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雨水,绳结处系着片新鲜的茉莉花瓣。
林晚星认出那是自己的红绳,编织纹路比记忆中多出三道细纹——那是18次循环里她亲手缝补的痕迹。
“她用最后的力气把你推上岸。”
巡警递来沾着河水的日记本,“循环不是囚禁,是她给你设的保护程序,防止陈维民夺取你的能力。”
停尸房的灯管突然恢复正常。
林晚星看见镜面上的雾气早已消散,镜中人消失不见,只有她后颈的槐树叶在晨光中轻轻颤动。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终于显示完整号码:138XXXX5674——那是母亲停用时的手机号。
“去停尸房3号柜,”短信附带段录音,电流声里混着心跳监护仪的嘀嗒,“红绳的编法是摩斯密码,墙里的录音笔藏着所有真相……”陈维民突然冲向轮椅,白布滑落的瞬间,林晚星看见死者后颈露出的月牙形疤痕——和她每次循环后在掌心掐出的印记一模一样。
手术刀从她指间滑落,刀柄撞上瓷砖的声响,与记忆中母亲的镇纸砸头声重叠。
“妈妈?”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茉莉花瓣,“原来我早就死了,对吗?”
窗外的雨停了。
槐树的影子爬上停尸柜,在死者手腕的红绳上织出菱形的光斑,和她七岁那年在平安里7号看见的一模一样。
镜中人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响起:“真正的循环不是时间,是你不肯接受母亲已经离开的执念。”
手机屏幕亮起新短信,这次没有发件人:“下次下雨时,记得闻闻空气里的茉莉香——那是她来看你了。”
第九章 红绳密语停尸房的瓷砖缝里渗着潮气,林晚星蹲下身,指尖抚过母亲手腕上的红绳。
编织纹路里果然藏着规律的凹凸,像摩斯密码的点划——三长两短,是母亲名字“春”的拼音首字母“C”。
“这是她教我的第一个绳结。”
巡警退到门口,声音放得很轻,“1998年那场暴雨,她用红绳把你绑在胸前跳河,想游到对岸的精神病院销毁实验数据。”
陈维民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根红绳——和王雨彤记忆里的施暴者、老张后颈的疤痕主人,是同一个人。
“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