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手撑着青紫了一片的后腰,崩溃大哭。
从前我划破一个小口子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竟为了别的女人,对我动手……
老天没有留给我悲伤的时间,手机铃声响起,我心底升起一阵浓重的不安。
“谢女士,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4
手机从手中滑落,我踉跄着赶去医院。
办完手续,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去医院换药。
刚好撞见温景臣陪着赵年年待产,两人脸上洋溢着对新生命的期待。
扫到我额头上厚厚的绷带,温景臣皱了皱眉。
“这点小伤需要包这么严实吗,快来陪年年,我终究是男人,有些检查我不方便进去……”
见我始终站着不动,他肉眼可见地恼火起来。
“谢婉宁,我都没有追究你那天差点害年年早产的事,你别蹬鼻子上脸!”
说着,他伸手来拉扯我。
我没有设防,双手被扯开,怀里的盒子直接摔在地上。
“不!”
我惊声喊着,一把将温景臣推开,跪地将木盒拢进怀里。
可还是慢了一步。
木盒盖子敞开,走廊里扬起的风,将妈妈从我怀中席卷走。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一滴泪也没有。
这些天,我早已经把泪流干了。
路人也忍不住驻足看热闹,对着我指指点点。
温景臣看着我疯癫的举动,满脸嫌恶。
“谢婉宁,要疯回家疯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年年马上就要进产房了,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是诅咒她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盯着温景臣。
“温景臣,我们分手。”
不等他回应,我直直越过他离开。
温景臣气急败坏地在身后喊着。
“谢婉宁!好!你别后悔!”
他扭头看向助理,“把她妈从ICU里挪出来,顺便打一份账单给她送去!”
“分手?我倒要看看分手之后,她拿什么吊着她妈的命!”
助理一面应着,一面打电话给医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