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淼淼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总裁老公给我发律师函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的第三年,总裁老公给我发了律师函。他状告我捐献给白月光的肾脏有缺陷,却迟迟没收到我的应诉。为了逼我出现,他开发布会高调将公司20%股份转让给白月光。最后他忍无可忍跑回乡下去找我。邻居十分错愕:“你说淼淼?她爷爷去世后,就没回来过了。”他怒不可遏地敲响了我家门。开门的是我妹妹。“陈越泽?你不知道姐姐已经死了两年了吗?”……男人双手插兜,嗤笑问道:“苏淼淼又打算玩什么把戏?死遁?想叫我后悔?”“她两年前敢开车撞柔儿,我只不过停了她的卡,还敢跟我闹脾气?”“要不是今天柔儿的肾脏出现了异常,我才不会轻易原谅她!”妹妹苏小冉粉眉微蹙:“我姐姐已经去世两年了,你现在说什么?你原谅她了?简直笑话!”陈越泽对苏小冉的话置若罔闻,视线越过身后,...
《我死后,总裁老公给我发律师函全局》精彩片段
我死后的第三年,总裁老公给我发了律师函。
他状告我捐献给白月光的肾脏有缺陷,却迟迟没收到我的应诉。
为了逼我出现,他开发布会高调将公司20%股份转让给白月光。
最后他忍无可忍跑回乡下去找我。
邻居十分错愕:“你说淼淼?
她爷爷去世后,就没回来过了。”
他怒不可遏地敲响了我家门。
开门的是我妹妹。
“陈越泽?
你不知道姐姐已经死了两年了吗?”
……男人双手插兜,嗤笑问道:“苏淼淼又打算玩什么把戏?
死遁?
想叫我后悔?”
“她两年前敢开车撞柔儿,我只不过停了她的卡,还敢跟我闹脾气?”
“要不是今天柔儿的肾脏出现了异常,我才不会轻易原谅她!”
妹妹苏小冉粉眉微蹙:“我姐姐已经去世两年了,你现在说什么?
你原谅她了?
简直笑话!”陈越泽对苏小冉的话置若罔闻,视线越过身后,一条白绒绒的小狗正欢快地摇着尾巴。
“还敢骗我,豆豆在这,苏淼淼能去哪?”
“你告诉她,现在我给她台阶下,她还不识趣的话,那就永远别找我了!”
豆豆似乎听懂了,一瘸一拐冲到他脚边狂吠了两声,妹妹伸手将豆豆抱在怀里安慰。
豆豆却突然吐着舌头,全身痉挛着抽搐了起来。
妹妹手忙脚乱地找氧气瓶和压舌板,看着豆豆这个样子,我的灵魂产生了一丝裂缝,下意识伸手想要抱一抱它。
但是我的手臂却穿过了它的身体。
我恍然醒悟,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再也没办法拥抱我的亲人。
陈越泽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死狗!
还想被我踹一脚是不是?”
两年前,陈越泽为了林柔儿打了我一巴掌,而豆豆护主心切,朝着陈越泽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被踹飞。
豆豆的右腿落下病症,太过恐惧时会痉挛应激。
陈越泽低沉着声警告,“我最后再说一次,让苏淼淼出来见我!”
“她死了!
如果她还活着,也不会想要再见到你!
我会让她离你远远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再也不会跟你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苏小冉声嘶力竭地喊着,而陈越泽半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所以?
苏淼淼她背着我勾搭上什么野男人了?
呵,果然像林柔儿说的那样,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回家!”
话落,我的心口处像被撕裂开,原来……人死了还是会心痛啊!
我都已经被他和他的小青梅逼死了,竟然还要受这种污言秽语的侮辱。
一想到这里,我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有烈火在灼烧,疼痛难耐。
“你少血口喷人了,你赶紧滚吧!
我们苏家不欢迎你!”
陈越泽狠厉的眼神扫向苏小冉:“你们苏家?
一砖一瓦都是我陈越泽给的,难道你姐姐没有跟你说吗?
就连你那个窝囊大哥的彩礼钱都是我给的!”
