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妩顾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美又娇,狠戾将军掌心宠江妩顾止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易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爷,别......”芙蓉帐香,银烛摇晃。美人肤白如玉,缩在床头,如一尊上好的瓷器,看得顾止渊口干舌燥。活了三十五年,他从未如此失控过。男人青筋暴起,手指钳住江妩脖颈,语气沙哑吐露:“这不是你早就盘算好的吗?现在又怕什么?”“一介婢子,是何人给你的胆子,敢走到本侯这里”顾止渊问询的时候掐紧她的肩膀,痛意袭来,惊得她忍不住叫出声。“不、不是的......”她泪珠滚落,红唇咬出鲜血。江妩重生了,她本是世子新媳的陪嫁丫鬟,今日才来到威远侯府。自家门落魄后江妩已经没有任何念想,这辈子就想安分当个丫鬟了却余生,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被自家主子的夫君看上。丫鬟与姑爷有染可是大忌,上一世江妩想躲,却没能逃脱出世子顾争的手掌心,被迫成为妾室,从...
《通房美又娇,狠戾将军掌心宠江妩顾止渊 番外》精彩片段
“侯爷,别......”
芙蓉帐香,银烛摇晃。
美人肤白如玉,缩在床头,如一尊上好的瓷器,看得顾止渊口干舌燥。
活了三十五年,他从未如此失控过。
男人青筋暴起,手指钳住江妩脖颈,语气沙哑吐露:“这不是你早就盘算好的吗?现在又怕什么?”
“一介婢子,是何人给你的胆子,敢走到本侯这里”
顾止渊问询的时候掐紧她的肩膀,痛意袭来,惊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不、不是的......”
她泪珠滚落,红唇咬出鲜血。
江妩重生了,她本是世子新媳的陪嫁丫鬟,今日才来到威远侯府。
自家门落魄后江妩已经没有任何念想,这辈子就想安分当个丫鬟了却余生,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被自家主子的夫君看上。
丫鬟与姑爷有染可是大忌,上一世江妩想躲,却没能逃脱出世子顾争的手掌心,被迫成为妾室,从此以后,开始了无穷无尽的折磨。
世子妃记恨她,对她日日陷害下绊,江妩被毒哑了嗓子、刮花了脸,最后孩子都保不住,在大冬天的雪日被杖毙。
再次睁开眼,她居然回到了十年前。
这一次,她发誓再也不能跟上辈子一样饱受屈辱!
江妩娇弱的芙蓉面上划过阴狠。
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她在侯府签了终身的卖身契,逃是逃不出去的,那唯一活命的道路......
感受身上男人的温度,本来想要退缩的心克服了恐惧。
本朝护国大将军兼威远侯,只有他了。
能够压住儿子儿媳的人只有父亲,她决定选择一条最危险的路,就是勾引顾止渊上位,成为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想到的时候,江妩也觉得自己疯了,毕竟顾止渊足足年长她十九岁。
但那又如何?
男人眼眸深邃,坚毅的下颌角滴落性感的汗水。
不愧是霸占三十来年“京城第一美男”名衔的顾将军,就算年过而立,也能叫江妩眼神迷离。
当即,江妩下定决心,不再犹豫,双手跟灵蛇一般攀附在顾止渊臂膀。
“侯爷,帮帮奴婢......”
话语说完,身上的人也不再有理智。
房中的喧闹,直到天亮都久久未有平息。
......
翌日晌午,天光大亮,江妩终于醒来,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眼睛也干涩发痛。
指尖颤抖拿过衣裳,就在这刹那间,江妩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她压住惊慌,抬起头,和人四目相对。
顾止渊就像是一头猛兽,阴恻恻地盯着她,男人衣衫整齐,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失控模样。
这人从始至终就在屋内,她竟然没发现,也不知对方有没有从她的表情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只能赌对方常年征战沙场、不懂后宅之事了。
江妩咬了咬唇,立即下床跪地请罪,匍匐在地:“奴婢冒失,求侯爷责罚!”
