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琬凝顾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踹掉厂长做首富全文》,由网络作家“小来福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善良的厂长丈夫资助了一个又一个寡妇。许琬凝作为机械厂员工,工资津贴都没能过手,就连同顾政那份一起,被他送人。缺衣少食的八十年代,被资助人日日有肉。许琬凝和儿子,却饿到连红薯都吃不饱。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忍无可忍,向丈夫白月光沈曼索要工资和津贴。可是当天,许琬凝开着拖拉机送货路上,就被顾政找人劫持,险些被毁了清白再杀死。她带着一身血逃回家,崩溃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顾政却只冷冷警告她:“儿子刚被人贩子带走,你现在把工资跟津贴还给曼曼,我还能告诉你去哪儿追!”许琬凝吓得三婚失了二魄,忍着疼连滚带爬去找儿子。然而,人贩子早已逃得没了影儿。只有小元宵闭着眼,软绵绵躺在血泊里。满地鲜红,刺得许琬凝眼疼。……小元宵出事地方离医院很远,许琬凝火...
《八零:踹掉厂长做首富全文》精彩片段
善良的厂长丈夫资助了一个又一个寡妇。
许琬凝作为机械厂员工,工资津贴都没能过手,就连同顾政那份一起,被他送人。
缺衣少食的八十年代,被资助人日日有肉。
许琬凝和儿子,却饿到连红薯都吃不饱。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忍无可忍,向丈夫白月光沈曼索要工资和津贴。
可是当天,许琬凝开着拖拉机送货路上,就被顾政找人劫持,险些被毁了清白再杀死。
她带着一身血逃回家,崩溃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顾政却只冷冷警告她:“儿子刚被人贩子带走,你现在把工资跟津贴还给曼曼,我还能告诉你去哪儿追!”
许琬凝吓得三婚失了二魄,忍着疼连滚带爬去找儿子。
然而,人贩子早已逃得没了影儿。
只有小元宵闭着眼,软绵绵躺在血泊里。
满地鲜红,刺得许琬凝眼疼。
……小元宵出事地方离医院很远,许琬凝火急火燎抱着儿子回家,想骑自行车赶紧送孩子去医院。
可家里电视、收音机,早就被顾政搬去沈曼家了。
许琬凝陪嫁过来的自行车,也在半小时前,被他当做赔罪礼,送给了沈曼了。
得知此事,她看着怀里濒死的孩子,几乎要疯了。
“我只是跟沈曼要回我的工资跟津贴,有哪里做得不对?
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儿子?
他才五岁!”
现在自行车也没了。
她甚至不知道,孩子能不能撑到医院……顾政听得烦心:“别嚷嚷了,我只是找人吓唬吓唬你跟儿子,又不是来真的,你至于气成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会真动手。”
他抢过儿子,抱着孩子往医院方向冲。
许琬凝紧咬着唇,红着眼跟在他身后。
地上滴滴答答都是血,一堆邻居围过来看热闹。
不过没人觉得许琬凝委屈,只觉得她活该。
“六年前,许琬凝找人强奸沈家姑娘,害得人家失了清白,还生了小野种。
现在她孩子这样,都是报应!”
“就是。”
“前几年流氓罪可是要枪毙的,人家沈曼没告她都是好的。”
“顾厂长不嫌弃她恶毒,没跟她离婚,只是拿工资津贴弥补沈曼母子而已。
她还闹腾,真没良心!”
这些风言风语,许琬凝听了六年,还是难以忍受。
因为她从来没找人强奸过沈曼。
是沈曼去找
顾政路上,被人拉到玉米地里糟蹋。
他对她心存内疚,想要帮他们母子,又怕人说闲话,才对外说是为了替许琬凝赎罪。
这黑锅,她一背就是六年。
但许琬凝这会儿也没心情解释,有好心邻居赶牛车送她儿子去医院,她赶紧也坐了上去。
小元宵才到医院,就被送去急救室。
护士让许琬凝去交费用。
可她连吃饭钱都没有,哪儿来钱交医药费?
“顾政,你拿钱先垫上,就当我借你的。”
顾政面露心虚:“我没钱。”
许琬凝努力克制情绪:“你不是刚把我跟你的工资,都给沈曼了吗?
