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束夏傅宁均的女频言情小说《朝暮如海情书万千云束夏傅宁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以嫁到秦家。”云束夏闭上眼,认命般开口。云父大喜过望,“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我没有白养你这么多年!”“但是我有三个要求。”云束夏打断了云父的话。云父没想到她还敢提要求,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在云束夏刚刚答应联姻的份上还是让她继续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第一,让我的母亲跟着我离开。”“不行!”这第一个要求云父就直接拒绝。“你结婚把你母亲带过去这像什么话。再说了,你母亲如今的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在疗养院对她的身体最有好处。”“那你就让母亲回到外婆家去。”云束夏紧盯着云父,退而求其次。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答应你了。”她继续威胁道。云父思忖片刻。“行行行,等你结婚后我就让...
《朝暮如海情书万千云束夏傅宁均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可以嫁到秦家。”
云束夏闭上眼,认命般开口。
云父大喜过望,“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我没有白养你这么多年!”
“但是我有三个要求。”云束夏打断了云父的话。
云父没想到她还敢提要求,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在云束夏刚刚答应联姻的份上还是让她继续说。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
“第一,让我的母亲跟着我离开。”
“不行!”这第一个要求云父就直接拒绝。“你结婚把你母亲带过去这像什么话。再说了,你母亲如今的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在疗养院对她的身体最有好处。”
“那你就让母亲回到外婆家去。”云束夏紧盯着云父,退而求其次。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答应你了。”她继续威胁道。
云父思忖片刻。“行行行,等你结婚后我就让他们把她接走。”
云束夏的心放下了大半,她平静地说。“第二,我要五个亿的嫁妆。”
眼看着云父又皱起眉头,云束夏接着说。“秦家可是拿出了十个亿的注资救了你。如果我一分陪嫁都没有,到时候在秦家被人轻视,又怎么继续帮衬云家。”
云父咬着牙答应了,“快点说第三个要求。”
“第三,”云束夏轻声,“我要你把苏若烟认回来,让她完成和傅宁均的婚约。”
云父惊讶,“你确定是这个?你之前不是爱傅家小子爱得死去活来吗?”
傅宁均是云束夏的未婚夫。而苏若烟是云家保姆的女儿,其实也是云父的私生女。
“你也说了是以前了。我要和秦家联姻,但是傅家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自然不能浪费了。”
这话说到了云父的心坎上,正好还有苏若烟这个女儿。他大手一挥同意了,这是他答应最快的一个要求了。
终于结束了和云父的谈判,云束夏觉得精疲力竭,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但是刚回到房间,她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
她打开手机,一溜的消息,全是傅宁均和苏若烟举止亲密的照片。
其中还夹杂着一段视频,苏若烟嘴巴上叼着一张纸巾,正要传递给傅宁均。
纸巾薄如蝉翼,几乎要被呼吸的热气打碎。苏若烟小心翼翼地凑近傅宁均,他却故意不去接,逗得苏若烟直瞪他。
眼看着纸巾要滑落,傅宁均一个逼近直接隔着纸巾狠狠的亲上了苏若烟。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只手就抓住苏若烟的双手交叠在一起,苏若烟被他完全掌控在身下,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两人终于分开时,一道闪亮的银丝在两人之间拉出,苏若烟早已满脸绯红,傅宁均却紧紧地盯着苏若烟的嘴唇,尤嫌不够。
周围人的起哄声顿时响彻。
给云束夏发这些的人是云束夏的死对头,其实也算不上 ,是她单方面看不惯云束夏,云束夏则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
“云大小姐还不知道你的未婚夫和小保姆搞在了一起吧?没想到你居然输给了一个保姆的女儿。”
云束夏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但是看到视频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刺痛,像是被狠狠地用针扎了一般。
傅宁均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云束夏生气。每次云束夏不理他,他都急得不得了。
跟在云束夏屁股后面低声下气地说,“夏夏,夏夏,我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了。”
只要能哄云束夏开心,他什么都能做。一点不顾及自己傅家少爷的身份,在校庆表演上披着舞狮的狮披当众表演,就为了博云束夏一笑。
因为云束夏的一句话,傅宁均直接单枪匹马闯进精神病院把她的母亲救出来,甚至为此摔断了腿。
在云束夏的一生里,傅宁均是除了母亲外唯一对她这么好的人。
