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我便猜着你有这样的心思……作为你未过门的妻子,这些事,我也该多为你考虑,这才想着问一问你的意思。”
白茆听罢,沉默了很久很久。
正当我以为他是觉面上难堪,想寻个模棱两可的借口给我时,只听他冷声启口:“不必。”
一瞬,我只觉浑身上下都松了劲。
原来,是我猜错了。
那日的牵手,一定是正赶白茆吃醉了酒,浑然将玉心当成了我罢。
即是如此,我心便可安了。
我强忍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喜极而泣,激动地牵起微笑,仰头对白茆说:“好,都依你。”
又一阵冗长的沉默之后,白茆起身告辞。
待人离开,我才洋溢着轻快的语调,将玉心从里头唤出来。
“可都听清了?
不是我不帮你,是白少卿不肯要你罢了。”
我难掩面上的沾沾自喜,泄愤一般,眼神轻蔑地扫向她。
玉心死咬下唇,毕恭毕敬地跪倒在我身前:“奴婢不敢妄自肖想……即便小姐垂怜,将奴婢抬了姨娘,奴婢亦是不配的……你呀……说这些做什么?”
我笑意虚伪,佯装大度地探出手将玉心拉了起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过门之后理应由你做我的陪嫁丫鬟。
只是后来我又想,你这样好的姑娘,何不早日寻个婆家,如此身后也好有所依啊。”
玉心听罢,小脸猛地一僵,猛地朝我埋首磕头,携着哭腔道:“多谢小姐挂念!
奴婢只一心想侍奉好小姐!
求求您,别将奴婢嫁人……”看着她那谦卑至极地姿态,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恼怒。
“嫁人之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在侯府作活,不影响什么。”
“小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下去换莲心过来伺候。”
我不耐挥手,示意玉心退下。
玉心不敢多言,只得白着脸,如行尸走肉般退了出去。
11.明日,是我最渴望到来的日子。
母亲早早替我备下了及笄之礼,好让我在这天风光无限。
为了刻意冷落玉心,这几日在我跟前伺候最多的是莲心。
但说实在的,莲心这丫头太聒噪,也爱嚼舌根子。
每每往我身边一站,那张嘴就基本没停过。
不是突兀地夸我头上的簪子好看,就是说玉心为人不祥,难堪大用……这翻来覆去的说,我也实难招架,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