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枯骨的左手。
枯骨发出惨叫。
他的左手被铁棍砸得变了形,戒指也飞了出去,落在水池里。
毒功的加持瞬间消失。
枯骨身形一软。
沈渊抓住机会,一剑刺向枯骨丹田。
枯骨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阿桃也倒了下去,倒在厉行的怀里。
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弱的笑意。
“大人……我……我看到了……”她声音微弱,断断续续,“我看到……清儿姐……”她指了指远处。
厉行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处黑暗的角落,空无一物。
但他心里明白,阿桃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或许是清儿的解脱,也或许是她自己的解脱。
“我……我再也不用……在泥里爬了……”阿桃的眼睛,慢慢闭上。
她身体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厉行抱着阿桃,没有说话。
他感受着她身体的冰冷,感受着她血的温度。
他曾经那么恨她,那么折磨她。
可到头来,她却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命。
厉行那份挥之不去的心结,被阿桃用她的血,生生斩断了。
但代价,是她的命。
5枯骨和他的老母亲,都被带回了大牢。
枯骨的左手被废,丹田被沈渊刺穿,武功尽失。
他的老母亲,则被关在疯人院,她仍然嘴里念叨着“干净了,都干净了”。
阿桃的尸体,被厉行亲自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山坡上。
那里风景清净,有几棵古树,不是乱葬岗那种污秽之地。
厉行给她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他没有立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沈渊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他知道,厉行心里在经历什么。
这桩案子,终于了结。
但厉行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
他去了清儿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
清儿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焦点。
厉行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清儿床边。
他握住清儿的手。
她的手很凉,也很僵硬。
厉行看着清儿,眼眶发涩。
他想起她从前的样子,活泼,爱笑。
现在,她只是一具皮囊。
“清儿。”
厉行声音沙哑,带着他从不曾展露过的脆弱。
他没说什么道歉的话,也没说什么誓言。
他只是握着清儿的手,一动不动。
他的心结,还在,但它不那么痛了。
它变成了一个疤,一个永远都在提醒他的疤。
阿桃的死,是斩断这个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