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对不起啊,刚才是我情绪过于激动了。”
她颤颤巍巍摇头。
“没事没事。”
一大早,我有些累了,看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鹿衔草已经送到奚州了。”
“你妹的病应当无碍了。”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脚下仿佛被钉住一般,移动不了。
奚州……他从何得知……罢了,把药送到就行。
我叹了口气,轻声回了句谢谢。
回到房间我却思绪万千。
鹿衔草已经送到,妹妹也没有危险了。
在继承大典前我必须回去,不然到时奚州必定大乱。
只是现下出不去,只能将计就计,慢慢计划。
自从花园的事之后,我和沈衍感情又变得微妙起来。
这天清晨我干呕了很多次,不知为何我几天内一直在干呕。
干呕……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我压着胸口,试图否认。
“不会的不会的。”
这时,沈衍从外面回来,见我面色不好,过来便将我抱到了床上。
一把按上我的手,开始把脉。
我极力挣扎。
“我没事,只是吃坏了东西。”
他不听,淡淡开口。
“从昨天起,第三次了。”
半晌,他的那双手扶上了我小腹。
我才发现那里已有微不可察的弧度。
“两个多月了。”
他嗓音颤抖地出声。
“应当是你刚来那夜。”
我心中密密麻麻的,抓住他的手腕。
“沈衍,这孩子不能留……嘘。”
他含住我的耳垂,柔声细语。
“他既然来了,就生下吧。”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以后好好生活。”
我浑身一僵,这话听着是彻底要留在这里了。
我还得回去呢,到时候……“好好休息。”
我站起身,眼神柔和。
“我好好陪着你。”
隔天一早。
我正在院里打理花草。
“夫人。”
我回头看,沈衍匆匆穿过院子向我跑来。
我垂眼继续打理手里的花,不理会他。
他在我旁边蹲下来,眉眼弯弯道。
“夫人,我来吧,这些寒性药草对身体不好。”
自从有了孩子,他对我极为耐心,又像回到了五年前。
我手中的剪刀顿了顿,又继续剪。
知道了。
快好了。”
他却蹲下身,悄悄瞄着我的脸色,又补充道“夫人,天有些凉,回屋吧。”
我叹了口气把剪刀放下。
他二话不说将我抱起走向屋子。
不久,他又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
“我不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