那有小一百块钱了,你去要回来。”
闻言,顾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曼曼说她要钱有急用,那钱我不能要。”
“再急能有我们儿子救命钱急吗?”
许琬凝都要崩溃了。
可顾政却还在责怪她:“够了,别嚷嚷了,这是医院,不够丢人。
那也是我的儿子,我也心疼。”
他找人贩子拐走儿子,把儿子打成这样,拿着儿子救命钱去讨好白月光……这叫心疼儿子?
但许琬凝这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沈曼抱着儿子匆匆赶了过来。
“阿政,天天着凉流鼻涕了,怎么办啊?”
顾政急得不得了:“快去看医生!”
他接过天天,跟沈曼匆匆离开,甚至都不曾回头看许琬凝一眼。
许琬凝生孩子难产时、跟儿子一起发高烧下不了床时,都被他这样抛弃过。
她以为她早该习惯了。
但又一次见证他的无情,她心口还是疼得跟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许琬凝没时间悲春伤秋,抹了把泪,忍着身上伤痛,四处借钱。
只是,谁都知道,她的工资津贴全被沈曼拿走了,根本还不了钱。
再加上她“找人强奸沈曼”的恶毒名声,压根没人肯借她。
最后,还是做医生的好友应巧荷,替她做担保,她给医院写了欠条,孩子抢救这才顺利进行。
“阿凝,你身上这伤怎么回事?
真不用处理一下吗?”
应巧荷十分担心。
许琬凝强颜欢笑:“都是小元宵的血,我没事。”
其实她浑身都疼得要命。
但是,她没钱治。
光是抢救小元宵的那一大笔钱,她都发愁怎么还。
所幸,小元宵福大命大,抢救成功。
许琬凝抱着他,喜极而泣。
可是小元宵住院三天,顾政甚至都没来看一
眼。
哪怕他跟沈曼母子,就在隔壁病房。
倒是小护士们,没少说关于他们的事。
“机械厂厂长对他老婆孩子可真好,只是着凉流点鼻涕,就住院这么久。”
“嗐,天天不是猪蹄排骨就是鸡汤,多少人家过年都吃不了这么丰盛,结果那孩子吃腻了不肯吃!”
小护士们说完,还不忘叮嘱许琬凝。
“许小姐,你儿子刚从鬼门关出来,得吃点有营养的养养身子,别光让他喝红薯粥。”
可是,就连这点红薯,还是许琬凝千辛万苦才省下来的……应巧荷刚好来查房。
她把说嘴的小护士们赶走了,然后把一袋红糖和一大袋鸡蛋,放到了桌上。
“巧荷,你家也不容易,这我不能收!”
许琬凝连忙道。
应巧荷叹气:“阿凝,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她前脚走,顾政后脚来了,还拎着点排骨冬瓜汤。
说是汤,就是汤,排骨跟冬瓜都被捞得干干净净。
“这是你们一家三口吃剩的,给我儿子拿来了?”
许琬凝满目讥讽。
顾政受不了她这语气:“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这也是我跟曼曼的一片心意,小元宵现在不适合吃肉,就得吃清淡的。”
他坐在病床边,还想盛出汤,喂小元宵。
许琬凝抢过饭盒,直接扔了。
“拿着剩饭也能当心意了?
你的心意我跟儿子受不起,还是留给你的小情人和她儿子吧!”
汤水溅了顾政一身。
他起身恼怒道:“许琬凝,我以前帮那么多人,你也没说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曼曼他们过不去?”
许琬凝咬牙切齿道:“因为那些嫂子懂感恩、知羞耻。
不像沈曼这种狐狸精,吸血虫,抢了我的丈夫,连吃饭钱都不给留!”
顾政:“你不该这么说曼曼,她是为了找我才被糟蹋,这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你就自己还,干什么非要拉我一起?
我不欠你的!”
“许琬凝,你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
我们夫妻一体,你——”顾政脸色铁青。
许琬凝不想再听那些让她耳朵起茧的话,去办出院手续。
再住段时间院更好。
可是,该续费了,她没钱。
就算靠应巧荷面子,也没办法再打欠条。
许琬凝心事重重办完出院手续,谁知回病房时,顾政把红糖跟鸡蛋拿走了。
她愤怒冲去隔壁病房:“东西还我!”
