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雅雅周延的女频言情小说《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逆水幽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顶流女星背后的男人,周延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收到来自妻子绯闻男友的“离婚”合同了。烫金封面印着妻子经纪公司的logo,翻开便是足以让普通人眼红的天价数字,唯一条件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第一次收到时,他对着合同上的“情感补偿款”哑然失笑。可当宁夏初第99次因拍戏而忽视女儿和他时,周延心里那道名为“期待”的防线终于轰然倒塌。他不再坚定,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像窗外正浓的暮色一样,逐渐褪色............急诊室里消毒水味刺鼻,周延抱着发烧的女儿在长椅上坐立不安。周雅雅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脖子,他翻遍口袋,零钱加起来还差三百块押金。护士已经催了两次了。他攥着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老婆宁夏初打了电话。电话拨到第五次才接通,背景音里混着片...
《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作为顶流女星背后的男人,周延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收到来自妻子绯闻男友的“离婚”合同了。
烫金封面印着妻子经纪公司的logo,翻开便是足以让普通人眼红的天价数字,唯一条件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第一次收到时,他对着合同上的“情感补偿款”哑然失笑。
可当宁夏初第99次因拍戏而忽视女儿和他时,周延心里那道名为“期待”的防线终于轰然倒塌。
他不再坚定,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像窗外正浓的暮色一样,逐渐褪色......
......
急诊室里消毒水味刺鼻,周延抱着发烧的女儿在长椅上坐立不安。
周雅雅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脖子,他翻遍口袋,零钱加起来还差三百块押金。
护士已经催了两次了。
他攥着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老婆宁夏初打了电话。
电话拨到第五次才接通,背景音里混着片场导演的喊麦声。
宁夏初语气很急:“我在拍戏呢,什么事快说。”
周延刚开口:“雅雅发烧39度在医院......”
他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地打断了:“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工作吗?我助理在旁边呢,你和她先聊。”
周延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打断了。
“初姐在拍吻戏,”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杂音,“有话快说。”
“雅雅高烧三十九度,需要住院......”
周延的拇指碾过女儿发烫的耳尖,轻声问道:“能先转点钱吗?押金差......”
“钱?”小周的冷笑突然清晰,像是走到了安静角落,“周先生,您该看看今天的热搜了。”
周延的手机震动,推送自动跳出:顶流花旦宁夏初与影帝陆沉舟片场甜蜜互动。
配图里,妻子穿着露肩礼服从豪车内俯身,陆沉舟的手正替她整理耳坠。
“要钱可以,但是你得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小周的声音压低,带着威胁的意味,“陆总说,只要您在文件上按手印,钱立刻到账。”
“凭什么?”周延质问的声音带着沙哑。
“凭什么?”她轻笑一声,“您跟着初姐这么多年,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别拖累她拿影后。”
嘟嘟声传来时,他盯着手机屏幕上17秒的通话时长,后颈发凉。
周雅雅突然发出难受的呜咽,周延低头看见她退烧贴已经卷边,后颈冒出细密的红疹。
通讯录滑到“老陈”时,他停顿了三秒。
这个曾在中科院实验室同吃同住的兄弟,现在是新能源科技集团的CEO。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键盘敲击声,混着英文会议的背景音。
“老周?”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惊喜,“正想告诉你,你七年前设计的氢能源电池模型,现在估值......”
“能借我一千块吗?”
周延盯着走廊尽头亮着的“抢救室”红灯,喉咙像塞着浸了冰水的棉花,“雅雅在医院,我......”
“一千?”键盘声戛然而止,陈默突然爆发出大笑,“你他妈当年在国际能源峰会上舌战群儒的气势呢?我办公室还摆着你拿奖时的照片!”
周延没有回答。
陈默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邮箱,五分钟前发给你的。”
手机震动,邮件标题刺得周延的眼眶生疼:特聘首席科学家邀请函——年薪一千二百万起,附:预支半年薪资。
附件里是张转账截图,六百万元已经躺在他的账户里。
附言写着:这是你应得的,回来吧,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助理的短信突然弹出来,“陆总说再给你十分钟考虑,否则......”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嘲讽一笑。
周延往回走时路过医院的电视屏,正好播到妻子的采访。
“目前单身,”她对着镜头笑,梨涡浅淡,“陆老师是很优秀的合作伙伴,我们在戏里很有火花。”
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比当年的婚戒耀眼百倍,而字幕写着的是“顶流小花新恋情曝光”。
旁边陪床的阿姨嘀咕:“明星就是光鲜,都不用花精力养孩子的......”
