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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距离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杨予安!
不是每一个对不起都能获得原谅的。
她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而且你真的是认识到自己错了吗?
不等我回答,她自顾自的说。
不是的,你只是失去了一个避风港,想到刚好有一个能包容你的委屈的地方。
于是你想到我了。
我不断摇头。
我想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可我已经不要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呆呆望着她。
一瞬间,手脚冰凉。
我想张口反驳。
怎么会呢?
一个母亲怎么会不要她的孩子呢?
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
会有的,你曾经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你说不愿意跟着她你说她没有一个外人对你好。
你说她不如继母。
你说你不认她。
你说过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没有人能忍受这些话。
她一句不要我,我就心如刀割。
我曾经曾经说了那么多。
她该有多疼啊。
越是亲近的人吐出的话越是伤人。
我今天才真正理解这句话。
我捂住脸,任泪水在手掌流淌。
我突然发现。
母亲身上的痛苦。
竟是我加注的最多。
我怎么能奢求她的原谅呢。
我说她老板对不起她,父亲对不起她。
可真正最对不起她的是我。
她疼我爱我护我,我却伤她最深。
我终是羞愧的跑了出去。
我在外面逛了一会最终还是回了家。
天已经黑了,楼下还围着一群人。
我没在意。
走到门外,还未打开房门,邻居急忙忙冲上来抓住我。
快去医院!
你爸从楼上掉了下来,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他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开在我的脑海。
让我突然软了半边身子。
直到我站在抢救室外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甚至想今天是不是梦。
梦醒了,我其实还在教室里读书。
邻居在旁边守着我。
我身上的感官好像消失了。
直到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
我忙追问父亲的情况。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他摔下来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击,脑组织发生挫伤和裂伤,损伤了运动区,可能终身都要在床上度过。
说完医生离开了。
我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邻居把我拉起来,见我爸脱离危险。
嘱咐了我两句就走了。
我坐在病床边,木然的看着还在昏迷的父亲。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