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从谦。
我的脑海里突然多了许多我从前没有过的记忆,那些记忆无一例外的都属于季从谦。
初二那年,妈妈带回家了一个男孩,男孩比我大许多,在我还看爱情小说的年纪,他已经读大学了。
妈妈告诉我,这是她资助的学生,还告诉我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她所说的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我只知道我喜欢这个大学生。
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上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再正常不过。
只是那时我学习成绩不好,总是在半夜敲响隔壁的房门,季从谦从不恼怒,他总会一脸温和的欢迎我“打扰”他。
而后再细细的为我讲解每一道我不会的题目,温柔与细腻成为了捕捉少女的陷阱。
高二那年我十七岁,也是在那一年我确定我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季从谦,我想跟他结婚,将他永远牢牢的放在我身边。
可季从谦也是在那一年大学毕业的,而妈妈所说的“住一段时间”的日子也到了期,季从谦搬了出去,隔壁的房间再也没有熟悉的气息,我再也无法敲开半夜的房门。
于是我哭着闹着不让他走,季从谦却轻轻叹口气,跟我说:“哥哥在外面租了房子,周末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找哥哥玩儿的。”
听到这我才停止了哭闹。
从那以后我总是赖在季从谦家里,他的房子被我霸占,他的阳台被我塞满了植物,他的沙发也被我摆满了各种玩具,就连他的床也被我睡了一次又一次。
我曾经问过季从谦有没有想过以后,比如找个女朋友什么的,我记得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人值得我付出些什么的。”
后来呢?
我的头越来越痛,耳边响起医疗器械的滴滴声,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小声的啜泣传入我的耳朵里。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她。”
“不怪你,不怪你,当年要不是你,明明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阿姨……明明会好起来的,我先去抽血……”泪水逐渐浸湿了消毒水味的枕头,从前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高二那一年我意外发生车祸,医院却不仅检测出了脑震荡,还有肾衰竭。
妈妈哭红了眼睛,说无论花费多少钱都要让我好起来,可医生却摇摇头说目前只能选择透析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