周延喉咙发紧,他看向病房里的女儿,退烧贴边都卷起来了。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摸着扶手往下走,掌心留下道潮湿的印子。
交完费回来,墙上的电视里已经换了新闻,宁夏初的画面消失了,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深夜出现过一样......
女儿烧已经退了些,现在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刚刚收到扣费信息手机屏幕暗下去,锁屏还是那张全家福,只是现在,照片里的人连影子都凑不齐了。
周延突然就觉得,其实有些事早就变了吧......
就比如宁夏初越来越亮的星途,和他越来越暗的日常,像急诊室的灯和外面的黑夜,永远隔成两边......
护士来换药时,怀里的女儿动了动,他轻轻拍了拍。
雅雅重新靠在枕头上,退烧后的小脸泛着苍白。
周延坐在床边,看着她用指尖捏着被角绕圈,突然想起昨晚在急诊室,她烧得迷糊时还在喊“妈妈”。
他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模样,虽然不舍,但是有些事,还是得提前和她打个预防针。
“雅雅,”周延喊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住,你会不会难过?”
闻言,雅雅的手指顿了顿,绕被角的动作慢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是不是......我不乖?”她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上次妈妈骂我把她的口红弄断了,她说‘再调皮妈妈就要走了’......”
周延心口猛地一坠,像被人攥紧了心脏。
“不是的,雅雅最乖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梢还带着医院洗发水的清淡香味,“是爸爸......爸爸和妈妈最近有点吵架,所以......”
“那你们会像小雨的爸爸妈妈那样吗?”雅雅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小雨说她爸爸妈妈分开后,爸爸就再也没去过她的家长会......”
“不会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却有些发颤,“爸爸会一直在的,不管怎么样。”
雅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她用沉默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不愿意。
周延闭上眼,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下。
“再忍忍吧,”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等雅雅病好了,等她再开心些......
周延带着周雅雅回家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后天是她的家长会,能不能让妈妈一起来。
起初周延还以为是雅雅想妈妈了,就没太在意。
他给宁夏初发了条短信,得到同意的回复后,便没再去想为什么一向懂事乖巧的女儿会突然提这个要求。
直到他去参加家长会那天,才知道答案——
家长会上的手工区飘着彩色卡纸的碎屑。
周延攥着女儿周雅雅的手走进教室。
教室后排贴着孩子们的“全家福”手账。
别的小朋友都用蜡笔描了爸爸妈妈牵着手的轮廓。
而雅雅那页却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用拼音写着“和爸爸”。
班主任张老师端着保温杯过来时,雅雅正往他手心里塞自己折的纸星星,指尖还留着胶水粘过的白痕。
“周先生,能单独聊两句吗?”
老师的目光扫过雅雅磨破边的公主裙,裙摆上还别着他昨晚用回形针临时固定的亮片。
会议室的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张老师翻开笔记本:“雅雅最近总把午餐分给其他小朋友,说是‘妈妈赚钱很辛苦,要学会分享’。”
她推了推眼镜,声音放软,“但其实是被抢了零食吧?上周她午睡时枕头被丢到地上,也没告诉老师。”
周延的指甲掐进掌心。
想起三天前给女儿洗澡,发现她后背有指甲抓痕,问起来时雅雅却低头玩着泡泡说“是滑滑梯蹭的”。
此刻老师递来的监控截图里,穿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正把雅雅的绘本往水坑里丢。
周延记得这个男孩,因为他的妈妈上周在家长群里晒过和宁夏初的合影,配文“初初真的好温柔,还给我们小宇签了名”。
“别的孩子说她没有妈妈。”
张老师指着手账里被划破的贴纸,雅雅原本画的妈妈头像被人用黑笔涂成了一团。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宁夏初难得在家的那个下午,雅雅举着梳子追在她身后喊“妈妈扎辫子”,最后只等到一句“别闹,妈妈要赶通告”。
现在女儿的头发总是他笨拙地绑成歪马尾,发尾还翘着没梳开的小卷。
周延觉得好笑,宁夏初甚至愿意给霸凌自己女儿的仇人一点温柔,却一点也不愿意留给自己的女儿......