是的,陈越泽对苏家有恩,在我母亲病重时是他给了救命钱。
嫂子未婚先孕,被娘家逼着打掉时,也是他给的彩礼钱,侄子幸而能出生。
所以啊,我所有的付出对他来说,都是心安理得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是个单肾患者,给我做检查的医生早就被林柔儿买通了。
是在手术过程中,医生闲聊时我才知道的。
麻醉医生打的麻药剂量比正常少一半,意识清醒的我却无法阻止,忍受着剧痛被摘除了肾脏,换上了冰冷折磨的人工肾脏。
而且术后我出现严重的手术感染,很快就因为并发症而去世了,前后不到两周时间。
而这个时候,陈越泽还陪在林柔儿身边嘘寒问暖,一点都没想起我。
苏小冉情绪崩溃,“陈大少爷,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就去我姐姐动手术的医院里问问吧!”
“医院里有我姐姐的死亡证明!”
陈越泽冷笑一声:“我早就去问过了,他们告诉我她顺利出院了好不好,说谎都不打草稿!”
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当时是抢救无效,死在医院里的!
可是简单查证一下就能识破的谎话,陈越泽却深信不疑。
“陈越泽!
你还敢来我家!”
越过视线,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猩红着双眼看着他。
大哥苏寒宁刚从工地回来,灰扑扑的脸上满是倦怠之意,可眼底的怒意却在无尽燃烧。
“你借给我们的钱我已经还清了,你还来干嘛!”陈越泽从助理收手中接过烟,靠近火光中点燃,烟雾笼罩住他的神情。
“苏寒宁,你们苏家趴在苏淼淼身上吸我的血,还得清吗?”
苏寒宁眼底划过一丝伤痛,低头喃喃:“是,是我拖累了她,但你……绝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他进了两步,揪住了陈越泽的领子。
“当初淼淼嫁给你,我是第一个反对的,她为了说服我和爸爸,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结果!
你伤透了她的心,还让她丢掉了性命!
那你就该和你的小青梅百年好合去,不该出现在这边,惊扰她的亡灵!”
“陈越泽!
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人渣!”
陈越泽脸色一沉,将暗红的烟头按在苏寒宁的拳头上。
皮肉瞬间烧焦了,“大哥!”
“就一颗肾脏而已,我可是给了她一千万!
哪个人渣会那样大方?”
“当初她自己也同意的好不好,现在又来怪我?”
苏寒宁大声道:“什么一千万!
彩礼十万和母亲救命的五十万,我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被血口喷人!”
“拿都拿了,还不承认,你们苏家都是这样令人恶心的吗?”
陈越泽眉目紧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当即吩咐手下的人把家里人抓住。
“给我把那几只塞北狗放出来,好好教训他们!”
我惊慌失措,下意识跪下求饶,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突然闯进来,把家人团团围住。
流着口水的恶犬扑上来,大哥抱着妹妹躲避,可豆豆却被撕咬得血肉模糊。
“不!
停下!
都停下!”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是没人听得到我的声音,我流下血泪,只有豆豆哀怨地看着我。
我的豆豆,原来你一进门就发现我了!
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失去呼吸。
“这只是给你们小小教训,”陈越泽怒道:“三天内,让苏淼淼自己回来,否则这条死狗就是你们的下场。”
门被甩得震天响。
当年因为我对林柔儿出言不逊,陈越泽直接搞垮了苏家工厂,父亲被气的一病不起。
如今,他当然也做得出来。
为了林柔儿,他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两年了,因为那颗肾脏,我的魂魄被栓在陈越泽身边,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楼下,林柔儿给他打来电话。
看到名字的一瞬间,陈越泽脸上的戾气立刻消散。
“喂,柔儿,找我什么事?”
我的灵魂像是受到莫名的吸引,立刻被拉到陈越泽的身边。
我看到他满脸柔情地打电话。
“阿泽哥哥,淼淼姐是不是还躲着我们?”
“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连排异反应都扛不住,把淼淼姐捐给我的肾搞坏了,她肯定舍不得再换给我一个了……”电话另一端,林柔儿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我作呕。
“傻瓜,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会安排最好的生物人工肾脏给她的,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只能用活体肾脏,苏淼淼平时健身,健壮得跟母牛一样,她用人工肾脏不是活的好好的!”
陈越泽安慰了林柔儿半小时,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匆匆敲门而入。
“陈总,有人匿名发送了一份死亡证明……”陈越泽挑了挑眉毛:“谁的?”