云束夏一直以来只有两个梦想,一是救出母亲,二是嫁给傅宁均。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宁均对苏若烟的关注越来越多,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他对云束夏说,“夏夏,我一直以来只是把你当我的妹妹来疼。我对你只是心疼,我对若烟才会有亲吻的欲.望。”
云束夏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回复,“你的偷拍技术这么好,不去做狗仔简直屈才了。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业内人。”
回复完,云束夏直接把手机关机,不去看任何消息。她躺在床上紧紧地闭上眼。
妈妈,等我,我马上就能带你回家了。
第二天,云束夏和云父坐在餐桌前吃饭。
按照云家的规矩,云束夏和云父分坐两头,食不言寝不语。隔着长长的餐桌,两人不像是至亲的父女,更像是一对陌生人。
云束夏的背挺得极直,一点不靠在椅背上。
这都是她幼年时养成的习惯,只要稍微松懈一点就会被云父罚跪在石子路上。
苏若烟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她还带来了傅宁均,一进来就笑着说,“老爷正在用餐吗?这是我从城西带回来的糕点,请老爷尝尝。”
她一进来就把原本沉闷的气氛打破了,云父这个时候也不管自己以往不吃外面东西的规矩,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若烟有心了。还想着给我带糕点。”
“老爷高兴就好,也不枉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小姐也尝尝吧,这可是这家的招牌。”
云束夏看着苏若烟整个人透出一种久旱逢甘霖的容光满面,又看向一旁的傅宁均。
他正一脸爱意地注视着苏若烟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发觉云束夏的视线锁定在他锁骨上一块红痕。
云束夏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样,而后她竭力平静的说。“我就不吃了,你们先坐,我有事先走了。”
“啊?小姐真的不尝尝吗?这是我特地为小姐买的,我以为小姐会喜欢的。”苏若烟眉头轻蹙,眼睛里蕴出一汪水。
傅宁均最看不得苏若烟这样,他语气强硬。“若烟一大早就去排队,一直排到了现在。你哪怕就吃一口呢。”
云束夏紧盯着傅宁均的双眼,“这点心是抹茶的。”你不知道吗?你不记得了吗?
云束夏对抹茶过敏,傅宁均以前对这些东西会一个个仔细筛查,生怕云束夏不小心吃了含抹茶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好像一点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不在乎。他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只吃一口而已又死不了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束夏彻底死了心,拿着点心一口全部塞进嘴巴里,被.干燥的点心噎得满脸通红。
她一口水没喝咬着牙咽下去,感觉喉咙都变得火辣辣的疼。“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傅宁均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刚离开云家没多久,云束夏就感觉浑身充满了痒意。犹如一百只蚂蚁在身上到处爬一样。
她强忍着去挠的冲动,她是疤痕体质,身上极易留疤。她掏出过敏药,没喝水直接咽了两粒下去。
云束夏今天是来机场接她的养兄——云莫淮。
当初她母亲和云父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云母对于生孩子有些死心,就领养了云莫淮。
说来也巧,云莫淮刚到云家不久,云母就查出了怀孕。
云莫淮一直在管理云家在国外的产业,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回国。
药效还没有发作,云束夏强忍着不适,竭力挤出一个笑脸。“哥哥,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
云莫淮表情淡淡,见到云束夏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云束夏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见到他这个反应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阵难过。
她和云莫淮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因为她的出生,云莫淮在云家的地位变得十分尴尬。
刚开始有云母在其中调节,两人在明面上还能说得过去。后来云母出了那种事,被人送进了医院以后,两人关系就急转直下。
但是云束夏一直记着母亲的话,“夏夏,莫淮是你的哥哥。他是和妈妈一样的人,都是夏夏的亲人。”
所以在云束夏的心里,她一直把云莫淮当做亲生的哥哥。
云莫淮往云束夏的身后看去,见没有看到想见的那个人,他的眼神又变冷了一分。
“若烟怎么没有来?我给她发过信息说我今天回国。”
云束夏又一次从自己在意的人嘴里听到苏若烟的名字。
从小到大,比起云束夏,苏若烟更像是云莫淮的妹妹。
他放假的时候会带着苏若烟去游乐场,苏若烟被小混混骚扰是云莫淮每天翘课去接她放学,就连苏若烟的家长会都是云莫淮去开。
云莫淮对谁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可是对上云束夏的时候,他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云束夏简直想要忍不住问出来,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吗?我要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他的儿子比我都大吗?你知道你会在结婚那天作为哥哥背着我上车吗?