等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去接雅雅,却看到——周雅雅正踮脚指着屏幕上化着精致妆容的宁夏初,小辫梢还沾着手工课的黏土:“看!这是我妈妈!”
笑声像碎玻璃砸在地上。
周围几个孩子哄笑着,让雅雅的耳朵尖瞬间红透,像只受惊的小兽 般缩回他怀里。
周延握着保温杯的指尖骤然收紧。
回家的公交上,雅雅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手机弹出宁夏初的新热搜:“宁夏初亮相顶级红毯,高定礼服造价千万”。
周延想起今天在家长会看见的场景:当其他妈妈蹲下来帮孩子系鞋带时,雅雅总是自己低头抿着嘴,把松掉的鞋带绕了又绕,直到打成死结......
家长会散场后的亲子活动区熙攘如织,其他孩子都被父母牵着手蹦跳着奔向游乐设施,唯有周延握着雅雅的小手站在人群边缘,掌心的温度透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冷清。
他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校门口,呼吸忽然一滞——那个总在深夜踩着细高跟回家的身影,此刻竟真的出现在春日的阳光里。
米白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细碎的弧度,宁夏初的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栗色发丝,专注地为一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编着麻花辫。
“爸爸!是妈妈!”雅雅的指尖骤然攥紧他的掌心,蝴蝶结发绳下的碎发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妈妈果然来了!”
孩子仰起的小脸上绽开星子般的笑意,却在看见母亲转身时骤然凝固——西装革履的男人侧身而立,正是最近频繁出现在娱乐版头条的陆沉舟。
他的手掌轻轻搭在宁夏初肩头,两人对着角落举着长焦镜头的狗仔露出默契的微笑。
周延听见雅雅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问道,“妈妈为什么要给别的小朋友编辫子?”
“因为......”
周延只能回答道,“那是妈妈的工作需要。”
“工作......”
雅雅重复着这个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忽然低头盯着自己磨破边的公主裙,用指尖绕着裙摆上的回形针亮片,“爸爸,我突然有点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蹲下身与女儿平视,看见她眼底倒映着初春的阳光,却泛着不属于七岁孩童的寂然。
远处传来宁夏初接受采访的声音,混着快门的轻响:“家庭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
周延将雅雅轻轻抱起,她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衬衫领口,闷闷的声音里浸着水汽:“爸爸,以后我不想参加家长会了。”
夕阳将两人的剪影拉得老长,像两株被风折腰的芦苇。
周延感受着怀里小身体的重量,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心碎的轻响......
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凌晨一点。
宁夏初踩着细高跟进来,她看见周延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照片——正是今天亲子活动时,她给陆沉舟女儿编辫子的画面。
“这么晚还不睡?”她卸下发卡。
“你今天,为什么给别的孩子当妈妈?”,周延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冰砸在地板上。
宁夏初的手顿了顿,转身去冰箱拿矿泉水。
“你知道的,我最近的新剧炒热度......”
“雅雅今天在学校哭了。”
周延摸出那张被揉皱的画,“她问我,为什么妈妈宁愿给别人当妈妈,也不肯牵她的手。”
“不过是场作秀,”她仰头灌了口水,“等电影上映就澄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娱乐圈的规则......”
“规则?”周延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所以规则就是,让女儿看着妈妈跟别的男人演夫妻?让她被同学问‘为什么你没有妈妈’?”
“我这么拼都是为了这个家!”
“雅雅要上贵族幼儿园,要学芭蕾钢琴,这些钱从哪儿来?你当家庭主夫的面子,比女儿的未来重要?”
宁夏初的美甲正敲着手机屏幕,大概在给陆沉舟回消息。
“她后背被抓出血痕,那些孩子欺负......”
“小孩打打闹闹正常。”
宁夏初平静地回答道:“那我小时候在巷子里还被男孩扔石子,不也过来了?别总拿这些小事烦我,明天还要拍水下的戏,要是感冒了——”
她刚说完,人就进了浴室。
等宁夏初出来,她看着周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周延,”她的声音软下来,“我们谈谈好不好?别这样......”
她伸手想碰他的胳膊,却被轻轻避开,“等这次颁奖礼结束,我就减少曝光,多陪陪雅雅......”
