐闪过决绝,不由一怔,语气软了些,“你不要一意孤行。
轻雪那丫头固然好,但她做不了顾家的儿媳妇。
这道理你该明白。”
顾景寒冷冷瞥开视线,半晌不语。
最终,他猛地转身推开偏厅的门,疾步离开。
门口的夏以宁猝不及防险些被撞上,她下意识退开一步,看到顾景寒阴沉的脸,心里一颤:“景寒,你——走开!”
他甩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大步流出了宴会厅。
顾廷生随后走出,看到神色仓皇的夏以宁,脸色缓和了一些:“以宁,别多想。
他就是这脾气,需要时间想通。”
说罢吩咐司机送她先行回家。
一路上,夏以宁蜷缩在车座一角,双手紧攥衣袖。
她想到刚才那场冲突,想到顾景寒决绝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暗暗担心,顾景寒会不会一气之下去找苏轻雪?
他们之间又会怎样?
夜色深沉,别墅内空荡寂静。
夏以宁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心绪难平。
墙上时钟指向凌晨一点时,大门终于被人猛地推开。
顾景寒踉跄着走进来,满身酒气,一双深邃的眼眸染着醉意和怒火。
夏以宁连忙起身,小心翼翼迎上去:“景寒,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