可是云莫淮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云束夏,他拿起手机给苏若烟打去了电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云束夏看着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坐上车,云莫淮才终于想起来问一句,“他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他出席云束夏的婚礼,但云束夏只专心地看着车窗外。“我也不知道。”
当云莫淮专心给苏若烟发消息的时候,云束夏看着车窗上他的倒影,悄悄擦去眼泪。
妈妈,对不起。我还是没能留住哥哥。
回到了云家,见到云父,云父并没有对云莫淮说云束夏要结婚的事情。
毕竟为了挽救投资失误的公司,把女儿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云莫淮刚离开云父的书房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正在厨房的苏若烟。
“若烟,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是一件水晶制成的芭蕾舞者摆件,晶莹剔透的裙摆飞扬,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苏若烟一脸惊喜,惊讶地捂住嘴巴,“天哪,淮哥哥,我好喜欢这个。谢谢你!”
云莫淮宠溺地看着她,“我说了,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这是我自己找来的料子,一点点学着雕刻做成的。能让你喜欢我做的这些都值当了。”
苏若烟对这个摆件正爱不释手,忽然看见了站在后面的云束夏。
她天真烂漫地开口,“小姐,你快过来看淮哥哥送我的礼物。对了,淮哥哥,你这次回来给小姐带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给她带东西,她堂堂云家大小姐想来也不缺这一点。”
云束夏从来没有期望云莫淮会给自己带礼物回来,但云莫淮这么直白的回答,还是让她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云束夏竭力做到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好像云莫淮的话对她没有一点影响一样。
但苏若烟忽然拦住她的去路,把水晶摆件就要往她的手里塞。“小姐,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我,淮哥哥说是按照我的样子雕刻的呢!”
云束夏下意识就要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可是苏若烟直接抓住她的手做出往后倒的样子。
啪嗒一声,水晶摆件直接碎了一地,苏若烟正好倒在水晶碎片上,手指尖扎进了一块碎片,鲜血汨汨地露出。
苏若烟手上的鲜血刺红了云莫淮的双眼,他对着云束夏咆哮道。“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是我硬要送给她的,你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就好!”
云束夏被气得胸闷,刚要开口就被苏若烟抢先。
“淮哥哥,是我自己没有拿好,不怪云姐姐的。对不起呀,淮哥哥,我摔碎了你送我的礼物。”
苏若烟蜷缩在云莫淮的怀里,眼泪汪汪地说。
“这不怪你,走,我带你去医院。”明明只是手腕受了伤,可是苏若烟却一动不动,只让云莫淮抱着她出去。
在出门一瞬间,她扭过头,趴在云莫淮的肩头对云束夏挑衅一笑,还做了“云束夏,你拿什么和我争”的口型。
是啊,她的爸爸,哥哥,未婚夫全都向着苏若烟。自己又有什么?
云束夏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说,也不知道能告诉谁。
正好她的闺蜜发消息邀请云束夏,往常这种聚会她都不会来的,但现在她太想找人陪陪她了。
闺蜜郑茹元看着云束夏一杯又一杯的埋头苦喝,十分担忧,“夏夏你别喝了,你平常酒量就不好,当心一会儿醉了。”
云束夏摇摇头,“让我喝酒吧,我好难受,只有喝醉了不清醒了我才会好一点。”
郑茹元叹气,“关于你的婚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你真的要嫁过去了吗?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
云束夏的结婚对象秦岳是秦家众多子孙之一,秦家掌事人年轻时风流无比,处处留情,有十几个儿子。
秦岳在其中并不出挑,但是他有一个好儿子。他儿子刚成年就把秦家公司市值提高五个点,已经被钦定为下一代掌事人。
云束夏苦笑一声,“是啊,秦家连聘礼都送来了。不过也有好处,起码我嫁过去以后连孩子都不用生了。”
两人苦中作乐,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早上醒来,云束夏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在路边准备让司机过来。
但还没拿出手机就直接被人用抹了麻醉剂的毛巾捂住嘴鼻带到了一辆车上。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带到了一座废弃工厂。
云束夏尝试挣脱,迅速被看管的人发现,那人并不废话,直接了当的上来狠狠扇了云束夏一个巴掌。
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脑中一阵嗡鸣,嘴巴里全是血腥味。云束夏被这下弄得发懵。
云束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般的匪徒都是为了赎金而来,对人质不会这么不客气。这伙人这么有恃无恐,手段狠辣。应该是仇家来寻仇的。
她在脑海里飞快地过着和云家有过冲突的人。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绑架我?”她抬头紧盯着眼前的人。
看管的人还想上来动手,但是被另外一个人拦住。
那人饶有兴趣,没想到云束夏这么久就能反应过来。“怎么?想花钱收买我们。”
“无论他给了你们多少,我都出双倍。”云束夏语气坚定,不能被发现自己有一丝的胆怯。
“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云小姐好大的口气。可惜啊,云小姐,你可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值钱。”
那人笑够了,手上拿着匕首,轻蔑的在云束夏脸上拍了拍。
“放心云小姐,我们一会儿就会放你走。但是再此之前你得吃点苦头,好让你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你都能碰得起的。”
“云小姐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一会我会做的痛快点,不会让你太疼的。”
云束夏心里生出无尽的恐慌,开始拼命地挣扎。“你们要做什么!”