“——抬起头来。”
酒后清醒,她心底到底升起几分惧怕,这一步险棋,也不知走对了没有。
江妩颤抖着身子缓缓抬起头,冬日的室内,少女一双眸子如春水潋滟,眼尾微挑,一颦一笑堪称绝色。
这世上怎会有女子生得这般动人?
顾止渊行军多年,他知道,惑人心扉是为妖。
杀气更加明显,男人锐利的鹰眸冷厉打量,嗓音喑哑:“说!叫什么!”
这人跟训囚犯似的,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如果不是江妩身上还有些软,都要怀疑昨夜抱着她不放的人到底是谁。
她不敢再耍小心思,老实交代,“奴婢名叫江妩,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
秦若雪?
顾止渊皱起眉头,俊逸的眉眼如同世上最为巍峨的山岭。
他这个新入门的儿媳,送丫鬟来他房中做什么?笼络讨好?
顾止渊乃一国战神,年过而立又单身无妻,整个朝国有无数想与他交好之人,不论是上三路还是下三路的算计,都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没想到面前这绝色的小丫鬟,竟然能够真得叫他破了戒。
顾止渊察觉到危险,无需细想,下一秒,剑已出鞘,架在女人脖颈间。
江妩闭了闭眼,她早就想过,顾止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招惹他,未必会有好结果。
可是就算死在顾大将军剑下,也好过被他儿子给磋磨死。
江妩一咬牙,瞬间梨花带雨,装作柔弱,磕头求饶:“不是的侯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贪心喝了杯合卺酒,就不知不觉到了内院,奴婢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勾引侯爷,求侯爷饶了奴婢吧!”
顾止渊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昨日是将军世子与世子妃新婚之夜,合卺酒只能是新婚夫妇所饮,一个婢女,凭何能喝下主子的东西?
这么算来,仍旧是江妩的错。
“奴婢不敢撒谎,昨夜是世子爷赏给奴婢的酒,夫人院里的丫鬟都看见了,侯爷,奴婢真的不知晓......”
江妩楚楚可怜,但话语叫人深思。
世子?又关顾争什么事?
顾止渊脸色幽冷,敏锐感觉到不对劲。
他的院落在正庭,世子妃的院房在后庭,这丫鬟就算是背主,也做不到准确无误爬上他的床,再说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下了药,难不成——
思索中,江妩软绵绵倒地,似乎像是因为惊吓要晕过去。
“侯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嗓音娇媚,让顾止渊想起了昨夜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也在一次又一次哭求不要了。
胸口起伏,男人握刀从不颤抖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侯爷,老夫人请您速去前厅!”
片刻后,男人收回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穿好衣裳,跟着我。”
江妩娇俏的脸色一跳,顿时喜上眉梢。
——这一关过了!
她知道,以顾止渊的为人,既然现在不赐死她,往后也不会太深追究爬床一事,只要男人现在留她一条命,她狐媚惑主的计划就还有戏。
江妩连忙跟上,跟着去了老夫人的广寿院。
大堂上,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椅上,自打顾止渊落座,便忍不住叹气两次。
“渊儿,昨日新婚大夜,争儿未同若雪同房,你可知晓?”
顾止渊敛眸,呷了口茶:“圆房罢了,若有什么状况也不急于一时,母亲不必着急。”
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顺其自然?就是跟你一样,壮年无子,只能去旁家抱养子嗣吗!”
顾家世代为兵,老夫人本也是英姿飒爽的女英雄,在年轻时因伤回府,可未曾想自儿子和她一模一样,自认身属国家、理应战死沙场,三十来年除了早年纳过一位姬妾,竟是一个子嗣都未生!
可惜顾家家业鼎盛,一年俸禄万户,顾止渊更是陛下亲封异姓侯,却沦落到人丁凋零、无人继承的局面!
