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饱满的石榴,分开便露着雕刻细致的石榴籽,耳勾下面轻轻缀着片小巧的金叶子,是有些巧思的。
“多谢阿原,我很喜欢,这工匠真有些巧思,你也是,难得还能时时记着我的话。”
我佯作开心。
“你我是夫妻,我自是时时刻刻念着你。”
他目露深情,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的人日日监视他,前两日他为江月儿置办了一套头面,花了大价钱,这玛瑙耳环是万宝楼搭给他的赠品。
“这石榴看起来颇为老气,陆哥哥,我还尚未出阁,哪里就要戴这样的耳环了。”
江月儿嫌老气,让陆之原带回来给我,说是我年长色衰,恰好用这耳环提提气色。
这半年陆之原对她几乎有求必应,江月儿的心气渐渐养高了。
瞧着,这都跃跃欲试的想宣示主权了。
不过就是想说,她不要的才轮得到我,可惜,她却也不敢真的让我知道。
我是皇家唯一的郡主。
父王早逝,母妃柔弱,皇伯父怜我没有父王,时常召我入宫陪伴。
我刚满周岁便被赐下封号“宁瑞”,皇伯父说,盼我一世安宁,祥瑞伴身。
满朝文武皆知皇上极宠郡主,就连公主都比不上,没人敢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得罪我。
江月儿再想炫耀,也不敢走漏一丁点风声。
5 请缨出征“碧春,今日我的发髻梳个简便、凌厉些的,取我那件枣红色藤纹的外裳来,我要进宫一趟。”
“是,郡主。”
碧春的手艺很好,铜镜中的我利落英气,十分称眼里那股子磨不掉的锐意。
我扶着碧春的手上了马车,听着车帘外市井小贩的吆喝叫卖,忽然想起在茶楼初次见到陆之原。
彼时他也只是众多赶考的考生之一,听着他愤慨的说起民生维艰,说着自己若是为官定要如何为民请命。
那样一个风光霁月,儒雅无二的男子,才华横溢又一心为民,让我渐渐动了心。
后来放榜之日,我早早的就差人去观榜,得知他竟中了探花,喜不自胜。
可如今,陆之原为官两年,为民请命的事没做几件,瞧着却也学会中饱私囊、谋权害命了。
“小姐,到皇宫了。”
我摇摇晃晃的思绪停了下来,“碧春不用跟着了,在这儿等我出来。”
我转身自己走进宫门,宫人看到我,立马抬了小轿过来,这皇宫里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