“是……苏小姐的。”
陈越泽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上面写着姓名那里写着“苏淼淼”三个字。
他嗤笑一声:“苏淼淼你还真是有能耐,为了躲我还搞出了死亡证明,有用吗?”
助理有些犹豫:“陈总,那个死亡证明不是伪造的,毕竟我去查证过了,派出所那边也说……行了!”
陈越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肯定就是苏淼淼玩的小把戏,想要我后悔而已,她做梦!”
“去找,不管她躲在哪个角落,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助理叹了一口气,忙点头:“好的,陈总!”
一周过去后。
助理脸色古怪地来汇报。
“陈总,私家侦探的人汇报说,苏小姐已经被证实死亡了,而且尸体已经在殡仪馆火化,骨灰是由苏寒宁亲自签字领走的,绝对不会错。”
陈越泽皱着眉:“放屁!
苏淼淼那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
她为了活命甚至还去了藏区求偏方!”
我苦笑,他不知道,我去藏区是为他求药。
那年陈越泽去非洲出差患上了疟疾,无论如何用药都高烧不退。
我听闻藏区有古方可治疟疾,跋山涉水去山上求,高海拔导致我缺氧,几近昏死过去。
终于在山上的古庙中求到了方子。
也不知是偏方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陈越泽吃了药真的退烧了。
可他竟然以为我是因为自己才去藏区高山上求药的,真是可笑。
助理为难道:“可陈总,我找了两家私家侦探,查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苏小姐可能真的……”陈越泽一拍桌子,怒道:“放屁!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她那种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会舍得去死,她打定主意要一辈子缠着我粘着我的。”
“说不定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肾有问题,怕我找她麻烦,所以玩死遁,现在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助理被说得一愣,“可是陈总,这也太戏剧了!”
陈越泽笑得戏谑,“她大学时在话剧团可是台柱子,假死什么的可是专业的!”
助理彻底哑口无言。
“那陈总,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陈越泽点燃一根烟,吐出烟圈:“查,继续给我查,她到底在哪个殡仪馆火化,然后骨灰下葬在哪个墓园。”
“我倒要看看,她苏淼淼是不是真的安排得天衣无缝!”
我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心彻底凉透。
魂魄又淡了几分。
又是一周过去,助理前来汇报。
这回他的脸色很不好,他拿出一份资料放到陈越泽的面前。
“我查到苏小姐是在市第一殡仪馆火化的,火化时间是两年前。”
“而她骨灰下葬的墓园是市郊的青陵园,就在C区第六排第八个墓地。”
“墓园的工作人员说,每年苏家兄妹都会来祭拜。”
陈越泽神色阴冷,薄唇轻启,“好啊,安排得还挺周到!”
“看来苏淼淼你是铁了心要躲我了!”
他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跨着大步朝外走去。
“走!
去青陵园看看!”
助理紧跟着他的身后。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郊区的青陵园大门口。
陈越泽下车,天空飘着雨,助理连忙撑起一把黑色的伞。
C区的第六排第八个墓地面前。
能看得出这个墓还很新,墓碑上的字写得清清楚楚。
苏家二女,苏淼淼之墓。
小小一张黑白寸照上,是我年轻时淡淡微笑的脸。
那时候我刚上大学,眉眼青涩美好,充满阳光。
陈越泽阴沉站在原地,盯着我的黑白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助理站在不远处,大气不敢出。
我的灵魂就飘在一旁,有些伤感地看着自己的坟墓。
这个墓是兄长帮我打理的,母亲因为太过伤痛在我过世的隔年就也离世了。
“给我挖!”
陈越泽蓦然出声,吓了助理一跳。
“陈总,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
我让你们挖开她的坟!”
助理吓得脸色苍白。
“不行啊,陈总,这、这事天打雷劈的!
苏小姐人都不在了,就让她安息吧。”
陈越泽却不依不饶。
“你们要是不想干,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打工人助理哭丧着脸,身后的保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挖坟。
陈越泽死死盯着,直到一个小小的骨灰罐被挖出来。
他一把抢过来,猛地掀开盖子。
在他掀开盖子前,喉结滑动,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
抬手的那一刻,保镖和助理都低下头去。
耳边却传来陈越泽讽刺中带着些胜利喜悦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就说!