顾老夫人忧心至极,这才将二房的孩子顾争抱养在顾止渊名下。
顾止渊神情依旧淡漠,无甚在意:“母亲,顾家旁系也死绝了。”
顾老夫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孝子!”
她还要再骂,结果在这时视线落在江妩身上,眼睛一亮:“这位姑娘是?”
江妩还在震惊老太太的豪迈,就瞧见顾老夫人在与自己搭话,忙抬起头。
顾老夫人瞧见那绝色容颜,手里的佛珠快速拨动,眸中带着喜气问道,“我儿可是终于开窍了?”
夫人身边的张嬷嬷瞧见,也是乐得合不拢嘴,急忙说道:“定是!将军何时身边出现过女子,还是如此娇艳明媚的姑娘。”
“快和老夫人说说,年芳十几?家里几口人?”
江妩羞涩,扭捏做作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江妩,今年十六,家中就我一人。”
在她说话间,顾老夫人已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是威远侯府婢女的衣裳。
就算是奴婢,被她儿看上,也能麻雀变凤凰!
“好好好,是个懂事惹人疼的丫头。不过,你们是怎么......”
江妩知道,机会来了。
她甜甜解释:“夫人别多心,奴婢只是碰巧入了侯爷的眼,这才在侯爷身边伺候。”
这话一出,堂内的人皆是表情各异。
顾老夫人和张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老夫人略带不满道:“你这孩子,有了中意的人也不知道和娘说一声,娘又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顾止渊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斥责江妩:“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女人可是心机颇深,他都没有说要她名分,她倒是知道先把位置给占了!
闻言江妩立刻抿唇,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侯爷......”
女子欲语含羞,似有难言之隐,垂头恰好露出脖颈处那些暧昧的印记。顾老夫人眼尖,惊得瞪大双眼。
她这儿子,终于铁树开花了?!
本是随意说说,探探顾止渊口风,没想引出这般惊世之瓜,老夫人瞬间下定决心,要让江妩成为通房。
没准她金重孙,就要在这姑娘肚里爬出来了!
“妩儿莫怕,老身今日便做主,让你成为渊儿的——”
话语未落,顾止渊愠怒否决:“母亲!”
男人全然暴怒,漆黑得俊脸犹如锅底,钳制住江妩细腕:“她是秦家陪嫁的丫鬟。”
老夫人一愣,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新媳的陪嫁侍女,怎么会在夫家公公身边?
没有再问,顾止渊拉着江妩离开院落,男人步子迈得大,江妩手腕被他拽得生疼,灵动的狐眸溢出生理性泪水:“侯爷,疼......”
前方的人一个止步,她撞得鼻尖生疼。
冷冽的嗓音喷洒在她脖颈处,让她浑身轻颤:“说!你接近本侯到底是何居心!”
江妩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没应声,顾止渊眸色微深,手腕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经过老夫人一场试探的戏码,他猜到这女人根本不是此前说得那般无辜,定是故意想留在他身边,方才听老夫人说亲,高兴得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心机深沉、狡诈擅欺,他怎能容许这般女子安睡在侧?!
江妩咬唇,她并不准备瞒着顾止渊太久,清晨只是为了活命,但想长期留在男人身边,就不能有任何隐瞒。
她当即下跪,诚恳道:“晨时在房中,奴婢是隐瞒了侯爷,可奴婢都是有原因的!”
“奴婢不敢说出实情,就是怕侯爷更加生气,奴婢身似浮萍、地位低贱,不敢触怒任何贵人,若不是性命相逼,怎敢犯下大不敬之罪!”
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遭了胁迫,顾止渊嗓音冷沉,缓慢询问:“与顾争有关?”
