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没事儿吧?”
她将我打结的发丝捋到耳后。
“我刚想看看她的伤势,想是吓到她了。”
“修逸哥哥,你怎么和我生分了?如儿时那般,唤我烟染便好。”
邝修逸点了点头。
车帘刚一垂下,文烟染就恶狠狠瞪我一眼,起身坐到离我最远的地方。
她用娟巾掩着口鼻,手上不停摩挲着从我身上拔下来的披风。
约莫过了半炷香,马车在一座宅落外停下。
文烟染热情地将邝修逸和一众随从领了进去。
我则被下人从后门带进偏院。
被扔进去时,几个面容阴沉的婆子已经候在那里。
她们不约而同地撸起袖子,拽住我按进木桶中开始粗鲁地擦拭我的身子。
足足一个半时辰,无论我说什么,她们始终未发一言。
她们走后,丫鬟晓春神色匆匆进来,拉着我的袖子就走。
“小姐唤你,赶紧的。”
她越走越偏。
我正疑惑,文烟染不耐烦地催促:“快让她进来,叫你喊个人,这么墨迹!”
晓春猛地扇自己一巴掌:“小、小姐,奴、奴婢错了。”
说完,她小跑着将我拽到门前,直接将我推进去。
文烟染见到我摔倒,没抬头也没开口,专心地用手中的棍子翻弄着火炉。
我恭敬地行礼:“文小姐唤我来,可有要事?”
“倒是长了一副好嗓子。”文烟染嫣然一笑,“要不是修逸哥哥盯你盯得紧,我可真想把你的舌头也夹断。我还没见过营娼的舌头呢。”
我不由后退几步。
恐怕给我洗漱的婆子一直不开口,是因为没舌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梁国可是禁止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