这女人在演我!
苏淼淼这回我看你还怎么演!”
助理怔愣在原地,忍不住看了一眼,惊得下巴合不拢。
“空的……”是啊,空的。
我死后的骨灰根本不在这边。
陈越泽抱着白瓷罐走了,完全没有看到墓碑下放着的黑匣子。
我的美好青春,不甘执念都藏匿在小小的匣子里。
陈越泽再次去了苏家。
楼下,林柔儿竟然也来了,苍白的面色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
陈越泽脱下外套拢着她,弯腰时,林柔儿的脖颈处露出了小小的平安符。
我心口猛然紧缩了一下。
这是,我去紫金山上三跪九叩求来的,里面还放了一截青丝,听说可以为爱的人挡灾。
我唇角僵硬,一股涩痛将我的灵魂撕扯着。
这平安符果然灵验,本质上来说我也是为林柔儿挡灾了吧。
“苏寒宁!
苏小冉!
快把苏淼淼叫出来!”
林柔儿一进门就哭哭啼啼起来。
“我是来给淼淼姐道歉的,都是我的错,只要她能救我,我愿意永远不见阿泽哥哥!”
说着竟然咳起来,手心全是血。
苏小冉看她就来气,嚷嚷着他们滚,又上手去推林柔儿。
陈越泽一把把白瓷罐子摔在地上,“明明是空罐子,你们说她死了?
骨灰呢?”
苏寒宁胸腔剧烈起伏,意识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去打开了墓碑于是他也忍不住了,和陈越泽扭打在一起。
无意中撞到了壁龛,一盏水晶相框应声落地,瞬间四分五裂。
陈越泽扫了一眼,可整个人僵住,眼神几近碎裂。
那盏长明的水晶灯下面竟然是我的照片。
“你们……竟然供奉活人……”但又一瞬间,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还是说……苏淼淼真的死了?”
“你个禽兽!
淼淼活着的时候你就对她不好,现在就连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
苏寒宁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又朝着陈越泽扑过去“不!
不!
肯定是假的!”
陈越泽大口喘气,额头爆出青筋:“她怎么会死!”
他甩开桎梏,伸手去捧地上的玻璃渣。
这时,我才感觉到了灵魂的支离破碎,陈越泽的手上被渣滓弄出了血。
那滚烫黏腻的血液像熔岩般炙烤着我,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苏小冉拍开他,“别碰我姐,你不配!”
林柔儿上前来,用手帕裹住他淌血的手掌。
“带走!”
助理愣了一下,半晌才接收到陈越泽的意思。
“得罪了,苏小姐!”
他不顾苏寒宁和苏小冉的阻拦,用西装外套将地上碎裂的相框包裹好。
“苏淼淼的骨灰呢?”
那双狭长凶狠的眼睛直直地钉在苏寒宁身上。
“陈越泽!
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了!
淼淼临终前说了,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似乎懒得继续跟他们继续纠缠,直接转身走了。
陈越泽将自己关进书房,任谁敲门都不开。
三天后,助理再次走进书房。
“陈总,我这边查到一点关于苏小姐的事。”
陈越泽抱着酒瓶子抬起头,胡子拉碴,头发变成鸡窝,看起来憔悴狼狈。
“找到苏淼淼的骨灰了?”
助理摇头:“当初给苏淼淼小姐的补偿款一千万,我查过了,根本没到她的账户上。”
陈越泽皱眉:“没有?
这怎么可能,财务干什么吃的?”
“钱确实打出去了,我查到那笔款的最终去向,是林小姐的账户。”
威士忌酒瓶被重重砸在桌面上,“林柔儿?
是她?”
“是的,一千万里有八百万被她花光了,剩下的两百万汇入了当初给苏小姐做手术的两个医生账户里,一个是麻醉医生,另一个是主刀医生。”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让陈越泽惊呆了。
“你、你说什么?”
助理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陈越泽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只觉得一切都荒唐极了。
他那么信任林柔儿,可到头来,却是林柔儿欺骗了他。
他听助理阐述那天的事实时,眼角竟然流出泪来。
“她为什么不说……”助理也有些无奈,当初做完手术,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林柔儿身上,这要怎么说啊。
“陈总,其实还有一件事,之前我就觉得苏小姐的身体不太好……身体不太好?!
