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光，把李雯从迷雾中打醒。

她挣扎着坐起来，手指抠着喉咙干呕，指甲在沙发皮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洗胃后的病房安静得可怕。

窗外泛起鱼肚白，晨光一丝丝渗进来。

李雯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突然想起易飞第一次拿下大单时，他们彻夜庆祝，清晨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日出。

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温柔地铺满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