江妩咬唇:“能得世子爷青睐是奴婢的福分,都怪奴婢胆小愚昧,不敢承世子爷的情。昨夜世子爷在酒中下了药,奴婢并不知情,直到后来他带着奴婢去了前庭,奴婢才会闯入侯爷的寝房。”
江妩抽抽搭搭,哭得叫人心疼。
她一边哭一边还去抓住顾止渊的衣袖:“奴婢是走投无路,才只能够找上侯爷。奴婢知晓不配成为侯爷的通房,只愿昨夜之事请侯爷莫要怪罪!”
顾止渊觉得,自己若是再信这狡诈如狸的女人,他就不配为护国大将军。
顾争的性子他知道,自小被惯坏了,偶有人说他纨绔浪荡,难当大任,顾止渊也不在意,毕竟他军权早就选好了继任的副将,只要顾争没有劳民伤财,身为顾氏唯一的后脉,宠溺一些也无妨。
但若是他做出了这等欺男霸女之事......
顾止渊目光下移,落在女人纤弱的肩膀上,能看出她仍在微微颤抖。
他眉头紧皱,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将你这种心思复杂的女人送进老夫人院子?”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还你清白。”
江妩绝望回到筑春苑。
跟上一世已经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但她还是没做到让顾止渊为她心动。
但话又说回来,功高盖主、不可一世的顾将军,怎会是风流一晚就能被她诱惑的主?是她不自量力,以为这一次能逃离顾争掌心。
她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就被秦若雪的贴身丫鬟秋纹给抓住。
“江妩,你好大的胆!竟敢彻夜未归,去哪了?!”
江妩转过身,看见秋纹带着几个丫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跟在身后的,是那骄纵蛮横的秦若雪!
只见她一身红衣,俏生生地立在院前,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
尽管重生一世,江妩再次见到世子夫人,依旧是浑身冷战,她死死扣紧拳头,端端正正地行礼:“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秦若雪一甩衣袖,带着人径直走向江妩。
江妩还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态,下一秒,就被秋纹一脚踹翻在地!
秋纹练过功夫,手脚利落,这一脚下来,江妩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她整个人跌在鹅卵石上,起伏不一的石头撞击着她的后背。
“我让你起来了吗!”
秦若雪头微低,容貌艳丽的女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用一种恨毒的眼光扫向江妩,目光落在那张微有薄汗的脸上,粉嫩生红,娇波如水,美得令她嫉妒。
秋纹指着她脖颈处的吻痕大叫:“主子,快看!”
秦若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脸色瞬间扭曲:“贱人!”
秦若雪掐住江妩的下巴,随即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修长的指甲刮伤漂亮白皙的脸蛋,却平添了一份妖媚。
秋纹拽着她的胳膊,逼迫她仰起头:“说!昨晚你是不是在世子那里!”
这种极具羞辱的姿态令江妩红了眼眶,她咬着牙,“世子夫人,奴婢并未见过世子。”
“还敢狡辩!你这下贱坯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身上的印记就差脱光给我们看了,还说没有!”
秋纹咬牙切齿。
她是秦若雪的贴身丫鬟,两人一同长大,这贱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主子的男人!
说到这里,她朝江妩啐一口。
江妩并不需要隐瞒被破身的事情,只要不是跟顾争睡,秦若雪怕是高兴得很。
思此她颤抖身子,故作绝望:“奴婢是夫人您带过来的人,怎会做出勾引世子的事情来?昨夜奴婢在喝完酒之后就跑出了房间......世子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秦若雪双眸微眯,心中打着算盘。
她清楚那药出自秦家,药效之强,若不找人解毒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第二日,偏生江妩浑身暧昧的迹象,都表明她昨晚被破了身子。
难道说,那男人真不是世子爷?
江妩却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嗓音沉沉道,“奴婢自知羞耻,不敢见世子夫人,昨夜在后院随处找了位小厮......”
站在身旁的都是秦若雪身边的丫鬟,身份自然不一样,听到这话,纷纷瞪大了双眼。
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江妩果然是个下贱坯子,连小厮都看得上!