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陈越泽一脸质问。
助理硬着头皮说:“陈总,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啊,你之前眼里只有林小姐……苏小姐在得知你要把自己的肾脏移植给林小姐,所以才发了怒,要撞死林小姐的……可你……却差点掐死她,她愿意捐献肾脏也是因为舍不得你捐吧!”
陈越泽不悦道:“我什么时候眼里只有林柔儿了!”
助理回想了一下:“你宁愿为了林小姐的一句话就跑去排队两小时买她爱吃的甜品,可苏小姐都发烧住院了,你都不去看一眼。”
“还有,苏小姐移植肾脏后,你就带着林小姐去了瑞士,先消失两年不联系的是你……”陈越泽身影晃了晃:“原来……我对她那么差吗?
我怎么从来没发现?”
“为什么她死后,就连一点点痕迹都不存在了?”
他失魂落魄地好像想起了对我全部的坏,助理无措地站在一旁。
他把骨灰罐视若珍宝一样裹入怀里,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在书房里徘徊。
而我的灵魂就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
我知道他后悔了。
可这有什么用呢,我人都不在了。
他再怎么忏悔,我也不能死而复生。
想到这里,我讽刺一笑。
助理犹豫了一下,将最后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苏小姐生前的体检报告,在她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的……上面有个指标很奇怪,苏小姐是单肾患者……”
陈越泽接过资料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
体检报告一眼就能扫到底,他觉得自己喉颈像是被人扼住般,无法喘息。
林柔儿来看他,看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副十分颓废的样子。
“阿泽哥哥,你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林柔儿红着眼睛说着,但是陈越泽却神情恍惚,完全没听进去。
他伸手抚摸林柔儿的脸颊,喃喃自语。
“淼淼……你身上的血是淼淼的吧!”
林柔儿被他的神情吓到,怯生生地说:“我是柔儿啊,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的手探进裙摆,腰腹上有一道疤痕,他摩挲着。
林柔儿心里莫名不安,往后退了一步。
陈越泽却猛地攥住她的纤细手腕,把人拉到怀里。
林柔儿顿时小脸绯红,以为陈越泽是要亲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剧痛袭来。
“啊……救命!”
林柔儿惨叫挣扎,但是她只是个体重不过百的弱女子,在一百六十斤的陈越泽面前,弱得就跟只小鸡仔一样。
她被陈越泽按着,腹部的裙子被鲜血染红。
因为陈越泽拿着匕首插进她的腹部,着了魔一样挖着她的右肾。
“那是淼淼的肾脏,你不该骗我的,很痛吗?
那淼淼在手术台上比你还要痛……”他喃喃自语着,手下的动作越发粗暴。
林柔儿痛得脸都扭曲变形,浑身颤抖抽搐。
这种被活生生剜肾脏的痛楚,能让人活活痛晕过去。
助理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落地灯歪倒在波斯地毯上,碎玻璃碴间蜿蜒着暗红血迹。
林柔儿蜷缩在真皮沙发前,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在米白色真丝裙上洇出不规则的血花。
“林小姐!”
助理扔下手中的文件夹,他扯下一块布按住了不断涌血的伤口。
“救救我!”
林柔儿的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腕,声音里带着濒死般的颤抖。
陈越泽跪坐在三步外的地毯上,掌心握着带血的平安符,指缝间缠绕着几缕染血的长发。
他如同地狱修罗般站起身,右手握着一个小小的鲜红的,不少细长的血管滴血的……肾脏。
手一松,像个苹果一样滑进了注满水的玻璃罐子里。
助理仔细才看清,茶几上摆着的分明是福尔马林的实验罐,液体被血染红,表面浮着细小的絮状物。
可他还是拿着匕首朝着林柔儿走过来,眼底泛着冰冷的寒意。
“陈总!
你冷静点!”
助理护住林柔儿的头部,后背抵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您忘了吗?
是您亲自签署的肾脏移植同意书!
苏小姐的肾脏已经移植给林小姐了!”
“我后悔了!”
陈越泽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她不配!
淼淼给我托梦了,她在责怪我,我要还给她,是我对不起她!”