“先睡觉吧。”
周延走向卧室,卧室门轻轻关上后,他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周延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也不知道——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他还可以坚持多久......
第二天,周延起了个大早,今天是雅雅研学的日子,他要好好准备给她的便当。
可就在他逛超市时,却接到了雅雅班主任的电话,“雅雅和别的孩子打起来了!”
当周延赶到时,他看到的是雅雅的校服裙摆沾满了细沙,而平时总被细心扎成蝴蝶结的马尾散成乱草,右手紧紧攥着宁夏初去年生日时她送的手表。
“你松手!”
扎着水钻发箍的小女孩正掰雅雅的手指,指甲在她手背留下带血的抓痕,“这是我妈妈给我的!”
雅雅仰头盯着对方,睫毛上还沾着细沙:“这是我妈妈的表!”
“才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突然尖叫,发箍上的仿钻划过雅雅手腕,她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属于七岁孩子的尖锐。
“我爸爸说了妈妈马上就要变成我妈妈,而你就要变成只有爸爸的野孩子!这表就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雅雅的声音像被海风揉碎的纸,眼泪砸在地上,“你胡说!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妈妈怎么可能送给你!”
“这种垃圾宁妈妈才不会要!”
朵朵突然松手,银表“当啷”摔在青石板上,陆朵朵还觉得不解气,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你!”
周雅雅未说完的话尾被哽咽扯碎,她想蹲下身去捡表。
周延却已经蹲下身替雅雅去捡,他的指尖触到表镜上的脚印划痕——那是陆沉舟女儿朵朵的粉色公主鞋印,边缘还沾着细沙,像道永远擦不掉的耻辱标记。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子路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陆沉舟来了。
“朵朵?”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威严,却在看见女儿攥着雅雅的发辫时软下来,“松开手,爸爸说过不能扯小朋友头发。”
他的领带是宁夏初代言的牌子。
“周先生。”
陆沉舟看向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敌意。
“我认为孩子间的争执没必要闹大。”
陆沉舟的指尖掠过朵朵发箍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我会让朵朵道歉。”
小女孩却跺着脚尖叫:“不要!宁妈妈是我的!”
周延看见陆沉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仍温声哄道:“不乖的话,宁妈妈就不要你了哦。”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宁夏初哄雅雅吃药时,也曾用同样的语气说,“吃完糖妈妈就陪你睡。”
周延似乎愣了愣,皮笑肉不笑道:“宁妈妈?”
“一个称谓而已,周先生不必介怀。”
陆沉舟起身时,西装裤蹭到雅雅的肩膀,“童言无忌嘛。”
周延捏着银表的手骤然收紧,表链硌得掌心发疼:“陆先生觉得,让孩子说‘别人的妈妈马上要变成自己的妈妈’,只是童言?”
他望着雅雅手腕上的血痕,想起她刚才被骂“没妈孩子”时,眼里瞬间熄灭的光,“还是说,有些人早就把‘童言’当成了预谋?”
“既然我们双方各持己见的话,不如找个中间人好了?正好夏夏在附近,我叫她过来好了。”
陆沉舟挑衅道,眼神满是从容。
先不说别的,就他的那声夏夏就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因为那曾经是他的专属称谓。
此刻却从另一个男人嘴里滑出,带着刻意的亲昵。
周延也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宁夏初,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宁夏初到底会偏向哪一边。
可连打了几个电话,宁夏初都没有接。
可她却秒接了陆沉舟的电话。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周延盯着“老婆”备注下的未接来电数从4跳到5。
雅雅突然抓住周延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掌纹:“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电话?”
孩子童真的问答让周延更加难受,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因为妈妈觉得别人更重要”这种话......
电话一接通,周延就听见宁夏初的声音混着车流声传来:“沉舟?朵朵是不是在海洋公园?我马上到。”
俩人没聊几句陆沉舟就挂掉电话,她掏出湿巾递给朵朵,指尖掠过她发箍时,周延看见他无名指内侧的烫痕——和宁夏初左腕的一模一样......
当脚步声从观景台方向传来,白色风衣带起的风掀动雅雅的马尾辫。
宁夏初的高跟鞋踩过碎石子径直走来,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第一句话是对着朵朵说的:“宝贝别怕,阿姨看看有没有受伤。”
雅雅的眼泪突然止住,呆呆望着妈妈蹲在别人女儿面前细心安慰她。
周延看见宁夏初用指腹替朵朵擦去眼角的泪,动作熟练得像做过百次。
“事情经过我都听老师讲过了,朵朵也不是故意的,对吗?”
