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银色手表,让他想起洪七仓库里搜出的当票 —— 那是块价值二十万的名表,典当人正是当年诬陷小朱父亲的副所长。
凌晨两点的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室,小丽抱着膝坐在转椅上,面前摆着小朱的漫画书。
“洪七说... 说小朱爸爸收了毒贩的钱,所以他也是坏种。”
她盯着封面上灌篮高手的笑脸,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不该信他的,不该在笔录上撒谎...”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高雪这才注意到她后颈有块淤青,形状像枚带棱的戒指。
“是洪七的尾戒。”
王剑比对完监控截图,把照片摔在桌上,“他惯用暴力控制受害者。”
电脑屏幕上,洪七的审讯记录停在 “我和小朱是朋友,那晚只是送他回家” 的供词。
检察官摸出录音笔,里面是护工的证词:“洪七曾在医院说‘那小子知道太多’。”
母亲在殡仪馆整理遗物时,从书包夹层掉出本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少年用红笔写满 “爸爸不是贪官”,最后一页贴着张旧报纸:2008 年,任县协警朱建军因举报贪腐遭诬陷,含冤辞职。
“他每周都会去档案局查旧案。”
王剑翻到夹着检察院信访单的那页,落款日期正是小朱第一次自杀前三天。
暴雨再次降临的夜晚,王剑和高雪站在小朱家的旧居前。
潮湿的墙面上,不知谁用红漆喷了 “毒二代” 三个大字。
高雪摸出随身携带的微型取证仪,镜头扫过墙角时,忽然发现砖缝里卡着半张纸条 —— 是洪七威胁小朱的短信草稿,“你爸当年收了我老大二十万,证据就在...” 字迹戛然而止,仿佛落笔人突然被打断。
“他们想彻底毁掉这个孩子。”
王剑捏紧纸条,想起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小朱长期处于创伤应激状态,认知功能严重受损。
楼下传来邻居的议论:“听说跳河前还吸毒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高雪猛地转身,想理论却被王剑拉住,他指了指楼道里新装的监控 —— 那是检察院上周刚为保护小朱安装的,此刻镜头正对着漫天雨幕,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凌晨四点,DNA 比对结果出炉:小朱坠河时抓在手里的布料纤维,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