秋纹更是嫌弃地松开她的衣裳,拿着帕子擦净了手,才出声道:“夫人,依奴婢所见,此事不假。”
江妩见众人如此表情,知晓她们都信了。
另一牙尖嘴利的丫鬟低声说道:“才来侯府一日,就已经和侯府的小厮勾搭上,夫人,要奴婢说,这种肮脏低贱之人就应该重重惩罚!”
秦若雪提心吊胆一整夜的心总算是放下,她唇角轻勾,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把筑春苑的衣裳全部洗了。”
听到处罚,江妩松了一口气,眼眸划过悲凉。
曾几何时,她江妩亦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到底为什么会沦为这般境地?
她没反抗,乖乖去了后院。
寒冬腊月,筑春苑的井水都冻成了冰,江妩洗得双手红肿,院子内丫鬟小厮足足有三十多名,冬日衣裳又厚重,打湿之后,江妩甚至连拧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忙前忙后三四个时辰,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总算是将最后一件衣裳挂在杆子上。
江妩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收拾东西要回寝房,只听唰一声,原本挂在缰绳上的衣裳尽数落在地上,雪泥将衣服再度弄脏。
江妩脸上瞬间被抽去了所有血色,摇摇欲坠。
始作俑者面上带笑,语气凉凉道,“没用的东西!洗个衣服都这么费力。”
后院偏僻,秦若雪只带了秋纹,江妩气得浑身颤抖,一时之间忘了行礼,秋纹抡圆了胳膊,要来抽她的耳光。
“贱婢,还不跪下!”
江妩被打得猝不及防,白日脸上的伤还未消失,如今又添了几分狼狈。
她强咬着下牙,眉眼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夫人如此痛恨奴婢?奴婢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以为上辈子忍气吞声就可以活命,可最后的下场依旧是被秦若雪剥皮抽筋!
这一世她避开了顾争,以为逃过一劫,可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秦若雪一怔,似是没想到她敢反抗,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源起,她制止住秋纹的动作,一步步靠近。
“想知道?”
那高高在上的语气犹如施舍。
秦若雪脸色微变,她俯身向前,毫不怜惜地捏着女人下颚:“要怪,就怪你生了这一张脸!”
若是可以,她早就将这张脸给毁了!
想到父亲的嘱咐,秦若雪闭眼。
江妩可以被她任意欺辱,甚至可以杀掉,但只要活着,就要保证她外貌规规整整,她这幅狐狸精皮囊,往后会大有用处。
秦若雪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惋惜,淡淡吩咐:“小贱蹄子不听话,继续教训。”
轻描淡写间,江妩又遭受一顿毒打。
是夜,江妩终于得了空,准许用膳休息,她却无心留在筑春院。
不行,她要再试一试,就算被顾止渊一剑捅死,也不要再留在秦若雪身边一厘一毫!
趁着夜色,江妩匆匆赶路,不知自己刚出后院,就被一双阴鸷的眼睛盯上,待绕过僻静之地,一股大力突然拉她入假山后。
“我的好妩儿......”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江妩悚然,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顾争。
男人今年不过弱冠年纪,单看外貌也算俊朗,可浑身气质全然比不得顾止渊,顾家世代为将,男子皆为英雄善战之辈,怎么偏偏出了顾争这等文弱阴柔的废物!
江妩一看顾争恶心的嘴脸,就觉得反胃,她挣扎将顾争推开,然而对方力气极大,猥琐好色的双眼急不可耐的在她浑身上下扫视一遍。
自昨日白日迎亲的时候见到江妩第一眼,顾争便知道他的一生所爱来了,本想下药与她新婚圆房,没想眼看带到内宅,都能让这女人逃掉。
顾争眸中闪烁着淫笑:“嘘,妩儿可莫要声张。”
说着,那大手就挪到她的身后:“昨夜你去了哪?如何解的毒?怎么不让本世子帮你?”
