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
大部分人的认知会被同步更新,就像电脑重启后加载了新的配置文件,他们不会有任何察觉,因为他们的‘旧版本记忆’也被一同清除了。”
“而我们,‘回响者’,”李伟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是这个系统中的‘异常变量’,或者说,是拥有某种‘记忆残留’权限的特殊用户。
我们能感知到那些被覆盖的‘旧版本’,听到昨日的‘回响’。”
“我们……不止我一个?”
周明轩声音干涩。
“你不是一个人,”李伟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安慰,“我们有一个小小的、隐秘的组织,都在默默地观察、记录和分析这些‘回响错误’。
我们试图找到这个‘系统’的规律,它的运作机制,甚至……找到它的‘管理员’,或者说,‘编程者’。”
一股久违的暖流涌上周明轩的心头,驱散了部分盘踞已久的寒意。
他不再是那个被全世界孤立的疯子,不再是独自面对无形恐惧的困兽。
他找到了“同类”,找到了组织。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周明轩的生活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白天,他依旧是那个严谨干练的周明轩,努力扮演着正常的丈夫、员工和朋友,只是偶尔会因“回响”的干扰而显得有些“健忘”或“走神”。
夜晚,他则化身为秘密组织的一员,通过加密通讯与李伟以及另外两三位代号分别为“先知”、“档案员”和“逆旅者”的“回响者”保持着联系。
他们分享彼此观察到的“回响错误”,从细枝末节中寻找蛛丝马迹。
比如,“档案员”发现“修正”似乎更倾向于消除负面情绪和社会冲突;“先知”则通过复杂的概率计算,声称某些重大的“修正”似乎有预兆。
李伟作为组织的领导者,显得知识渊博,总能给出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释和推测。
周明轩渐渐从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中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使命感和探索欲。
他开始系统地记录每一个“回响”,分析它们的模式,甚至尝试在“修正”发生前进行一些微小的干预,虽然大多以失败告终。
组织的存在,给了他一种虚幻的安全感和目标感。
他们甚至一起“成功”预测并验证了几次微小的“修正”,比如某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