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骂我擦歪了佛堂的铜香炉,铜镇纸砸下来时我本能地用手挡,掌心至今还留着新月形的淤青。
此刻雨水渗进伤口,咸涩的刺痛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我咬着牙数步数,直到裤脚卷满高架桥下的泥浆,才在生锈的桥墩旁找到片干燥的角落。
桥洞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矿泉水瓶,瓶身上的标签被雨水泡得发皱。
我蹲下身捡拾时,膝盖传来细碎的脆响——那是去年冬天在林家地窖罚跪时留下的毛病,零下五度的气温里,我穿着单衣在结霜的水泥地上跪了整夜,起因是林浩说我碰坏了他的限量版模型。
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我突然想起佛堂里永远温热的铜香炉,香灰落在手背上会烫出小红点,刘妈说那是菩萨在惩罚不洁的人。
远处便利店的暖光刺得眼睛发涩,我盯着橱窗里的三角饭团咽口水,胃部突然抽搐起来,像有只生锈的齿轮在腹腔里绞动。
距离上次吃饭已是昨天清晨,王婶扔给我一个硬邦邦的冷馒头,说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