“别动啊,刀子无眼,一会不小心伤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绑匪笑嘻嘻地说。“你来摁住她。”
他手起刀落,甚至在云束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小拇指就已经落了地。
云束夏呆呆地看着地上那截沾满鲜血和尘土的手指。
她的双手手指修长白嫩,小时候钢琴老师一见到她这双手就说她是学钢琴的好料子,她也喜欢弹钢琴。
从小到大,她和傅宁均一直都是晚会上的明星。一人弹琴,一人奏小提琴。他们的合奏是完全不需要言语,只用默契完成的作品。
那截手指上的指甲还染着漂亮的红色指甲油,是傅宁均最喜欢的颜色。可是现在它落在了地上,沾了一身灰。
“啊啊啊啊啊!”云束夏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尖声尖叫,痛,好痛。她大汗淋漓,额头上冒出冷汗。
可是还没等她接受眼前的事情,绑匪一口气不停地接着切下了她双手除了大拇指和食指之外的六根手指。
早在切掉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云束夏就疼的晕过去了。
当云束夏意识渐渐回笼时,她听到那人在打电话,似乎是在汇报结果。
因为确信云束夏已经晕了过去,绑匪打电话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收敛。
“傅少,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给您发了图片过去,您可以验收一下。”
这里太安静了,以至于云束夏听得一清二楚,是傅宁均啊。
“你做的很好,钱马上转到你卡里。”电话那头似乎很满意,语气中带着轻松笑意。这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是傅宁均的。
十指连心,可是对于云束夏来说,刚刚的极刑远没有此刻痛苦,她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你就这么恨我吗?傅宁均。我以为你就算不爱我了,我们也走不到这一步。云束夏的心好像被人撕出了一道口子,忍不住的疼。
“一会记得把她送到医院。”
“是,我们马上就给她送进医院。”
再也坚持不住,云束夏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云束夏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双手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此刻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郑茹元一人,见云束夏醒了她喜极而泣。
“夏夏你终于醒了,我快担心死了。都是我不好,非要你陪我出来。”
云束夏摇头,“这和你无关。”
“你的手指已经接了回去,我找了最好的医生。你放心,我已经报了警,绑架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不顶用的。”云束夏脸色苍白,气若悬丝。“他们没有切掉我的拇指和食指,又立刻把我送到医院做手术。这最多算一级轻伤,连三年都判不了。”
“他们多半已经去自首了,到时候还会减刑。”
郑茹元听见这话,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那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傅宁均的手段向来如此,让人寻不到一点错处。只是云束夏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些手段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看着手上的纱布,“茹元,我以后还能弹钢琴吗?”