天天嘴
里还吃着红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阿姨好可怕。”
沈曼抱着他,责怪道:“嫂子,你吓到我儿子了。”
闻言,顾政眉心微蹙,直接把许琬凝推了出去。
“许琬凝,你别闹了行不行?”
她闹?
她只是来索要自己的东西而已,这也叫闹?
许琬凝气疯了:“顾政,你把你跟我的工资跟津贴,全都贴补沈曼母子了,这还不够吗?
为什么连巧荷拿给儿子补身子的东西,你也要抢?”
顾政不以为意道:“曼曼天天想吃,我就拿过去了。
一点红糖跟鸡蛋而已,后面我再给你买。”
你的裙子我送曼曼了,以后再带你买。
你给儿子做的小泥人,我给天天了,改天我帮儿子重新做。
一个头花而已,曼曼喜欢就给她,我再给你买……这些全都是他以往对她的许诺,可一样没做到过!
许琬凝拳头紧攥:“你拿走我跟儿子那么多东西,哪样还了?”
没等顾政说话,沈曼扭着腰走出来了。
“算了阿政,你别为我跟嫂子吵了,鸡蛋和红糖我不吃了。
经期疼点没事,我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也不想占嫂子这点便宜。”
沈曼把鸡蛋红糖一起递过来。
可许琬凝还没接住,她就松手。
鸡蛋哗啦散落一地,红糖也落到了里面,一片狼藉。
许琬凝眼前一黑。
她还没说什么,沈曼恶人先告状:“嫂子,你该不是故意不接,栽赃我吧?”
“沈、曼!”
许琬凝话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她愤怒想打沈曼。
但下一秒,却被顾政愤怒推倒:“疯够了吗?”
许琬凝沾了一身鸡蛋红糖,无比狼狈。
小元宵挣扎着下床过来,想要帮忙。
但顾政叫来医院保安,直接把他们母子俩赶了出去。
“妈妈,对不起。
巧荷阿姨说我是小男子汉,可我连妈妈都保护不好。”
小元宵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许琬凝红着眼睛抱住他:“不,不怪你宝贝,是妈妈没用。”
她太没用,才会让他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贩子拐。
连生病了,都没钱住院。
外面太晒,小元宵身子撑不住这么折腾。
许琬凝背着他,一路走回家,心疼把他放到床上。
但他们才到家,顾政叫司机开着厂里的小轿车,把沈曼母子接了过来。
当初小元宵想学写字,许琬凝只是跟顾政要几张厂里的
信纸,他都不给。
顾政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几张信纸也不是小事,厂里一分一毫,都是国家的,你别总想着占国家便宜!”
因为这事,她的升职也泡汤了,那个职位给了沈曼。
厂里的小轿车,就算许琬凝跟小元宵再新奇,都因他说的不符合规定,从未坐过一次。
现在顾政开车接沈曼母子,倒不说不符合规定了……车子停下。
顾政抱着天天,带着沈曼,很快走了进来。
“天天要在家里养病,北屋阳光好,他跟曼曼住这儿,你跟小元宵去住西屋。”
钱都被他给了沈曼母子,家里房子破得不像话,也就北屋能住人。
西屋就是个勉强搭起来的小棚子,平时用来做饭,连屋子都称不上。
许琬凝心灰意冷,连争吵都不愿了。
“给沈曼他们挪地方可以,我们离婚。”
沈曼咬咬唇:“我就说嫂子不会欢迎我,都用离婚做威胁了。
算了阿政,我还是带天天走吧,不在这儿碍你们眼。”
她给天天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不走。
晚上总有怪叔叔敲门,我和妈妈好害怕!”
听此,顾政心疼极了:“别哭,天天,顾叔叔会保护你们母子的。”
他扭头看向许琬凝,怒不可遏。
“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你为什么就非要针对他们?”
许琬凝哽咽道:“他们吃香喝辣不容易,我跟儿子连红薯都吃不饱就容易是吗?