江妩躲避不及,被顾争拉扯松衣襟,借着月光,瞬间将痕迹一览无余。
男人脸色立刻变了,邪恶变为暴戾,抓住江妩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你让别人解毒了?!”
江妩气得头晕目眩,她找谁解毒关这男人什么事?
上一世被此人得手,他也未真心疼爱过她,顾争天生寡情,冷眼看着秦若雪折磨,她死的时候,是怀着身孕活活被杖毙的!
想到肚子的疼痛,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江妩一口咬住顾争胳膊。
“啊!”
顾争吃痛,下意识放人,江妩没跑多久就被男人抓住。
顾争毕竟是个身长七尺的男儿,江妩白日都被秦若雪毒打了两顿,浑身是伤,哪里还有逃命的力气?
这回男人抓住她,是真生了气!
江妩吓得尖叫,被顾争捂住嘴:“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必怜香惜玉!”
——砰!
“畜生!”
顾争直接被迎面一脚踹飞到假山上,假山发出碎裂声,顾争痛得感觉浑身骨头都要碎掉,吐出大口鲜血,气得要骂,谁知抬头看到的居然是顾止渊冷戾的脸,怒火顿时被浇熄了。
只是简短两个字,吓得顾争险些尿了裤子。
“爹爹爹爹——爹!”
顾止渊怎么在这,他不是向来早睡早起、作息如钟吗?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奴婢出现?
但无论有多少疑虑,顾争最害怕的便是这位养父,当即双腿发软,抱着男人大腿求饶,生怕他记恨自己:“爹!您听我解释!一切都是这贱人勾引的我!”
顾止渊面色极为难看,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江妩。
“滚!”
他没多说,直接第二次踢翻顾争,不管顾争叫得有多凄惨,依然没有回头,径直把江妩抱在怀中往自己院子走去。
江妩默不作声,蜷缩在他怀里,一言未发,但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害怕极了。
“......抱歉。”
男人喉咙瘀滞,当初在听到江妩解释时,他是半点不信的,可如今亲眼所见,自己若是晚来一步,这小丫鬟恐怕就遭顾争毒手。
江妩咬着下唇,冷笑开口:侯爷不是不信吗?何不让江妩死了算了?”
说完,她抬起头,仰着脸看向她,“江妩只身一人在这世上,不求富贵只求活命,未曾读书也知道礼义廉耻!让我像青楼女子一般,我做不到!”
片刻的沉默后,顾止渊开口,“本侯不会娶你,但会派人护你周全。”
见这不开窍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江妩恨不得昏死过去。
她咬了咬腔内的软肉,再下猛料:“侯爷!婢子不求常伴您左侧,只求侯爷能够怜惜妩儿。”
顾止渊眼神微黯,没有答应,吩咐下人安顿好江妩后,径直去了浴房。
......
浴室内,水雾缭绕,香气氤氲。
顾止渊单衣浸湿,肌肉结实有力,敏锐察觉到屏风后的人:“出来!”
“侯爷,”江妩垂着脑袋,拧着绢帕弱弱地说,“奴婢初入院,实在是害怕。”
她几步上前,浴室湿滑,身子顺势跌落在男人怀中,柔若无骨的小手紧贴着他,眼眶泛红:“侯爷!”
顾止渊绷着脸,故意扭头不去看她:“出去!”
顾止渊的态度确实比她想象中的强硬,但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势在必得。
女人睫毛颤了颤,低低道:“侯爷,刚才奴婢看到窗户外闪过黑影,怕是世子爷,我......”
她整个人都低落下去,抓着他身躯的小手不断用力,眸光潋滟:“侯爷,奴婢怕......”
顾止渊滚了滚喉咙,血液逐渐开始沸腾。
“真这么怕?”
男人低低回应,声音沙哑又带有男人独有的磁性。
江妩闷闷点头。
看着怀中的人,顾止渊顾及到她还有伤,没有忍心推开:“你......罢了。”
......