郑茹元不忍心直接说明,“医生说了,你手术做的很及时。不会影响日后的正常活动的。”
云束夏扯起嘴角,“那就是不能再弹琴了吧。”
倒也无事,反正她最想弹给他听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乎她的琴声了。
高山流水依旧,知音再难逢。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云父再不情愿都要给云束夏准备起陪嫁。
若是陪嫁带的少了,云束夏定然会被秦家看不起。云父到不在意这个,只是怕到时候影响两家的合作。
云束夏毫不留情的从云父那里又薅出来一大笔钱。她没打算去准备陪嫁。
但她无意间看见郑茹元带来的一张拍卖会单,其中一件拍卖品是欧洲皇室的项链,是她母亲曾经最爱的收藏。
云束夏一定要拿回来这项链。
可是这次拍卖会的邀请函早就派发出去了,她往常一贯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收到邀请函。
郑茹元的邀请函也早就转手送给他人。
思来想去,唯一能进去的渠道只能去找云莫淮。他手上还有一张邀请函,作为他的女伴当然可以一起进去。
云束夏做了云莫淮最爱吃的蛋糕,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找他。
云莫淮嗜甜如命,小时候最爱和云束夏抢糖吃。她希望还是能让云莫淮想起一点曾经的情分。
云莫淮正在花园,云束夏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走上前去。“哥哥。”
但是她下一秒就失声,花园里不是只有云莫淮一个人在。
苏若烟正坐在秋千上,傅宁均为她端着水果碟子,时不时投喂她。
云莫淮小心翼翼推着她,“淮哥哥,高一点,再高一点嘛。”
苏若烟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云束夏的耳朵中。她看着这一幕,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样。
这秋千是小时候母亲亲自为她做的,云莫淮为了吓唬她,总是故意用全力推着秋千。云束夏倔强得明明眼泪都吓出来了,可还是一声不吭。
傅宁均突然开口,“若烟,拍卖会做我的女伴吧。这次有几样东西很适合你,我拍下来送给你。”
云莫淮和他针锋相对,“不劳烦傅少爷了,若烟是我的妹妹,自然是我带她去,她想要的东西我也能送。”
傅宁均一声嗤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烟成了你的妹妹。你不是姓云吗?”
云莫淮不咸不淡地回敬,“我和若烟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早就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对待了。倒是傅少爷,你不是最爱跟在你未婚妻屁股后面跑了吗?”
“一直黏在一起十多年,怎么我不过几年没回来,你就换了人跟着?”
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傅宁均危险地眯起眼睛。
听着两个人话里话外在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将自己往外推。云束夏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扎在胸口。
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一个是自己的哥哥。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如今却都在用力地推开她。
云束夏放弃了念头,准备转身离开。
苏若烟瞥见站在后面的云束夏,连忙叫住她。“云小姐,你来了怎么不说话呀?”
傅宁均和云莫淮听见这个,扭头看去。果然看见了失魂落魄的云束夏。
不知道刚刚的话被云束夏听到了多少。但是他俩本来也不在意被听到,或者说,云束夏听见了更好。
苏若烟彷佛才想到一样,做出诚惶诚恐地样子连忙从秋千上下来。
“对不起云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坐您的秋千的。我这就下来给您擦干净。”
云束夏很宝贵这架秋千,每年都要花费大价钱维护,让它和记忆里丝毫无差。
云家的佣人也都知道这一点,平时从不多碰。
傅宁均摁住苏若烟,“坐着别动,安心坐着就是。有什么让她冲着我来。”
云莫淮也警惕地看着云束夏,将苏若烟挡在自己身后。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被傅宁均和云莫淮认定她会对苏若烟做什么。
云束夏从来不知道在傅宁均和云莫淮的眼里,她已经是这种人了。
她感觉到如溺水般窒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只想赶紧离开。
可是苏若烟偏不让她如愿,“小姐手上的蛋糕是自己做的吗?看着真不错啊,是要给淮哥哥的吗?”
