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死守了不少。
—我闲了好些时日没接客,也没碰过琵琶,只是一个人坐着吹笛。
小厮和妈妈都不喜欢我吹笛,因为这样总能让他们想起死去的柳蝶。
我不知道柳蝶的尸体被他们丢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祭奠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可他们不喜欢,于是我只能在房间里低声地吹,像哭诉,像幽咽,像低低泣着的柳蝶的灵魂。
总感觉要记得,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得。
再后来,是妈妈喜笑颜开地唤我出去,将我的手交给另一个人,然后用陌生的谄媚的语气对我说:“夭娘,这以后就是你的新主子了!
这可是当今探花郎,你可得好生招待着。”
当今探花郎?我努力地搜寻着相关记忆,却从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过此等人物。
妈妈还在谄媚地说:“我就说夭娘是个好福气的,当时能遇见大人您也算是她的好运。”
我心里有个猜想。
“闭嘴。”
我听见那人的声音了,带着怒气。
是沈知。
他回来了。
妈妈忙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却还是笑着退下:“是我多言了,我这就离开。”
我能想到,若我能看见,她必定是要对我好一番挤眉弄眼。
可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只是轻轻捏了捏接过我手的大手:“你是探花郎?运气而已。”
沈知握住了我的手,发着颤,“夭娘,我说过要赎你的。”
“你受罪了。”
我能感到他的痛苦。
可我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安慰他的话。
因为我真的好痛啊。
—沈知带我回了府邸,仆役们唤我夫人。
我这才知道他不仅仅是赎我出了来,更是一把火烧了我那为奴的契。
沈知要娶我为妻的。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卑微祈求着说道:“夭娘,我想和你有个家。”
我没有说话,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没有办法,最后也只是开口说:“大人,奴脏。”
沈知的声音带上了哭,当今风华万千的探花郎在我面前连声道着歉:“对不起,夭娘、我不知道……”我的手慢慢地摸上他的唇,硬生生止住了他的话语:“大人,与你无关。”
“是奴不想嫁。”
不想嫁个庸俗的官宦子弟,因为自己难保不是下一个被推出去的柳蝶。
也不想嫁个名头正盛的探花郎,因为自己深知如今自己不过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