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此时却颤抖着,略显笨拙地将它们打结,然后又放回锦囊里,再把锦囊放到顾毓的手心,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上面,顾毓感受着手心的重量和温度,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在阿林的手上,就那样惊喜地望着两人的手。
阿林的声音轻轻的,却温柔而坚定,如同山间清泉,“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我终于还是答应你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顾毓轻轻呢喃着,那些痛苦好像都是他做的梦,这一刻的幸福才是真实的,那些痛苦与罪恶他终于不用再逼自己看不见了,那些沉重的罪责他终于不用再背负了。
他与她终于成为彼此的爱人了。
她则是那么温柔地注视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又一些阳光从墙缝中挤进破庙里,神像被慢慢照亮,似乎也在祝福这对新人。
“我们喝交杯茶吧。”
阿林说着从竹盒里取出茶盏、茶壶,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顾毓,这次她没有哽咽,手指也不再颤抖。
“交杯茶?
没有酒吗?”
他似乎又变回少年时的样子,还是喜欢插科打诨着逗她笑。
“这么多伤口,还敢喝酒?”
她也笑着怼他。
“不敢不敢。”
顾毓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我太太都这么说了,我自己然是不敢的。”
两人就这样互相打趣着,似乎这就是“那时正好”。
二人喝了茶,这场婚礼才算落幕,两人有些累了,顾毓靠着墙,而阿林靠在顾毓怀里。
他搂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抚着她的发丝问她:“林老板,这茶不是‘离人泪’,这新茶叫什么?”
她轻笑一声,她当然知道他能喝出来不一样,闭着眼轻声说:“缘,姻缘的‘缘’。”
他点了点头,没力气再问,她也没有力气再答。
二人的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她和他都知道,顾毓活不了,即使他没有沾染顾家的生意,可斩草要除根,要不是当年打猎的人有半月没回家,顾家大抵也不会手下留情,他们只是不知道还有人在山里罢了。
“小五,我好像总是在骗你。”
“阿林,可是我啊,甘之如饴。”
“你下辈子别生在顾家了。”
“好。
到时候我去雪山找你,你还叫我小五,我还叫你阿林。”
雪山下,破庙里,一对新婚夫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