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重感冒,烧到39度,整个人像被塞进火炉里又捞出来。
傅沉砚凌晨三点闯进我家,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试体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烧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往他怀里钻:“手机……静音了……”他手臂一僵,随即把我裹进大衣里,直接抱下楼。
26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傅沉砚攥着我的手寸步不离。
护士扎针时我疼得缩了一下,他立刻冷着脸:“轻点。”
小护士手一抖,差点把针头怼歪。
我虚弱地踹他一脚:“你别吓唬人……”他立刻闭嘴,乖乖坐回椅子上,像只被训斥的大型犬。
27我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时,傅沉砚靠在病房沙发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他手里还捏着财务报表,电脑屏幕幽幽亮着,显然是一夜没睡。
我轻轻动了下手指,他立刻惊醒,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还难受吗?”
嗓子干得冒烟,我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他扶着我慢慢坐起来,温水递到唇边,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28出院那天,傅沉砚把我裹成粽子塞进车里。
“我只是感冒,不是坐月子。”
我抗议。
他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牢牢扣住我的手腕:“别乱动,带你去看个东西。”
车停在城郊一片工地前。
荒芜的空地上,施工队正在打地基,巨大的规划图展板上写着“海棠湾度假村”。
我愣住:“这是……你三年前画的企划案,”他声音有点哑,“我找出来了。”
29系统突然在我脑子里放烟花:宿主!
火葬场进度65%了!
我望着远处忙碌的工程车,鼻子发酸。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她熬夜做的方案,其实早就被傅沉砚锁进了保险箱。
只是他从来不说。
就像他从来不说爱。
30回家路上等红灯,傅沉砚突然开口:“晚棠,我们结婚吧。”
我正低头回消息,随口应道:“行啊,彩礼要十个亿。”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我抬头,看见他右手紧握着方向盘,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个蓝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认真的。”
他说。
31我盯着戒指看了三秒,突然笑了:“傅沉砚,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了吗?”
他喉结滚动了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