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我会陪你，一直陪你。”
梓乌看着他的眼睛，“你会一直陪我吗？”
梓乌的话带着一种偏执的郑重，似乎他的一句话就会改变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当然会。”
他听见自己急躁地胡乱回答着。
此时他们也正好划到了亭边。
月下，湖心亭若隐若现，柔软的风拂过，宁静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波澜，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深的夜里，他也能清晰看到点点波纹。
5 雾妖真相“十五月儿圆又圆，糊涂酒仙画玉圈。
金乌振翅分别前，奈何情深缘分浅。”
听说界门的月亮永远是圆的，所以当人间的月亮和界门一样圆的时候，界门就会打开。
六年前，她曾经用雾气遮挡了天色，试图拦下父亲离开的步伐。
“父亲，你不要抛下我和母亲。
你别走。”
年幼的自己哭得打嗝，父亲却没有如往常般束手就擒。
“梓乌。”
父亲转过身来，蹲下将自己的视线和她平齐。
“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不要随便哭。”
他的声音很温和，就像以前哄她不要哭的时候一样。
“大人之间的事你还不懂。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还记得我让你随身佩戴的玉佩吗？
这是守界人赠我的隐玉。
你一定要一直戴着。
你是半妖，但是天分很好，戴上这个，无论以后你想要做普通的人类，还是想要做个妖怪都不会被发现。”
“如果你长大了，想要来找我，也可以。”
“从人界穿越界门，会丧失一身修为。
一定要等你再大一点才可以哦。”
“要听话。
如果有困难就去找守界人，那是个可靠的人。”
直到她孤单单留在岸边，她去寻找守界人，她才听说，就在他父亲离开的前一天，守界人就失踪了，只是大雾笼罩了天空的“星纹玉”，那一天的妖怪网络传播得格外缓慢。
狂风翻卷着镜湖的湖水，人类男孩挣扎着第二次放开了女孩的手。
天上的月亮被雾气遮挡了，就像六年前那个晚上。
可是再不会有人挣扎着护住她送上岸，水里的暗流那样冰冷，那时候她把嗓子都哭哑了，可是今天，她只是淡淡地问那男孩：“你愿意再陪我做一次选择吗？”
她的声音很冷淡，如果有人用录音机录下她的声音反复播放，就会听出她格外缓慢的咬字之下，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