顾政,你喜欢沈曼,我就成全你们,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政看她这样,语气软了几分。
“你别胡说八道。
我帮曼曼母子,只是觉得愧对他们想弥补。”
这话他说了太多遍。
以前许琬凝信,现在只觉得自己太傻。
“那我们离婚,你愿意怎么弥补怎么弥补!”
她抱着小元宵,扭头就往外走。
“嫂子,你别跟阿政因为我闹离婚,你这是要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沈曼焦急追过来,却又靠近许琬凝。
她低声恶毒道:“阿政只是找人吓唬你们,可我换成了真的劫匪跟人贩子,就是他们还不够狠。
你怎么就没被奸杀,你生的小野种怎么就没被打死呢?”
她以前怎么挑衅许琬凝,她都忍了。
可是,她竟然还想害死她儿子!
啪!
许琬凝一巴掌扇过去,眼睛都红了:“贱人!”
沈曼顺势摔倒在
地上,惶恐道:“嫂子别打了,我愿意带天天嫁给你介绍的老酒鬼,离阿政远远的,求你别打了。”
“嫁什么老酒鬼?
不许嫁!”
顾政冲出来,一把扶起沈曼,将她拉在身后。
他怒视着许琬凝:“本来就是你亏欠曼曼的,你竟然还敢打人?
曼曼过来,打回去。”
沈曼苦笑着摇头:“嫂子能这样打我,但我做不来这样野蛮的事。”
“你善良不愿意打,我替你打!”
顾政上前,抓住了许琬凝的手。
她怎么挣都挣不开,满目悲凉。
“顾政,你为了沈曼给我泼脏水、抢我工资津贴,现在还要为了她打我是吗?”
小元宵抱着顾政的腿,脸都哭成了红色。
“爸爸,是阿姨先欺负妈妈的!”
沈曼轻叹气:“小元宵原本多好的孩子啊,现在竟然被嫂子教的满口谎话。”
听此,顾政再无半点犹豫:“许琬凝,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许琬凝打了沈曼一巴掌。
他替沈曼打了十个巴掌。
在小元宵的哭喊声中,许琬凝被打得脸高高肿起,嘴里都是血。
可是围观的邻居还在叫好——“沈曼那时候没报警枪毙她,就是好的了,她还敢逼人家嫁老酒鬼,真不是个东西!”
“蛇蝎毒妇教出来一个小撒谎精,以后得叫我家孩子离小元宵远点。”
“也就顾厂长人好,没嫌弃这毒妇,她还有脸闹离婚……”细碎的议论声,跟刀子一样,把许琬凝心割得遍体鳞伤。
她擦掉嘴角血迹,冷冷看着顾政。
“给你五天时间,跟我去离婚,不然我会去法院起诉!”
许琬凝说完,吃力抱起小元宵,朝外走去。
他们吵架这么多次,这还是她头一次提离婚,还是以这样决绝的态度。
顾政有一瞬间的惶恐,他想去追,却被天天喊住。
“顾叔叔,我又流鼻涕了,好难受……”他迟疑了下。
沈曼捂着被打的脸,细声细气道:“我姐姐说,她每次想做什么事,都用离婚逼姐夫。
嫂子该不是也这么想的吧?”
“她用这招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顾政眉头一拧,抱着天天就走了进去。
许琬凝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差,他才不惯她动不动就用离婚做威胁的臭毛病!
许琬凝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了。
发现儿子发烧后,她立刻抱他回娘家
,想跟他爸妈借点钱看病。
然而,她都没开口,她爸妈就是一顿批评。
许父眉头紧皱:“他们都说你跟女婿闹离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
许琬凝觉得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闻言,许母一下急了。
“女婿是厂长,人长得俊还人品好、孝顺父母,多少人想嫁他。
你脑子被驴踢了,跟他提离婚!”
许琬凝受不了他们胳膊肘往外拐:“妈把他说得那么好,那你知道,他把我们所有工资和津贴都给了狐狸精,我跟小元宵连饭都吃不饱吗?”
要不是机械厂有食堂,他们都得饿死!
许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逢年过节,女婿没少往这儿拎东西,你跟小元宵咋可能吃不饱?”