云束夏没有说话,傅宁均不善地皱起眉头。“若烟在问你话,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
傅宁均的话让云束夏打了一个寒颤,她已经开始对傅宁均产生恐惧。
比起被剁掉手指,眼下的情况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云束夏想到邀请函了,她更不能离开。
傅宁均看见她这样,眉头莫名更皱一分。
“这是我做的蛋糕,想拿给哥哥尝尝。”云束夏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平静。
“真的很巧。我今天也做了蛋糕,本来想拿出来给大家分分。可是云小姐很少下厨,今天还是先吃云小姐的吧。”
苏若烟一脸天真,“幸好我还没拿出来蛋糕,不然大家先吃了我的,到时候肚子饱了就要错过云小姐的了。”
傅宁均瞥了一眼云束夏,“你不是从来不爱下厨?怎么今天突然做了这个,我看不是心血来潮这么简单的吧。”
云莫淮连看都没看云束夏的蛋糕一眼,“做这些甜点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兴趣所在,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做出来的蛋糕我不会吃的。”
云束夏听着两个人的话心越来越沉,他们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恶意揣测她的目的,更让她悲哀的是,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云束夏破罐破摔,一鼓作气。“是,我今天的确是有事想要求你。这次的拍卖会,我也想去。”
苏若烟一脸吃惊,捂住嘴巴。“苏小姐原来不是真的喜欢做甜点,我还以为苏小姐也是真心喜欢这些。”
“每次烘焙的时候我都感觉到很幸福,特别是做给我的家人朋友。”她情绪低落下去,“这么不真心的人做出来的甜点也不会好吃。”
云束夏气得简直想要笑出来,忍不住开口。“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一句话却引发众怒,傅宁均冷冷地看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若烟说的有错吗?”
“和若烟相比,你作为云家的大小姐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云莫淮向来温和的脸上也有了怒气,“向若烟道歉。”
云束夏心底只感觉悲凉无比,明明云莫淮也是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云父对待的。
每天的课程都被安排的满满的,从六岁开始就要一天上最少八个小时的课,但凡有一点让云父不满,就要在石子路上跪着,一直到膝盖遍布淤青。
为了不让她的体重在青春期上涨,整整云束夏每天只吃三根黄瓜,还因此营养不良去医院输液。
她不是云家的女儿,只是云父用来估价的商品。
云束夏不想要道歉,她没有低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傅宁均的怒气更重,但是被苏若烟打断。
“云小姐怎么能向我一个佣人的孩子道歉,让人知道了云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
“那若烟你说让她做什么来赔罪。就这么轻轻放下,我怕她还是不涨记性。”傅宁均现在只听得进去苏若烟的话。
“云小姐不是做了蛋糕吗?看着味道不错,云小姐一个人完整把蛋糕吃下去就行了。”
苏若烟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嘴角一抹弧度掩饰着话里的恶意。
云束夏脸色微微发白,她长期饮食少而清淡,已经多年没有吃过这些东西,脾胃根本受不了。
加上这个蛋糕她特地做得很大,足够五六个人吃。
“你不是想要邀请函吗?你把蛋糕吃了,我就把邀请函给你。”云莫淮淡淡开口。
云束夏攥紧了拳头,指甲紧紧嵌进肉里。“好,我会吃完蛋糕,你记得遵守诺言。”
刚把蛋糕塞进嘴里的一瞬,云束夏就忍不住想要吐出来。本该是甜蜜的味道,在她吃起来却如同砒霜。
就像是素食的鹿被逼着吃下血淋淋的生肉一样。
哪怕胃早就已经被填满,云束夏还是机械地往嘴里塞蛋糕,甚至连咀嚼的过程都要省掉。
当最后一口蛋糕被塞进嘴里,云束夏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抬起头才发现眼前早就空无一人,一张沾着奶油的邀请函被随意丢在一旁。
云束夏如获至宝地捧起邀请函,眼泪想要流出,却是胃先忍不住呕吐出来。
婚期在即,云家已经开始为云束夏收拾东西,毕竟秦家不在本市。
云束夏除了对从拍卖场上高价拿回的项链分外在意,别的东西她全不上心。
佣人过来问她,“小姐,您房间里的钢琴需要带走吗?”
这架钢琴是傅宁均送云束夏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她每天都要弹。只最近一直没有碰过。
云束夏原本浇花的手顿了顿,她看向自己的手指。“拿去扔了吧,我不再需要它了。”
曾经和傅宁均相关的一切东西都被云束夏拿出来,“等我结婚后,这些东西都还给傅宁均。”
傅宁均和苏若烟并不在这里。苏若烟说想去看极光,傅宁均立刻就带着她出发。
云莫淮因为被云父拦下说有事情交给他办,被迫留下。
云束夏听见云莫淮给苏若烟打电话,“乖若烟,等我把事情了结,我就去找你。”
云莫淮会在婚礼那天作为哥哥背着云束夏上车,但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这些。
他也找过云父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他办,可是云父一直不给回答,只说到时候他就明白了。
明天就是云束夏离开云家,去秦家结婚的日子了。
云束夏之前求过云父让她去见见母亲,可是被回绝了。云家的所有人都睡了,云束夏一个人坐在秋千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你这么晚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是云莫淮。
云莫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只是他从卧室的窗户看过来,发现云束夏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的背影,觉得她好像和全世界背道而驰一样。
云莫淮觉得是自己睡前不该喝那杯酒的缘故,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哥哥,你能不能再为我推一次秋千?”云束夏没有回答他,反而提出来一个要求。
云莫淮微微皱眉,“你还因为若烟的事情在生气?不管怎么样,你起码从来没有缺衣少食过,只是对你的要求严格了一点。”
“若烟她是吃过苦头的,从小跟着她妈漂泊四方,你让着她点又能怎么样?”
