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责罚,她将所有错归咎于我。
跟巡抚大人说是我拐走她,也是我不满被贬,故意和朝廷作对。
前者还好,后者所说的与朝廷作对,是把我往死里坑。
饶是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最后被屈打成招,被关在狗笼里游街示众。
百姓朝我扔石头,辱骂我诱拐良家女子时,我没有任何波澜。
唯有老父亲沿街为我辩解,被‘正义之士’打倒在地,仍然执意为我正名时,我才悔不当初。
我哭喊着让他们住手,哽噎地冲那些人怒吼:“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诱拐江小姐。
我认了,全认了!
别打我父亲!”
2那些人终于停手。
却也故意恶心我,往我父亲身上尿了一身。
看到那一幕,我坐在狗笼里心如刀割。
父亲缓了半晌才爬起来。
步履蹒跚追上我,隔着笼子与我双手相握。
他扬起一个宽慰的笑容:“儿啊,爹没事,左右一年牢狱而已,爹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我重重点头。
抱歉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想着等出来后好好孝顺他老人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
待我归家后,迎接我的只有一副白骨。
只见父亲的遗骸孤零零地坐在织布机前,一只手置放在心口位置,脑袋偏到一边去。
他死前最后一刻都还在劳作……我跪在地上久久起不来,想哭却只有止不住的狂笑。
这一切都由江如月来找我的那一刻所致。
最为讽刺的是,她还是嫁给了冯家那败家子,摇身一变成为人人艳羡的贵妇。
腊日祭那天,她搭乘马车前往灵隐寺上香。
我拦截要一个解释。
“如月。”
我死死握住她的手,“你是被迫嫁给他的对不对?”
直到现在我还在为她找借口。
认为她这样清高美好的人,宁死也不会嫁给那种纨绔。
如果一切是被迫,那么我便怪不到她头上。
江如月冷淡地甩开我的手,漠然道:“抱歉啊文修,嫁给冯郎我无悔,也很感激你当初带我私奔,让我明白富贵不能舍弃的道理。”
“我知道你因此坐了一年牢很委屈,但这也是你自愿的,你如今不会是来责怪我的吧?”
说罢,让随身丫鬟拿出一两银子来,硬塞进我手中。
接着道:“你拿着这些银子去做点买卖吧,咱俩的事就此结束。
走吧,免得叫人瞧见误会。”
我没有收下银子,而是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