许琬凝伸出自己胳膊,又拉出小元宵的。
母子俩瘦得皮包骨,都不用证明。
许父抽着旱烟,眉头紧蹙,不吭声了。
许母也愁得不行:“咱们十里八乡都没离婚的,过得还不如你的多了去了,不都那么过吗?
大不了家里以后给你匀点吃的,不至于为口吃的闹离婚,忍忍算了。”
忍忍忍!
每次她爸妈都让她忍。
可她再忍就没命了!
许琬凝不想再跟他们说这些了:“小元宵生病了,你们借我五块钱,我带他去输液。”
话音才落,一直在扬麦子的嫂子咳嗽了声。
许父许母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许琬凝一看他们这样,就知道自己今天借不到钱了,留这借宿怕都难。
她带孩子往外走,许母追上来,给她塞了一兜红薯。
嫂子在那儿劝。
“小元宵也是妹夫亲是儿子,你说生病了,他肯定给掏钱。
你别动不动就说离婚,我跟你哥都在机械厂,你做事前也考虑考虑我们。”
许琬凝也想有骨气点,不收这红薯。
可是要骨气,就得跟儿子饿肚子,她最后还是白着脸收下了。
许琬凝带着小元宵,浑浑噩噩又回到了街上。
她从开拖拉机送货被劫持开始,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当小元宵在她怀里高烧昏厥,可她一分钱都借不到,甚至没个住的地方时,她还是忍不住崩溃大哭。
最后还是她那条街最尖酸的老太太王老太,借钱给她看病,还让他们母子住进了她家。
“谢谢您!”
许琬凝弯着腰,不断道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王老太递给她一个煮鸡蛋
,让她给脸上消肿。
她没好气道:“你这就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活该!
要不是看孩子可怜,谁稀罕管你!”
许琬凝声音嘶哑:“我没害过沈曼。”
“你没害过,咋顾厂长说是你?
他那种大好人,还是你丈夫,干啥要冤枉你?”
又是这些话……许琬凝听都听腻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没人信她。
等小元宵退烧,已是凌晨两点。
许琬凝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工厂。
同事们看到她,都指指点点。
她早就习惯了,闷头往前走,看到顾政也不想说话。
可他却上前拽住了她:“你昨晚带着孩子去哪儿了?”
没人敢看厂长的热闹,哪怕再八卦,也都散开了。
许琬凝挣开他:“关你屁事。”
“许琬凝!”
顾政怒喝道:“你不在你娘家,也不在应家。
你知不知道我没跟儿子的消息,有多担心?”
这话听得许琬凝想笑:“你找人抢劫,意图强奸杀害我的时候不担心,把儿子扔给人贩子,害他被打得半死的时候不担心……我们只是离开一晚,你担心了?
担心什么,担心我们母子俩没死吗?”
顾政受不了她这满身刺的态度:“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找人吓唬吓唬你们,哪儿有什么强奸杀人跟人贩子,你……”现在他说的话,许琬凝一个字不信。
除了离婚,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推开他就走。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都退让到这地步了,还是出了事。
下午三点,顾政把许琬凝叫到厂长办公室,谈工作上的事情。
谈完工作,他跟她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小元宵在外面不安全。
你别闹了,今晚带孩子回来住西屋。”
“我们在外面再不安全,也比待在你身边安全!”
许琬凝满目讥讽。
至少他们住外面,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劫持他们、打他们!
顾政一下黑了脸:“许琬凝,你闹脾气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天天生病了,在家里借住几天而已,你至于这样小肚鸡肠……”又是这些数落人的话,听得许琬凝心烦。
她面无表情打断他:“没闹,认真的。
我要和你离婚,我跟儿子以后都不会回那个所谓的家了!”
许琬凝不去看顾政难看的脸色。
她说完就走,把他难听的话语,全都隔绝在身后。
然而,她才回到车间,沈曼就
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上来。
站在最前头的老头子冲过来,对着许琬凝就是狠狠一巴掌。
“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他喊得声嘶力竭,眼神像是要杀人。
可许琬凝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都不知道你儿子是谁,怎么可能害死他?”