次日醒来,枕旁早已空无一人,摸着冰凉的被褥,江妩并不意外,眨眼间,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
身上的伤已经都上了药,面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她收拾整齐,直接前往堂前,心中也有了些成算。
男人提上裤子不认人,她还得去求着顾老夫人,多上上眼药。
却不成想,江妩又撞见最不想见到的人——秦若雪。
她咬唇,恭敬行礼:“老夫人、世子妃。”
秦若雪没想到这贱蹄子还敢在自己面前晃,明明昨天才被教训过,今日美得却像是娇嫩欲滴的花儿般!
她双眸一冷,秋纹上前斥责道,“怪不得世子妃寻了你整夜不见踪影!竟然在堂前偷懒!”
顾老夫人瞧见两人一唱一和,顿时眉头紧锁。
秦若雪轻声解释:“娘,这人是我带过来的丫鬟,可仗着美貌时常偷懒,原本我念着多年情份想着将她带到威远侯府,却不承想......唉。”
秋纹听后直接扇了江妩一巴掌,痛斥道:“都跟着夫人进了侯府,为何不安分点!”
顾老夫人原本还挺喜欢这新媳,见状眉头皱得老高。
秦若雪做得固然不对,可若江妩真是个不安分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见老夫人不表态,江妩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听着耳边的羞辱贱骂,飞快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前堂小厮忽然喊道:“侯爷来了!”
顾止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才离开半晌,她就又被打了。
秦若雪大脑一片空白,马上讨巧道:“爹,您来了?”
顾止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冷漠开口:“威远侯府的家规,你可记得?”
秦若雪望着那英姿飒爽的男人,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儿媳自然记得。这丫头实在是太过放肆,这才叫秋纹出手教训。”
顾止渊语气生冷强硬:“我倒不知世子妃好大的脾气!”
“京城谁人不知老夫人心慈善良!你刚入府就将丫鬟打得半死不活,我还以为这侯府如今是由你当家了!”
就算是傻子,听完也知道他生气了。
秦若雪急忙起身跪地,她咬着唇,指桑骂槐道:“是儿媳太过心急,这丫鬟就算有错,也是需要一点点调教的,爹您教训得对!”
秦若雪出自大家闺秀,明面上自然清楚怎么过。
江妩瞧见秦若雪看着自己的眼神,下意识看向顾止渊。
若是自己再落在她的手上,不死也残。
气氛尴尬间,顾争的出现打破一室安静。
顾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顾争那破相的脸上,眉头一拧,开口问道,“争儿,你这整日不着家就算了,脸怎么还受伤了?”
顾争捂着脸上的伤口垂下头,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话,见状,秦若雪也眉头轻皱,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
“相公,快让我瞧瞧。”
顾老夫人是个人精,想到儿媳刚才的话,面色一沉。
这三人明显是有问题。
“难得你们几个都在,中午便留下来用膳吧。”
顾止渊军务繁忙,时常不在府邸,如今新媳也在,和睦吃顿家宴也好。
江妩被打一事被轻轻揭过,见老夫人明显对秦若雪不满,秋纹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药膏,她不敢动手脚,只能压低声音将手中的药膏放在她手中。
“赶紧上药,若再发现你胆敢勾引世子爷,别想活过今晚!”
江妩紧握手中的药膏,见顾止渊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内心一阵苦涩。
药膏极好,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瞬间就消肿了不少,想必是秦若雪有意要彰显自己大度,这才让秋纹送来了好药。
舒缓了许久,江妩这才起身,跟在秦若雪身边伺候。
顾老夫人有意拉近彼此关系,挑起话题,众人倒是聊得火热,唯独顾止渊的脸色,没有一丝缓和。
就在用膳之际,秦若雪摸着自己的腰包,轻声唤道,“秋纹,我的玉佩呢?”
