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笑:“林女士吗?
我是短视频平台的陈宇,您的甜铺最近数据特别好,我们想做个系列宣传。”
“分成比例?”
我打断他。
“二八,平台二,您八。”
他语速很快,“但需要配合拍三支短片,突出您的手艺故事。”
我看了眼陆沉。
他正在给外卖员打包,额角沾着咖啡粉,冲我点头。
“行。”
我捏紧订单本,“明天十点能到吗?”
陈宇的团队来得比约的早。
扛摄像机的小伙子举着麦:“林姐,能讲讲您做桂花糕的初心吗?”
我摸出兜里的老桂花,指尖被晒得脆脆的:“我爸教的。
他走那年我十四,说‘昭昭,以后不管多难,手里有甜,日子就不苦’。”
镜头扫过操作台,陆沉突然入镜。
他举着块没切匀的曲奇:“这是她第一次烤糊的,我偷偷藏下来了。”
弹幕“刷”地炸了。
当天晚上,《一块桂花糕的故事》播放量破百万。
刘老板举着手机冲进店里:“我在物业群发了链接,现在业主群都在说‘咱小区藏着非遗手艺’!”
订单更多了。
陆沉把咖啡店的小圆桌全搬到甜铺门口,自己蹲在收银台后敲键盘:“线上订单我来审,你专心做甜品。”
“不怕别人说你是上门女婿?”
我递给他一块刚出炉的奶酥。
他咬了口,酥皮簌簌掉在围裙上:“只要是你做的,我端一辈子都乐意。”
下午三点,门铃轻响。
周兰站在门口,手里捏着皱巴巴的十元纸币。
她头发白了大半,眼角的细纹里沾着灰:“阳阳说...说你这儿的绿豆糕能压惊。”
我装了盒绿豆糕递过去。
她迟疑着要掏钱,我按住她手背:“妈,这盒送你。”
她手指抖得厉害,接过盒子时碰翻了糖罐。
我蹲下去捡,听见她小声说:“当年...是妈糊涂。”
我没抬头。
糖霜在地上撒成小星星,像极了父亲教我挤曲奇时说的:“甜要撒在明处,才甜得长久。”
收工已是十点。
陆沉搬了两把藤椅到咖啡店后院,满天星斗落进他的咖啡杯里。
他晃着杯子:“要不要开分店?
我存了二十万,当投资。”
我望着甜铺招牌,暖黄的光把“昭昭”两个字照得发亮:“现在还不够甜。”
他笑了:“那等什么时候够?”
“等...”我刚要说话,手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