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一样钉在柳如烟脸上。
她脸白得跟纸一样，浑身筛糠似的抖。
“柳如烟！
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我吼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宫外孕？
跟谁怀的？
什么时候切的子宫？
为什么我他妈一点都不知道？！”
柳如烟抖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摇头。
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声音都变了调，又慌又怕：“老公，你信我！！
肯定是医生弄错了！”
“不可能的！
我没对不起你，没得过什么宫外孕，更没做什么手术！”
她的话那么假，每个字都像刀子往我心窝里捅。
她一下就疯了，猛地扑过去。
一把薅住那医生的白大褂领子，尖叫起来：“医生，你快告诉我老公，你是骗他的！
你胡说！！”
那老医生被她吓了一跳，眉头拧成了疙瘩，不高兴了：“柳女士，你冷静点！
这是医院！”
“我们这儿是正经医院，记录都存档的，白纸黑字写着呢！”
“再说，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你宫外孕大出血，送来急诊都休克了，再不手术切子宫，命都没了。”
“那手术，就是我做的！
每个细节我都记得！”
白纸黑字！
他做的！
记得清楚！
每一个字眼，都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我心口上。
我胸口堵得慌，喉咙里一股铁锈味儿。
我晃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栽地上。
我伸出手，死死掐住柳如烟的肩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柳如烟！
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骗我？！
整整三年啊！”
我嗓子都喊哑了，带着血腥味儿。
看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我只觉得恶心。
我冲她吼：“柳如烟，你就是个毒妇！”
“我们离婚！”
02柳如烟整个身体猛地一僵，吓了一跳。
下一秒。
她猛地抱住我的胳膊，哭喊着，声音都变了调：“不！
老公，你听我说！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没有骗你，求求你，我不要离婚……”相信？
我还怎么信？
白纸黑字，主刀医生就站在面前，拿他三十年的职业生涯作保！
我还信她，那我就是天底下头号傻子！
可我已经当了这个傻子整整三年！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我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觉得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诊室。
冲出了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