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缺席……”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
尽管没有伴奏,但我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当蝉鸣终于迟来的雨季。
“请把留声机埋在树影西。
“如果齿轮开始逆向旋转。
“那是我在风里重复说爱你……”她的眼睛很亮,在台上的昏暗中闪烁。
“当潮汐忘记沙滩的密码。
“请把八音盒藏进旧书架。
“如果时针开始吞咽分秒。
“那是我在倒流的光里回答……”台上,她深情歌唱。
台下,我泪流满面。
17从学校离开的当天,唐妙就回家了。
我们分别时没有说太多话。
没有责备,没有仇恨,没有抱歉,没有后悔。
也没有挽留。
18再次听到唐妙的消息,是在半个月之后。
听见有人敲门,我从沙发上起身。
门外,是一个衣着华丽但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
“你是高可信吗?”
她说,“我是妙妙的母亲。”
19我像是疯了般拉开房门,一步四个台阶向楼下跑去。
妙妙母亲说的话回荡在耳边。
“我觉得有必要来找你一趟。”
“妙妙生病了,很重的病。”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没敢开车,怕现在的状态会在途中出现意外。
“一个月前就已经查出来了,医生说还能有三个月时间。”
“但她出了几天门,等到回来,病情就加重了。”
怪不得,怪不得。
我的脑中闪过几段画面。
我之前从未在意过的画面。
偶尔的咳嗽。
苍白的嘴唇。
越来越差的脸色。
便签之所以会越用越快,是因为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上天早已给予我暗示,可我却将它们统统忽略掉了。
“抱歉,孩子,在她查出患病之前,已经约定好和你结婚了。”
“原本……我和你叔叔是不同意的,但她用了很长时间,说服了我们。”
“但现在……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来找你一趟。”
“尽量不要留下任何遗憾,为你,也为她……”20半个月不见,妙妙瘦了。
皮包骨头那种瘦。
我坐在旁边,只看她一眼,眼泪就泄了洪。
心如刀割。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了我。
尽管她已经失去了哭泣的力气,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哭了。
在检测仪器的滴滴声中,她虚弱地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