宁夏初的声音温柔得滴水,转头望向陆沉舟时微笑的幅度刚刚好,“小孩子嘛,抢玩具、说气话都正常。”
“妈妈......”
雅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海豚馆的水波,“可是我的表......”
“她手上的伤也是打闹?”
周延捏着残表站起身,表链硌得掌心渗血。
“还是说,在你眼里,雅雅的生日礼物、甚至她这个人,你都不在意吗?”
宁夏初的睫毛颤了颤:“你发什么疯?朵朵受惊了——”
“宁妈妈!”
当朵朵再次喊着“宁妈妈”扑进宁夏初怀里时。
周延终于开口,声音比海风更冷:“宁夏初,你还记得雅雅五岁时,把你送她的第一支钢笔摔了吗?
宁夏初的动作顿住,背对着他的肩膀微微僵硬。
“她躲在衣柜里哭,她整整哭了一天。”
周延望着雅雅发间的沙粒,想起那个雨夜,女儿抱着破碎的钢笔求他粘好的模样,“现在她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你却让别的孩子踩在脚下。”
“周延。”
宁夏初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不了。”
周延牵起雅雅的手,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像时光在流逝,“我和雅雅要去修表。”
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张了张嘴,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
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夏夏和朵朵不过是——”
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大声喊道:“雅雅!”
小女孩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
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带了点颤音:“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
无人回应。
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
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戏里,他和雅雅,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
几天后,好像一切都恢复如常。
“阿延?”
宁夏初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周延弓着的肩背上。
男人半蹲在胡桃木衣柜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正在底层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宁夏初盯着周延半蹲在衣柜前翻找的背影。
“你在找什么?”
周延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户口本和身份证。”
“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干什么?”
“周末我要带雅雅去动物园。”
“上周雅雅不是刚去过?”
她终于注意到女儿攥着的小熊玩偶,随口问了句。
话出口的瞬间,她看见周延的后颈蓦地绷紧。
“你记错了。”
周延垂眸时唇角掠过一丝极浅的嘲讽。
“啊,对!那是朵朵,我记错了......”
自己女儿的事情还没别人的事上心,难道是真不知道谁才是她亲生的女儿吗?......
周延正在收捡桌上散落的证件照,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她想去看企鹅。”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永远透不过气的雾。
周延抽出抽屉时带起一阵风,几张证件照哗然飘落,其中一张滑到宁夏初脚边——照片上的雅雅咧着嘴笑,鼻尖还沾着草 莓酱,那是去年儿童节她爽约后,周延独自带女儿去拍的。
算起来,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跟女儿单独相处过了......
宁夏初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而经纪人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
电话里经纪人催她去准备时装周,宁夏初看了一眼周延,忽然听见自己说:“往后推吧,我今天...想陪雅雅。”
“怎么突然想着陪雅雅了?”
周延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
“雅雅是我的女儿,我陪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当然想天天陪着你们啊。”
宁夏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让周延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工作而已呢......
他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说了句,“她会很高兴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早点回来。”
宁夏初察觉他神色有异,却未深究,转身挑拣时装秀的耳环。
宁夏初带着雅雅去了海洋公园。
因为雅雅久违地和妈妈单独相处,所以她显得特别开心。
宁夏初的指尖轻轻刮过雅雅鼻尖的果酱,触到孩子因兴奋而发烫的皮肤。
小女孩仰着脸,睫毛像振翅的蝴蝶:“妈妈今天真的属于雅雅吗?”
“当然啦,”
她将女儿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触到那处淡褐色胎记——和周延耳后的如出一辙,“从早到晚都当你的专属导游好不好?”
“要拉钩!”
雅雅举起粘了棉花糖的小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周延用回形针做的“公主戒指”。
宁夏初勾住那截温热的指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海豚音:“骗你是小狗。”
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像是浸在蜂蜜里。
她们在旋转木马转了三圈,雅雅把小熊玩偶放在邻座,说“这是给爸爸留的位置”;在鹦鹉馆被啄了手心。
小姑娘举着红肿的手指告状:“它肯定是嫉妒我有妈妈陪”;就连在纪念品店挑发箍时,雅雅都要选两个一样的,说“另一个给爸爸戴”......
