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晴肖邦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光的旋律苏晚晴肖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玻璃羊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破碎的画布凌晨一点十七分,四周静谧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苏晚晴坐在桌前,她的指尖在那套二十四色马克笔上缓缓悬停,足足停留了三秒。其中,最后一支靛蓝色的马克笔,笔帽歪了十五度角,在暖白光的台灯柔和照耀下,恰似一个脚步踉跄、站不稳的醉汉,摇摇欲坠。见状,她不禁轻叹一声,伸出指腹,轻轻握住笔身,缓缓转动,直至笔尾与正红色的笔尾完美对齐。那塑料笔杆在她掌心划过,留下一阵微凉的触感。对于苏晚晴而言,从红到紫的光谱序列必须排列得严丝合缝,容不得丝毫差错。这就如同她精心藏在社交账号里的每一幅插画,其中的暗纹与留白,都要严格遵循某种隐秘的数学公式。每一处细节,都承载着她对完美的执着追求。平板电脑毫无预兆地突然震动起来,那阵动感犹如平地惊雷,瞬...
《逆光的旋律苏晚晴肖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破碎的画布凌晨一点十七分,四周静谧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苏晚晴坐在桌前,她的指尖在那套二十四色马克笔上缓缓悬停,足足停留了三秒。
其中,最后一支靛蓝色的马克笔,笔帽歪了十五度角,在暖白光的台灯柔和照耀下,恰似一个脚步踉跄、站不稳的醉汉,摇摇欲坠。
见状,她不禁轻叹一声,伸出指腹,轻轻握住笔身,缓缓转动,直至笔尾与正红色的笔尾完美对齐。
那塑料笔杆在她掌心划过,留下一阵微凉的触感。
对于苏晚晴而言,从红到紫的光谱序列必须排列得严丝合缝,容不得丝毫差错。
这就如同她精心藏在社交账号里的每一幅插画,其中的暗纹与留白,都要严格遵循某种隐秘的数学公式。
每一处细节,都承载着她对完美的执着追求。
平板电脑毫无预兆地突然震动起来,那阵动感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原本安静的绘图软件,其消息提示栏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猛地戳破的蜂巢,刹那间,九十九条新私信如潮水般从屏幕底端汹涌蜂拥而上。
在这密密麻麻的信息之中,最顶端那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格外引人注目,它来自某音乐平台的认证账号。
只见消息内容赫然写着:
,为画作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艺术气息。
不过,这些精妙的细节,唯有身为 “Luna” 的她才了如指掌。
此时,颜料在画纸上肆意晕染开来,呈现出一种充满讽刺意味的形状,那形状竟像极了母亲临终前不慎摔碎的调色盘。
回想起当时,调色盘摔落地面,瓷片迸溅开来的弧度,至今仍深深地刻在她的视网膜上,每一道弧度都承载着那段悲痛而深刻的记忆,也为这幅画作注入了更为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在凌晨寂静的氛围中,便利店那冷光的 isel 灯显得格外刺眼。
苏晚晴紧攥着一杯冰美式,用力推开便利店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门旁的自动感应器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惊得窗台上原本休憩的麻雀 “扑棱” 一下展翅飞走。
收银台旁边,有个男人正专注地用消毒湿巾反复擦拭着桌面。
他身着白色衬衫,袖口整齐地卷至手肘处,露出的腕骨处有一个银色蝴蝶纹身,随着他擦拭桌面的动作,那纹身若隐若现。
苏晚晴一眼就认出,那是陆沉舟新专辑《逆光》的周边纹身贴。
就在三小时前,她还在热搜上看到,这张专辑的封面竟然盗用了自己的插画,这让她气愤不已。
“请问您是……”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便利店中回荡。
当他口罩上方的瞳孔看清苏晚晴手中紧紧握着的画稿时,瞳孔骤然收缩。
苏晚晴这才留意到,男人指尖正捏着一张实体专辑,那专辑的塑料封面上,一只翅膀开裂的蝴蝶图案正对着她,仿佛在无情地冷笑。
而右下角烫金的 “陆沉舟” 三个字,在她眼中就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刺痛着她的心。
“盗用他人作品之前,好歹也该打声招呼吧?”