秋纹上前,才发现挂在腰间的玉佩早已不见。
秦若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小脸紧张,来到顾老夫人跟前:“老夫人,那玉佩乃是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我......”
顾老夫人还以为是什么事,当即派人去查,可将大堂翻了遍都没瞧见。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狠狠撞了一把江妩,江妩整个身子踉跄,一块光滑圆滑的玉佩从她怀中跌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妩身上。
秋纹快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玉佩仔细擦拭一番,放置在秦若雪手中。
这一刻,江妩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世子妃根本就不用等私底下,当着众人的面,就可以将她处死。
“早在秦府,你就偷拿我房里的发髻!如今死性不改,甚至连玉佩都偷?”
秦若雪拿着手中的玉佩,一脸委屈地来到顾老夫人面前:“祖母,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见她有点姿色,在我身边候着必不会亏待她,却不承想她心底终究是没有我这个主子!”
秋纹立即添油加醋:“老太君,您有所不知,这个江妩不仅手脚不干净,私底下也和好几个小厮勾搭,依奴婢看,这种浪荡之人就该赶出府!”
顾争怎么可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说什么呢!”
他恼羞成怒,身子就算是不干净,也得他愿意了才能放手。
顾争双眸一眯,不过脑地开口道:“这一定是个误会。祖母,孙儿想求您一件事。”
他跪在顾老夫人身前:“孙儿见江妩相貌不错,倒不如成我的通房,为顾家开枝散叶!”
江妩浑身猛颤,若是肯,她一定狠狠甩他几大嘴巴子。
这混蛋,根本就不是在帮自己!而是想要让她死!
老太君这话听得莫名其妙,缓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争儿不圆房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丫鬟。
她惊愕,没想江妩竟然和顾止渊和顾争都有关系。
老太君原本也希望她去顾止渊房内,可要是江妩不是安生的主,一女侍二郎,这等祸水可要不得!
思此,纵使太君心疼江妩,也没有说话。
老太太不说,秦若雪更要拿乔,当即吩咐家丁:“年纪轻轻就敢勾引主子,来人,把这贱婢赶出府去!”
江妩死死咬住下唇,浑身冷若冰窖,她若是被赶出侯府,秦若雪绝对不会活着让她活在这世上,指不定,比上一世还要惨!
江妩看着秦若雪,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秦若雪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忍不住露出笑容。
反正爹交代了,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自己手里,江妩出了府,有的是手段假人之手弄死她。
江妩手肘红肿不堪,强忍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抽噎着,眼眸却满是愤恨,到底凭什么,要遭受这种罪责?
江妩望向顾止渊,仿佛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浮萍,眼中都是祈求,然而顾止渊面色很沉,眼睛看着她,不知在思索什么。
难道又失败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她忽然转身,望着全府的下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大呼道:“放开我!我怀了侯爷的孩子!”
沉默间,男人幽深漆黑的眸子犹如利剑,刺在她身上。
江妩按捺住心下慌张,眼神一瞬不瞬的回望过去,坚定地望向顾止渊。
“不可能!”
秦若雪咬牙切齿,匆匆走到老太君身侧,眼底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祖母,我才入府不过三日,江妩与父亲都未曾见面,怎么可能有孕?”
江妩覆在肚子上的手一沉,还想辩解,便被顾止渊打断。
“是否有孕,一查便知。”
男人端坐在正堂之上,衣袖一甩,沉声道:“去寻大夫。”
不过半柱香,大夫便拎着箱子走到正厅,隐晦地和主座上的男人交换眼神,男人微微点头,而走神的江妩并未察觉什么。
大夫举止有礼,请安后,便来到江妩身旁:“夫人,冒犯了。”
这个称呼让秦若雪暗暗咬牙。
眼见着手隔着绢布搭上来,江妩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另一只手捏得死紧,手心已经有了湿意。
半响,老太君才问道:“大夫,这江妩是否有孕?”
江妩垂头,死死咬住下唇,等待命运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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