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
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
窗外的夜色深沉，只有键盘敲击声陪伴着我砰砰直跳的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打出了最后几个字：“因个人原因，申请辞职。
此致敬礼。
林晚晚。”
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沈慕言的办公室。
心跳如雷鸣，但脚步很坚定。
他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沈总，”我把辞职申请放在他桌上，声音比我预想中更坚定，“这是我的辞职申请。”
办公室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他看都没看那份申请，直接拿起来，当着我的面撕成了碎片。
纸屑如雪花般飘落，每一片都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违约金三千万，”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林小姐赔得起吗？”
我差点没站稳，扶住椅背才没有失态：“什么？
三千万？
你开什么玩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重的合同，密密麻麻的条款让人眼花缭乱。
关键的条款用红笔标注着，特别醒目。
“专属设计师协议，为期三年，违约金确实是三千万。”
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条款，“林小姐，你签字的时候没仔细看吗？”
我抢过合同，手指颤抖地翻看着每一页。
每一页下方都有我的亲笔签名，每一个字都是我写的。
当时HR说这只是走流程，让我快点签字。
我哪里想到……“这是陷阱！”
我愤怒地质问，“什么合同会有三千万的违约金？
这根本不合理！”
沈慕言慢慢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压迫感十足。
“林小姐既然签了，就该履行义务。”
他唇角微扬，那个笑容让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阳光的大男孩，但现在看起来却充满了讽刺，“放心，我会让你物有所值的。”
“沈慕言！”
我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五年了，林晚晚。
你以为一走了之，我就会放过你？”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放过我？
什么叫放过我？
当初是他不告而别，是他消失得无影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