陆沉舟的声音仿若那经过冰镇的手术刀,透着彻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消毒湿巾在桌面擦拭时,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声响,仿佛在切割着空气里紧绷的气氛。
他紧接着冷冷地说道:“又或者,如今的插画师都兴起从音乐人 Demo 里窃取旋律当作创作灵感这种风气了?”
苏晚晴听闻此言,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此时,便利店冰柜传来一阵轻
微的嗡鸣,好似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低声叹息。
她紧紧盯着货架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气泡水,试图从这规整的排列中寻得一丝平静,强迫自己从三原色开始,努力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随后,她缓缓开口:“陆先生,”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帆布包里抽出平板电脑,随着屏幕亮起,那柔和的光线映出两人重叠的倒影,看起来有些虚幻,“您或许应该先看看这个。”
在图层管理器之中,“线稿层阴影层” 以及 “金粉特效层” 的创建时间,是从 2025 年 3 月 15 日 00 时 03 分开始,按照一定顺序依次排列开来的。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个文件夹上面都清晰地标示着精确到秒的修改记录,这些细节无一不彰显着操作的严谨性。
此时,陆沉舟的目光,突然在名为 “参考素材” 的文件夹上停了下来。
这个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一份特殊的文件,那是他去年在独立音乐展上免费发放的《逆光》Demo 光盘扫描件。
在扫描件的右下角,有着一个明显的水印日期,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 2024 年 12 月 24 日,这个日期仿佛承载着过去那段时光的独特记忆。
“所以,” 苏晚晴的声音陡然间轻柔了下来,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质问的意味,“竟然是您的唱片公司,在完全没有经过您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了我的插画当作专辑封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直直地指向专辑封面上那被粗暴拉伸的蝴蝶翅膀,那原本优美灵动的翅膀,此刻已面目全非。
“而且,他们居然还把裂痕的角度硬生生改了十五度,就仅仅只是为了塞进那个可笑至极的流量明星头像。”
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陆沉舟手中的消毒湿巾就那么悬在半空,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便利店那明亮的日光灯,在他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了细碎如星芒般的阴影。
苏晚晴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某种滚烫得能灼伤咽喉的东西。
沉默片刻后,“三月初,” 他忽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喑哑,“我收到公司的通知,告知我这张专辑的封面将由美术总监全权负责。
” 说着,他的指腹轻轻划过专辑封面上那已然模糊不清的五线谱纹路,那里,原本是《逆光》副歌部分最为惊艳的钢琴断奏之处,是整首曲子的灵魂所在,可此刻,却被填上了廉价且毫无质感的电子合成器音色。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这样做会更符合市场预期。”
他的话语中,满是对公司这种做法的无力与失望。
静谧的房间里,原本只是隐隐传来的冰柜嗡鸣声,不知何时突然变得异常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苏晚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工作中,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声响让她微微一怔。
她不禁想起上周在版权局的经历。
当时,她带着精心创作的插画前去登记,满心期待能为自己的心血之作寻求一份保障。
然而,面对她的认真与执着,那位工作人员却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视,说道:“小姑娘,这种小众插画谁会盗用啊?”
