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跌坐进沙发。
初见时,温景臣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而我们谢家正值鼎盛。
人人都不看好他,偏偏我倾其所有帮他创业。
温景臣也争气,没几年就站上了行业顶端,我家却败落了。
我吸了吸鼻子,刚要关机,手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一个被层层隐藏的文件夹。
以“至爱”命名。
一打开,温景臣和赵年年的合影密密麻麻铺了整页。
肆意张扬的稚嫩面孔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的心像被无数尖针细细扎着,痛不欲生。
门外的脚步缓缓逼近,我慌忙合上电脑,努力平复心情。
温景臣见我呆坐在书桌前,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么晚还不睡?又偷偷躲起来难过了?”
“婉宁,我们之间的感情没问题,只是我现在中了情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走吧,我陪你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他对我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所以即便他每晚都在赵年年房里折腾到半夜,我也只是将一切归咎于情蛊。
从不曾怀疑过他。
可事实无疑是一记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
温景臣伸手来拉我,被我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他眉眼间浮上诧异,下一秒却被一声娇嗔吸引。
“景臣,孩子又踢我了,你快来教训教训他!”
温景臣愣住,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一脸为难地咬了咬牙。
“婉宁,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缓缓起身回房,锁上门的那一刻我顺着门板蹲下,无助地抱住自己。
赵年年总是以孩子为借口,半夜喊走温景臣。
他每次都让我等,却从没回来过。
直到第二天,看见我乌青的黑眼圈他才懊恼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婉宁,孩子太调皮,闹得年年睡不好觉,我都忘了你还在等我。”
这一次,我不等了。
2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叮叮哐哐好一通折腾。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