沈曼上前一步:“嫂子,你怎么还装傻呢?
我这两天有其他事要忙,调你去三车间那边,顶我的班。”
她叹气道:“你不会操作最新的车床,你跟我说啊。
你这不懂装懂,操作失误,害得机器出问题……两死三伤,死者里就有大爷的儿子李大亮,这都是人命啊!”
饶是被她泼脏水泼多了,许琬凝还是被她的无耻惊到。
她愤愤道:“你别血口喷人!
第一,你根本没让我顶你的班儿。
第二,我刚刚也不在车间,你别想让我背锅!”
“嫂子,都这时候了,你不想着道歉,怎么还抵赖呢?”
沈曼才说完,那些死者伤者的家属,就骂着要冲过来,那样子像是要吃人。
许琬凝脸都白了。
就在这时,顾政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许琬凝早已对他死心,可此时看到他,还是如同看到了救星。
她连忙把来龙去脉说了,末了道:“顾政,刚刚半个多小时,我都在你办公室,你可以替我作证的!
就是沈曼自己操作失误,想赖在我身上。”
一听这话,那些家属面露犹豫,目光在她跟沈曼之间来回挪动。
沈曼眼泪一下就落下来。
“嫂子,你不能看我没丈夫好欺负,就处处欺负我啊。
我一个人带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你还让我背这么大一口黑锅,是要逼死我啊……那我去死好了!”
她哭哭啼啼就要往机器上面撞。
顾政面色一慌,赶紧拦住她,将她控制在怀里。
有家属在催问真相,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呵斥许琬凝。
“许琬凝,你犯错就得承担责任。
我是你丈夫,但也是厂长,我不能违心替你做伪证!”
听此,许琬凝人都要崩溃了:“可是我明明就在你办公室,你……”她没说完,沈曼晕了过去。
顾政焦急抱着她就离开了,看都没看许琬凝。
“她以前就找人强奸沈主任,现在又害死这么多人,她就是个毒妇!”
“贱人,还不承认!”
“你还
我女儿……”家属们怒骂着许琬凝,把她推到在地,拳打脚踢。
她怎么解释都没人听,就像过去那些年一样。
许琬凝不知道自己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醒来时在医院,应巧荷在焦急拦病房外的那些人。
“阿凝都被你们打到昏迷了,再打会出人命的,你们先让她休息吧!”
可她说话根本没人听。
那些人一看许琬凝醒了,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贱人!”
“我女儿胳膊断了,她才二十二岁,你让她以后怎么活?”
“我儿子都被你害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应巧荷急得不行,一心帮许琬凝解释。
许琬凝怕她被那些人伤到,忍着疼痛下床,拉开她,再三催促让她离开。
她看着那些家属:“你们的亲人死亡、受伤,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
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认!”
“你个贱人,你害了这么多人,还不认!”
一群人情绪最激动时,顾政来了。
许琬凝看到他,怒意压都压不住。
她抓起陶瓷缸,朝他砸了过去:“你怎么还有脸来?”
顾政被砸了一身水,额头也红了,却难得没跟她发火。
“别生气,我来了。
我既然是你的丈夫,就会跟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他看向那些家属:“诸位,我是机械厂厂长,也是许琬凝的丈夫。
我在此保证,她犯的错,我会跟她一起承担:该赔偿赔偿,该坐牢坐牢,绝对积极配合。”
他看着态度好,很袒护许琬凝这个妻子。
却是变相替她承认了罪名。
许琬凝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谁要你帮忙承担?
害他们的人不是我,是沈曼,该受惩罚的也不是我!”
顾政强行搂着她:“都这时候了,老婆,你就别撒谎了。”
根本没人听许琬凝的解释,家属们散去前还在议论。
“顾厂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这种媳妇儿?”
“这女的以前找人强奸沈主任,这次又害了这么多人。
这种惹祸精,也就顾厂长这种好人,才会怕她被人嫌弃,没跟她离婚。”
“可惜顾厂长这么优秀的人了……”那些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却如同一把把小扇子,扇得许琬凝心里那把火更旺盛。
她猛地挣开顾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顾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他一穷二白时,她看重他的人品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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