烟灰缸擦着林柔儿的脸颊飞过,在她耳后划出道血痕,砸中身后的博古架,景德镇青瓷瓶应声碎裂。
林柔儿发出凄厉的尖叫,温热的鲜血滴进她睫毛,模糊了视线。
“求你……救救我!”
她抓住特助的袖口。
陈越泽再次扑来时,助理终于下定决心。
他抓起墙角的翡翠摆件,水头莹润的貔貅雕像在落地灯下泛着幽绿光芒。
摆件砸中后脑勺发出闷响,陈越泽的身体像断线木偶般瘫软,镇纸从指间滑落,在地毯上滚出长长的血痕。
“陈总,对不住了!
我不能看着你犯罪!”
助理送林柔儿去了医院。
但是医生检查了林柔儿的肾脏,遗憾地表示太迟了。
“什么意思……林小姐,你的右肾位置神经全部被扯断,已经不适合移植新肾脏了,其实单肾也可以维持基本生活的。”
诊室里,传来林柔儿低声哭泣的声音。
当初她因为右肾萎缩,她利用年少时的感情利用陈越泽,逼苏淼淼捐出眼角膜。
她重回正常人生活,所谓的肾脏缺陷都是她骗人的。
她太贪心了,想要两个健康的肾脏,于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谁曾想,竟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就算她再不甘心,也没用了。
陈越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呆呆坐在地板上。
这些天里,他过得浑浑噩噩,完全没了时间的意识。
意识到苏淼淼彻底离开后,他整个人都垮了。
他从不知道,原来苏淼淼已经在他心里扎得那么深。
陈越泽找到那两个收受贿赂的医生,粗暴简单地把人绑架了,关在偏僻郊外的私人仓库里。
他拿一根铁棍,把两个医生的四肢都打断。
医生惨叫求饶,他却充耳不闻。
“都怪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淼淼,你们都要给她赎罪!”
陈越泽恶狠狠说着,神情阴霾。
因为这里位置偏僻,而且又有保镖把守,那两个倒霉的医生根本逃不出去。
他们被关在里面,没吃没喝,没过几天就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们的四肢都被陈越泽打断了,手脚筋也挑了。
可以说,他们已经成了废人。
但是对他来说,这还不够。
他找来几条野性难驯的猎狗,让狗撕扯他们的身体,很快他们就惨叫着血肉模糊。
陈越泽神情不变,命令保镖把他们半废的身体塞进编织袋,扔回了各自的家门口。
因为陈越泽精神状况不佳,根本无心打理公司,很快就惹起董事会的人不满。
他们联合在一起,把他挤出董事会,推选出另一个人担任CEO。
陈越泽也不在意,每天就抱着我的照片喝酒,醉生梦死。
林柔儿没再来过。
陈越泽恨她,将她的路全部堵死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出卖身体,在那种肮脏的小按摩店接客,堕落过日。
助理把她的近况告诉给陈越泽,陈越泽听了只是冷笑一声。
“活该!
就让她给淼淼赎罪吧。”
看着他冰冷薄情的样子,助理心中唏嘘。
毕竟当初他是见过陈越泽有多宠爱林柔儿的。
如今柔情不再,陈越泽也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罢了。
林柔儿的运气不太好,她在按摩店里工作了一个月,就染上了病。
她得病后,老板就毫不客气地把她撵走了。
她只好在街上徘徊流浪,一个雨夜,她被几个醉汉拖走,至此消失在了旧巷。
这时候,陈越泽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总觉得我在跟他交谈。
但实际上,他根本看不到我的灵魂。
我看着他浑浑噩噩,看他对空气自言自语,就像个傻子。
陈越泽抱着我的空骨灰罐摆在了供桌上。
他给我点了长明灯,请了僧人给我常年念经祈福。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做的这一切。
我人都没了,还做这些给谁看呢。
他又找了一群道士,来招魂,说要复活我。
陈家的人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于是把人送到了特殊疗养院,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院。
他在精神病里,幻觉和幻听的现象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总是对空气自说自话,不断对别人强调我的存在。
因为我没法离开,只能一直飘荡在他的身边。
他已经彻底疯了。
此时此刻,苏家。
苏寒宁重新将公司开了起来,苏小冉也在公司里帮忙。
可是苏小冉伤感道:“大哥,还有两天就是姐姐的生日了。”
苏寒宁手上动作一顿,脸上多了几分怅然。
“是啊,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商量着怎么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声叹气。
晚上,我给苏寒宁托了一个梦。
因为苏小冉太小了,我怕吓到她,只能选大哥了。
“大哥,我有个忙要你帮我!”