暮色像融化的焦糖,缓缓浇在海洋馆穹顶上。
雅雅瘫在休息椅上,冰淇淋滴在公主裙上,却只顾着把脑袋往宁夏初怀里钻。
“妈妈,我今天特别开心!”
宁夏初顺着她继续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妈妈今天只属于雅雅呀,这样雅雅就可以告诉他们,雅雅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宁夏初的指尖顿在半空,孩子童真的话语却像针一样刺的她难受。
她不禁有些动容。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联系人上面“陆沉舟”三个大字出现在上面。
她按下了接听键。
“夏夏!朵朵不见了!”
男人的声音裹着明显的焦虑,背景里传来保安的对讲机杂音,“她抱着你的照片偷跑出家门,监控显示进了海洋公园...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宁妈妈’...”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宁夏初想起上周在摄影棚,朵朵抱着她的腿不肯松手的模样。
“我在企鹅馆附近,马上找!”
她下意识攥紧手机,起身时带翻了旁边的饮料杯,橙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
雅雅的小手从掌心滑落,她甚至没来得及低头看女儿一眼。
“妈妈等等!”
雅雅的呼喊被观光车的轰鸣盖住。
宁夏初回头时,只见女儿举着融化的企鹅冰淇淋追来,奶油顺着甜筒滴在“海底世界”的地砖上,人 流突然变得粘稠,像无形的网。
她看见雅雅被人群推得踉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却被潮水般的脚步踢向相反的方向。
“雅雅!”
她的呼喊被淹没在孩童的笑闹声里,指尖徒劳地伸向越来越远的粉色裙摆。
宁夏初面对如此局面,她还是决定先去找朵朵,她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你在那里等等妈妈,妈妈马上就回来!”
便转身离开去与陆沉舟汇合。
等他们找到朵朵时,朵朵正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宁夏初送的企鹅玩偶,手背的擦伤渗着血珠。
陆沉舟的掌心按在宁夏初颤抖的肩头。
“宁妈妈抱抱...”
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呢喃,像根细针扎进心脏。
宁夏初蹲下身,任朵朵滚烫的眼泪渗进锁骨。
“朵朵不怕...”
宁夏初的掌心轻轻拍着孩子后背,在抬头时却在余光里看见玻璃外闪过一抹粉色。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完了!她光顾着找朵朵,怎么把雅雅给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耳边突然响起周延说过的话:“你记错了,那是朵朵。”
宁夏初僵在原地,陆沉舟的叹息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她肩头,“没事,你走吧,孩子心里都有数。”
“只是这孩子母亲走的早,我自然明白我们之间只是炒作,我不会要求那么多道歉......”
“不是的,沉舟,我们之间......”
不止是合作关系。
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连宁夏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她在感情里迷了路。
“宁妈妈,别走......”
宁夏初看着朵朵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及陆沉舟眼里隐隐约约的不舍,还是决定先安慰好朵朵的情绪。
至于雅雅......她认为应该没关系的,毕竟,她和她的父亲周延一样,都是一样的成熟又懂事......
周延原本正在办他和雅雅的签证,结果没想到指纹刚按在签证申请表最后一页,手机在金属桌面上蹦出刺耳的震动。
周延看见“医院”的来电显示时,钢笔从指间滚落,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一接通,对面就说出了让人绝望的话语:“周先生,您女儿在海洋公园遭遇车祸意外......”
“喂?喂?先生您在听吗——”
周延的脑子里就像突然断了根弦一样,脑子里只剩下了嗡嗡的声音。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恨自己不能飞到雅雅的身边......
急诊室走廊飘着碘伏气味。
“爸爸......”
正在被推往手术室的雅雅的睫毛颤了颤,像要抖落睫毛上的碎光。
她的小手突然攥紧他的食指,带着体温的力度让他喉间发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默默地看着雅雅被推进手术室。
消毒水气味渗进手机听筒,周延的指腹在急诊室长椅扶手上掐出印子。
他盯着医院亮到发白的地砖,拨通了宁夏初的电话。
“你打电话干嘛?”