云束夏听着云莫淮此刻还在为苏若烟说话,她明明是想要笑的,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下。
“能不能再为我推一次秋千?”她没有回头,仍在坐在秋千上背对着云莫淮说话。
云莫淮不明白云束夏到底要做什么,只觉得她不可理喻,本来想转身离开。
但是云束夏又叫住他,“云莫淮,能不能再为我推一次秋千?为我推了秋千,你现在就能去找苏若烟。父亲那边的事情我可以为你解决。”
这是云束夏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而是叫他云莫淮。
云莫淮不知道为何,心里涌出一丝不舒服。他将此归结于不适应。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你最好说话算话。”草草地推了几下秋千。
他自己都觉得敷衍,但云束夏却叫停了他,“足够了,你走吧,最近一班飞往挪威的航班三个小时后起飞,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云莫淮虽然觉得云束夏今夜格外奇怪,但是能见到苏若烟的喜悦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他大踏步离开,没有抽出一分心思回头看一眼云束夏。
云束夏闭上双眼,过了今夜,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
真正的结婚仪式在秦家老宅,今天不过是一个宣告云束夏从云家出嫁的过程,并算不上盛大。
云束夏穿着缎面婚纱,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感觉竟然有些陌生。
云父满脸铁青,云莫淮不在这里也就算了,反正不过是个养子。但是刚刚秦家派人传话,新郎因为有事,居然不来接亲。
谁不知道新郎全都是担得虚职,又不是他那个能干的儿子,哪里有什么事忙。
连接亲都不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云家的脸吗?这些日子刚因为两家联姻对云父高看一眼的人知道了,肯定会嘲笑云家上赶着把女儿贴过去。
但是碍于秦家的权势,云父勉强收起怒气,“无妨,反正这也不算是真的大日子。这些虚礼先收起吧。”
云束夏找到云父,面无表情。“我已经和舅舅联系过,今天他们就回去把母亲接回去,这是离婚协议,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和律师联系。”
云父积压的怒气终于找到宣泄口,他用力地打散了这一沓协议,白纸纷飞着撞向云束夏的脸,尖锐的纸张在云束夏眉眼间划出一道血痕,一道鲜红的血液流出。
“我养你这么多年养出一个讨债鬼是吧!整天看我像看愁人一样,我是缺过你吃缺过你喝?!”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养我,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云束夏早就对这些指责的话语免疫,她没有管仍然在流血的伤口,直接转身离开。
云父气得灌下一大杯水才缓过来,他恨恨地想,云束夏果然随了她妈,不知道感恩的东西。
但随即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他眉头舒展开,云束夏不是不稀罕做自己的女儿吗?那就让她知道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要。
佣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云束夏眼角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怎么弄得流血了?”
云束夏并不在意,草草擦拭了血迹,也没有让化妆师为她遮掩一下伤口。
反正这场婚礼中,也没有人会在意她这个新娘。
来接亲的人到了,云束夏任由佣人为自己盖上头纱,扶着自己走下楼去。
本应来接亲的新郎,要背着新娘上车的兄长,最后和女儿道别的父亲,这三个对新娘来说最重要的男人全都不在。云父假称自己不适,在楼上书房没有下来。
虽然佣人们竭力营造出热闹喜庆的氛围,但终究有些虚假。
云束夏要离开这个她待了二十余年的地方,出门的那一刻,她没有回头。
决不回头,她告诫自己,这里再也不是她的家。
刚坐上婚车,云束夏就直接扯下头纱,不在意还有秦家的人在,也不怕他们回去传话。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多言。
“云小姐,从这里到费城还有四个小时的路程,您可以先休息一下。马上您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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