那话语,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的几分热情。
此刻,她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
上面是一幅尚未完成的修复稿,画面中的蝴蝶翅膀有着明显的裂痕,她正用数位笔小心翼翼地将其重新拼接。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翅膀上永远留着一道浅浅的、无法完全愈合的痕迹。
这道痕迹,就好似陆沉舟 Demo 里那个被删掉的降 E 调颤音。
曾经,那个颤音是整首歌的灵魂所在,可如今却消失不见,只留下无尽的遗憾,如同这蝴蝶翅膀上无法抹去的伤痕,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我要起诉他们。”
陆沉舟的语气斩钉截铁,话语落地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罢,他动作利落地突然撕开第二包消毒湿巾,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而他的声音里更是带着某种仿若破釜沉舟般决然的冷硬。
“不是以音乐人陆沉舟的身份,” 他微微停顿,眼神坚定且锐利,“而是以受害者。”
紧接着,他缓缓将目光投向苏晚晴,口罩边缘微微露出的唇角紧紧绷着,好似一把锋利的线,透着坚毅与决绝。
“如果您愿意合作,”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我知道有位律师,在业内相当有名,他专门处理艺术侵权案件,他……等等
。”
苏晚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
只见那幅刚刚被颜料弄脏的画稿,在修复软件的作用下,呈现出了一种奇妙而独特的效果。
原本令人懊恼的靛青渍痕,此刻竟仿佛是精心设计一般,恰好构成了蝴蝶翅膀的阴影部分。
这一奇特的组合,让原本只是平面的插画,凭空多出了几分破碎却又迷人的立体感,仿佛那蝴蝶下一秒就要从画中振翅飞出。
看着这奇妙的变化,苏晚晴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她想起了陆沉舟 Demo 里那段即兴的弦乐滑音,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正对着画布无聊地打哈欠,手中画笔不经意间一抖,颜料便滴落在线稿上。
而此刻,她惊异地发现,颜料滴落在线稿上的位置,竟然与那个滑音的时长完美重合,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您看,” 她轻轻将屏幕缓缓转向他,那纤细的指尖仿若带着某种虔诚,缓缓划过蝴蝶翅膀上那道细微的裂痕,言语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与专业,“这里的角度,其实是精确对应着《逆光》副歌第三小节的旋律走向。”
听到这话,陆沉舟的瞳孔刹那间再次急剧收缩,这一次,绝非是出于别的缘由,而是纯粹因为内心深处那如汹涌波涛般的震惊 —— 要知道,那个独特的隐藏设计,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和制作人知晓,仿若被小心翼翼守护在密匣之中的珍宝,然而此刻,竟被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插画师如此精准无误地捕捉到,而且更为令人惊叹的是,她还巧妙地运用视觉语言,以一种全新的、别具一格的方式重新诠释了这个隐藏设计。
深夜里,静谧的便利店外,一阵夜风吹过,那扇便利店的自动门猝不及防地被吹开,带着浓郁咸涩的海腥味,如潮水一般汹涌地灌了进来。
此时,正站在便利店一隅的陆沉舟,只觉裤兜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低头看去,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曼殊” 的来电备注一闪而过。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手指轻轻一动,便按下了拒接键。
然而,他的目光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牢牢地定在了苏晚晴的画稿之上,再也无法移开。
那画稿上,一只翅膀开裂的
蝴蝶栩栩如生,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与倔强。
这只蝴蝶,可不正是他藏在 Demo 里的自我投射嘛!
在如今这个商业与艺术相互碰撞的时代里,他就如同这只蝴蝶,在两者之间的裂缝里艰难挣扎,可即便如此,却始终怀揣着梦想,试图向着逆光的方向振翅高飞。
就在这时,“我们的作品,” 苏晚晴冷不丁地轻轻合上了平板电脑,随着屏幕的关闭,画稿上那只蝴蝶瞬间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形。
她微微转头,望向货架上整齐排列着的气泡水,那些透明的瓶身折射出点点微光。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真正的艺术品,从来不怕裂痕,因为光会从那里漏进来。”
仿佛这句话,此刻正有着别样的深意,在这寂静的便利店里,轻轻回荡。
陆沉舟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专辑封面上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那上面的烫金油墨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隐隐泛着冷冷的光泽,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迅速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 U 盘。
这个 U 盘可不简单,它是他昨晚趁着夜深人静,在工作室里偷偷备份的原版《逆光》母带。
在这小小的 U 盘里,藏着那些未被别有用心之人篡改的钢琴断奏,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创作最初的纯粹与灵魂,还有那个极其细微、只有真正懂音乐、懂他创作意图的人才能敏锐捕捉到的、象征着某种裂痕的留白。
“明天下午三点,” 陆沉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轻轻地将 U 盘放置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随后又细心地用消毒湿巾包好,仿佛这 U 盘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前往音著协,去仔细查一查版权登记记录。”
此时,便利店的钟摆不紧不慢地摆动着,恰好指向了两点整。
陆沉舟缓缓站起身来,他身上那件白色衬衫的下摆轻轻掠过苏晚晴画稿上还未干透的颜料,在不经意间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青痕,宛如无意间添上的一抹独特笔触。
“我想知道,” 他已经迈出几步,却又忽然转过身来,口罩下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您画这幅
画时,听的是不是... 雨打在金属棚顶的白噪音?”
