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更像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这狗哪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哦,一个朋友送的,说是纯种柯基,品相特别好。”
顾言漫不经心地说,又拿起一块小蛋糕,逗弄着那只“蜜蜜”。
“哪个朋友?”
我追问。
他似乎有些不悦:“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叫许薇薇,你又不认识。”
许薇薇。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我隐约记得,顾言最近提过几次,说新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合作伙伴,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强人。
原来,这只狗,是她送的。
原来,这个与我同名的羞辱,也可能源自于她。
我看着顾言逗狗时那温柔宠溺的眼神,那是曾经只属于我的眼神。
现在,他把它分给了另一个“蜜蜜”,一个四条腿的畜生,一个由另一个女人送来的畜生。
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强忍着眼泪,转身从玄关柜里拿出我所有的东西——我的包,我的备用钥匙,我放在他家的几件换洗衣物。
顾言终于察觉到不对,抬起头:“苏蜜,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将钥匙狠狠砸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成全你和你的两个‘蜜蜜’!”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身后,隐约传来顾言不耐烦的叫声,还有那只柯基不明所以的吠叫。
走出那个曾经充满甜蜜回忆,此刻却让我窒息的家,夏夜的晚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爽,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屈辱。
我发誓,顾言,许薇薇,你们给我的这份“惊喜”,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2 闺蜜的警示拖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视线模糊中,我拨通了闺蜜夏晴的电话。
“喂,蜜蜜,怎么了?
听声音不对劲啊。”
夏晴永远是第一个察觉到我情绪波动的人。
“晴晴……我……”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在哪?
别哭,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馆角落,夏晴一边递给我纸巾,一边听我断断续续地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我靠!
顾言这孙子是人吗?
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给狗取名叫蜜蜜?
他怎么不叫他爹呢?”
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