苏寒宁眼圈一红:“你说吧。”
“我的肾脏还在陈越泽那里,因为身体不完整,我没法投胎,大哥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好,我知道了,淼淼……你过得还好吗?”
“大哥!
我很想你们,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对不起!”
苏寒宁从梦中惊醒,眼尾还潮湿着。
他坐在床头盯着漆黑的房间,忍不住呜咽起来。
哥哥别哭,我这两年陪在你们身边也很快乐的。
只是我不想再漂泊了,我累了,我想去重新开始了。
你们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精神病院,隔离病房。
陈越泽蜷缩在墙角,对着空气傻笑:“淼淼,你说今天想吃草莓蛋糕?
我让厨师做……”话未说完,房门被撞开,警察举着搜查令冲进来时,他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当法医从床垫夹层里取出用丝绸包裹的玻璃瓶时,苏寒宁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透明液体中浸泡的一枚肾脏,边缘已经泛黄,瓶底贴着标签:“爱妻淼淼”。
他捧着这个玻璃罐时,恨意达到了顶端。
转身时看见停尸房门口的陈越泽。
他被约束带绑在轮椅上,正对着这边痴痴地笑,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病号服上。
苏寒宁看得火起,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的脸颊很快充血红肿。
陈越泽却不哭不闹,傻傻盯着虚空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这样的家伙。”
苏寒宁恨恨说着。
苏寒宁到了坟墓前,声音暗哑。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放过陈越泽那个贱人的。”
“他现在虽然住在特殊疗养院,但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前几天身体检查,查出他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很快他就会去你面前赎罪了……哦……我忘了,你不想见他,哥哥会让你快点往生,永远都不要回头了,淼淼。”
铁盆里的火焰突然窜高,灰烬飘到我的遗像前,像极了小时候玩的蒲公英。
苏小冉把黑匣子和骨灰放进背包:“哥,明天是姐姐生日,我们去她最喜欢的海边吧。”
清晨,金沙滩。
苏寒宁将黑匣子放在海浪上,像调皮的舌头迅速被卷走。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我想起十六岁生日许愿:“希望以后能去看真正的大海。”
手机在口袋震动,有人发来消息:陈越泽今天清晨的时候突然脑部出血,已经昏迷不醒,医生表示他能再次醒来的几率很低。
苏寒宁删掉消息,把空瓶扔进海里。
玻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光,像极了黑匣子里的水晶发夹,那是十八岁时的陈越泽送我的生日礼物。
往昔的记忆已经飘散了。
苏小冉忽然指着远处:“哥,你看!”
海平面上跃起一群海豚,银灰色的脊背划破晨光。
苏寒宁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我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家人,我感觉自己灵魂在逐渐消散了。
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苏小冉将剩下的那点灰烬扬向海面。
苏寒宁摸出钱包里的全家福,妹妹站在中间,手里举着棉花糖,笑得眉眼弯弯。
他轻轻抚过照片:“淼淼,我们终于让你完整了。”
我漂浮在空中,阳光穿透我的身体,逐渐涣散。
我目视他们的背影,静静告别。
从小到大,哥哥对我都很好,简直对我有求必应,而妹妹也特别乖巧听话。
可以说,有这样的哥哥和妹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希望投胎转世后,下辈子也能和他们当一家人。
回程路上,车载广播响起:“今日凌晨,市中心暗巷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初步判定为流浪人员……”……三个月后,陈家老宅拍卖现场。
苏寒宁举牌时,陈越泽的母亲在角落啜泣。
落槌声响起时,他看见拍卖行外的梧桐树上,有两只麻雀正在筑巢。
助理递来文件:“苏总,这栋楼您打算改造成什么?”
“流浪动物收容所。”
他签下名字,笔尖划过“陈氏公馆”四个字,“再加个免费心理咨询中心,用淼淼的名字命名吧。”
走出拍卖行时,阳光正好。
苏寒宁抬头看天,云朵被风吹成羽毛的形状。
他知道,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至少可以让阳光照进来,让那些被阴影吞噬的灵魂,有处可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