苏晚晴听到这话,呼吸瞬间一滞。
思绪一下子飘回到那个潮湿的春夜,当时她正静静地坐在画室的天窗之下,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雨水不断撞击着废弃广告牌,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就在笔尖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的那一瞬间,耳机里恰好传来陆沉舟 Demo 里精心采集的雨声,那声音仿佛与外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
此刻,在便利店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离去的背影竟与记忆中那片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重叠。
她在这一瞬间,忽然深刻地意识到,有些相遇或许从一开始就早已写进了彼此的生命光谱里,就如同红与紫这两种看似遥不可及的颜色,终将会在彩虹的尽头奇妙地相遇。
而那道看似不完美的裂痕,从来都是光得以照进的另一种独特形态。
她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画稿上的蝴蝶上,那片靛青渍痕在灯光的照耀下,竟宛如蝴蝶翅膀上闪烁的鳞粉,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光泽。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社交平台弹出了新的私信提示。
她点开一看,这次竟然是九十九条安慰与声援的信息。
不知何时,有人将她与陆沉舟在便利店的这场对峙拍了下来,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两个身影隔着一张被消毒湿巾擦得发亮的桌子,而桌子中间,正静静地躺着那张充满争议、如同命运般的侵权专辑。
窗外,传来清晨的第一声汽笛,那声音悠长而清脆,仿佛在唤醒新一天的开始。
苏晚晴回过神来,默默地将马克笔重新按照光谱顺序排列整齐,这次,靛蓝色的笔帽端正地指向了北方。
陆沉舟留下的 U 盘安静地躺在画稿旁边,它的金属外壳清晰地映出她眼底还未褪去的疲倦,但与此同时,却有某种滚烫的、充满力量的东西在她的胸腔里悄然苏醒 —— 就像蝴蝶在破茧前那微微的震颤,哪怕未来的翅膀上会带着裂痕,也要在逆光中勇敢地展开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旋律。
第二章:错位的和弦律所那扇缓缓转动的旋转门,犹如一把锐利的利刃,将正午时分那炽热且耀眼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切开。
阳
光透过旋转门的缝隙,斜斜地洒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投映出一片片冷硬而规整的菱形光斑,这些光斑就像是被精心切割的宝石,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苏晚晴紧紧地攥着那个装有画稿的牛皮纸袋,她的指腹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袋口的边缘。
就在昨晚,她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借助数位板那神奇的功能,一点一点地修复了那幅被颜料不慎弄脏的《逆光的蝶》。
然而,她却别出心裁地故意保留了那道靛青色的渍痕,这道渍痕就宛如给画作的伤口贴上了一层透明的创可贴,看似突兀,却又仿佛赋予了画作别样的韵味与故事。
“晚晴!
这儿!”
一道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律所内略显沉闷的氛围。
只见一位身着驼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前台位置,高高地挥舞着手臂。
他动作幅度稍大,袖口不经意间向上滑动,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星月夜纹身,那纹身图案一闪而过,却格外引人注目。
那可是大学时期,他们趁着兴致,在热闹喧嚣的夜市里一起纹下的。
记得当时,陈墨还笑着调侃她,说这是 “文艺青年特有的仪式感”。
而此刻,在这律所略显冷峻的灯光下,那枚纹身却像是一团温暖的火焰,给人带来别样的温馨感觉。
“沈律,” 苏晚晴轻轻走上前,将手中那份侵权证据的复印件递了过去。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了沈言川的办公桌上,只见一本《著作权法案例精编》安静地摆放着,书脊处磨损得厉害,那模样竟像极了被反复翻阅的插画稿,每一道磨损痕迹似乎都在诉说着它曾被频繁翻阅的过往。
苏晚晴不禁微微挑眉,感慨道:“没想到你真的成为了一名知识产权律师。”
“总得有人给你们这些艺术家兜底啊。”
沈言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同时伸手推了推眼镜。
那镜片在光线的反射下,闪烁出一片光亮,恰好遮住了他望向陆沉舟的眼神。
此刻,陆沉舟正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张消毒湿巾,细致地擦拭着金属窗框。
他身着的白衬衫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如同珍珠母贝般柔和而迷人的光泽,仿佛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
