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廊尽头那扇鎏金大门,胃里泛起酸水。
六年前,他就是用这样施舍的姿态,
把我最后的尊严碾碎在爸爸办公室门口。
“谢谢王姐。”
我扬起练习过千百遍的媚笑,
“我一定好好伺候。”
推开门的瞬间,酒味扑面而来,
顾延舟独自坐在真皮沙发上,
领带松散,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听说顾总花五万买我?”
我故意把价码说得清晰刺耳,
“不知道是洗脚服务,还是?”
玻璃杯在他手中爆裂,鲜血混着酒液滴在波斯地毯上。
“你就这么饥渴?”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按在桌面上,声音嘶哑得可怕,
“缺男人到这点钱就能让你陪睡?”
我看着他口袋中的避子套,
“顾总说错了,五万包我都多了,最低两千就可以,”
“要试试吗顾总?”
而后,我又莞尔一笑,
“我忘了,顾总嫌我脏。”
2
顾延舟将一叠钞票狠狠甩在我脸上,
锋利的纸边划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姜晚,你真是贱到骨子里了,你以为在这装穷,我就会可怜你吗?”
他冷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堂堂姜氏千金,装出作践自己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取同情?”
钞票散落一地,我蹲下身一张张捡起,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说得对,我确实贱——
贱到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亲手毁掉。
每次给客人按完脚,都会被各种揩油。
浑身上下每一处,不知道被多少双咸猪手碰过。
每当这时,我都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才可以短暂的忘却自己的下贱。
他说的对,以前我是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