陆沉舟正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时,他的手机毫无预兆地突然震动起来。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只见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附带的 PDF 文件也在手机屏幕上缓缓展开。
PDF 文件的页面布局十分清晰,左侧呈现的是《逆光》的原版总谱。
在那密密麻麻的音符之间,副歌的第三小节尤为醒目,上面清晰地标注着 “钢琴断奏,模拟画布撕裂声” 这样的字样,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创作者最初的灵感与独特的音乐构想。
而右侧,则是《逆光》的商业版编曲。
在这里,原本的钢琴断奏已被机械感十足的电子鼓点所取代。
旁边还仔细地批注着 “增强律动,适配短视频节奏”,不难看出,这是为了迎合当下流行的短视频传播需求而做出的改变。
陆沉舟的目光在 “撕裂声” 这三个字上停留,他的指尖也不自觉地在屏幕上触碰着这三个字。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思绪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忽然想起了父亲书房里的那架斯坦威钢琴。
那架钢琴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划痕,每一道划痕似乎都承载着一段故事。
少年时期的他,曾无数次偷偷溜进父亲的书房,在那架钢琴前,怀着对音乐的无限热爱与独特理解,偷偷改写《命运交响曲》的终章,试图赋予这部经典作品别样的灵魂。
“陆先生,” 沈言川那沉稳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苏晚晴正在沉浸的回忆,“依据苏小姐所提供的详实证据,显而易见,贵公司在完全未经授权的状况下,擅自使用了她精心创作的插画,这一行为已然确凿无疑地构成了著作权侵权。
不过……” 他话语微微一顿,目光像是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审视,在陆沉舟那不自觉攥紧的手机上缓缓逡巡而过,“我想请问,您作为这张专辑的署名作者,对于此次这般严重的侵权行为,究竟是否知晓呢?”
此刻,安静的会议室里,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嗡鸣声,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晚晴原本有些紧张的思绪,在这一瞬,却被一个意外的发现所吸引。
她不经意间忽然注意到,陆沉舟的后颈处,有一块淡色的胎记。
那胎记的形状,竟出奇地像一只正展翅欲飞的蝴蝶 ,
而这只蝴蝶的形态,与她画中那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蝶几乎是一模一样,仿佛是从她画中直接跃到了陆沉舟的皮肤上。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她的心瞬间剧烈跳动起来,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别人的皮肤上,真切地看见了自己熟悉无比的笔触。
“我不知道。”
陆沉舟神色平静,随手将手机倒扣在会议桌上。
就在手机屏幕缓缓熄灭之前,眼尖的苏晚晴不经意间瞥见发件人处赫然署着 “陈助理” 三个字。
这个 “陈” 姓,瞬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苏晚晴记忆的匣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陈墨在微信上满是怨气的抱怨:“那个姓陈的老狐狸,心机深沉得很,当年竟然硬生生抢走了我导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项目……” 想到这儿,苏晚晴的眼神瞬间凝固,她的脑海中像是一道闪电划过,突然意识到,陆沉舟的父亲,那位在音乐界大名鼎鼎的作曲家陈鸿生,可不正是陈墨口中所提及的 “学术霸权” 事件的核心主角吗?
“音乐,是流动的情绪,” 陆沉舟缓缓开口,那声音恰似冰面下静静流淌的溪流,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沉与幽谧。
“他们这般删掉断奏,这行为,就如同从肖邦那首经典的《雨滴》里,硬生生抽走那滴滴答答、仿若能触动人心弦的雨声,又好似从梵高举世闻名的《星月夜》中,无情地刮去那充满神秘与力量的漩涡。”
说着,他轻轻转动身体,将目光投向苏晚晴,此刻,他深邃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着她画稿上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就如同你们擅自修改她画中的裂痕,这本质上,都是对创作者灵魂的一种谋杀。”
苏晚晴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了掌心,那尖锐的刺痛感仿佛都无法驱散心底翻涌的痛苦。
就在陆沉舟提及 “撕裂声” 的刹那,父亲当年粗暴地撕碎母亲画作时,那令人心悸的撕裂声,猝不及防地又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过去,那年,她仅仅七岁,小小的身躯瑟缩在画室的衣柜里,透着衣柜门的缝隙,目睹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她眼睁睁地看着油彩在父亲笔挺的西装上肆意绽开,那色彩斑斓的油彩,竟诡异得如同母亲那幅尚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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