拨通时,听筒里宁夏初不耐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混着陆沉舟焦急的“朵朵别怕”。
周延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在肋骨上。
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宁夏初果然又是为了他们抛下了雅雅!
“雅雅出了车祸,现在人在抢救室,你在哪里?”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沉默,只有远处海豚馆的音乐隐约飘来。
周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暴雨前的闷雷。
“你听见了吗?”
周延的声音像块冰,每字每句都砸在她心上。
他数着墙上的血库标识,等了三秒,听筒里却只传来陆沉舟哄孩子的低语。
他又问了一遍,压抑的情绪马上就要失控。
“我、我马上来——”
宁夏初的声音突然飘远,像被谁拽离了话筒。
“你不用来了。”
周延真的要被气疯了,他语气平静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宁夏初,我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你。”
听筒里传来朵朵的哭声,宁夏初的声音带着不耐:“别添乱了行吗?朵朵现在情绪不稳定——”
“所以你的女儿在躺在医院的时候,你还在哄别人的孩子?”
周延突然笑了,“五年前你说‘我们会有一个家’,我辞了普林斯顿的offer;我在家长会替你签了十七次到;今天雅雅躺在这儿,你在替陆沉舟找女儿?”
“周延,你讲点道理!”
宁夏初的声音终于带了急意,“朵朵是因为我才跑丢的,我不能——”
“对,你最会‘不能’。”
“不能错过红毯,不能推掉直播,不能让陆沉舟的女儿哭,唯独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是吗?”
他一句句的质问将宁夏初怼的哑口无言。
良久,周延才轻声道,“离婚协议我签了。”
他望着护士推着药车走来,声音突然轻得像风吹过,“半个月后去民政局,雅雅跟我。”
“周延!你等等——”
宁夏初的惊呼被他按灭在锁屏里,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脸,眼眶通红,像极了雅雅第一次学会叫“爸爸”时,他眼里泛着的泪光。
宁夏初赶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放心她的陆沉舟。
一见到陆沉舟,周延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死死抓住陆沉舟的衣领,指节几乎掐进陆沉舟的西装翻领。
“松手!”
宁夏初见状赶紧阻拦,她的美甲在周延手腕掐出红痕。
陆沉舟按住泛红的脖颈,指尖掠过衬衫领口的褶皱,“周先生,这里是医院。”
保安的手掌按在周延肩上,急诊室的电子屏闪烁着“保持安静”的提示。
周延盯着陆沉舟镜片后一闪而逝的得意,想起三小时前监控里的画面:朵朵在企鹅馆的饲料间门口徘徊。
“陆沉舟,你故意让孩子跑丢的吧?”
周延的声音从齿间挤出,盯着对方镜片后一闪而逝的狡黠,“算准了她会来找宁夏初,算准了我老婆会抛下女儿——”
“夏夏!”
陆沉舟突然露出受伤的神情,脊背抵在消防栓上,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是我没管教好朵朵,她太想你了…”
果不其然,宁夏初立马就中招了。
“够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结果,但是真的到了那时候,他的心还是碎成了渣。
宁夏初转身按住陆沉舟的肩膀,这个动作自然得让周延心惊——她掌心的温度曾在无数个深夜熨帖过他的疲惫,此刻却在替另一个男人顺气。
宁夏初回头时眼神冷如刀锋:“雅雅还在病房,你闹够了没有?”
周延看着她,眼神里是满眼的失望。
宁夏初被他的冷漠吓到,周延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周延,我们回家谈。”
她忍不住放软语气,她总是喜欢这样,用加了毒药的蜜罐一次又一次地哄骗他。
可这次,周延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回家?你明明知道,我们早就没有家了。”......
手术室门打开的瞬间,周延就冲了过去,宁夏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
在她也准备过去的时候,她却听见陆沉舟低笑。
“夏夏,你前夫的脾气该改改了,别影响我们下周的亲子综艺——”
是啊,她下星期还有综艺来着,工作要紧。
周延这么爱她,肯定可以理解她的。
至于“离婚”什么的,不过气话罢了。
闹点小脾气也正常,只要她稍微服软。
相信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继续回到她的身边去做他的“家庭主夫”吧?
之后的几天,宁夏初就像和周延调换了身份似的,一直都在医院照顾雅雅。
反而是周延开始不见人影,她问他,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处理雅雅的事”。
直到那天,陆沉舟约了宁夏初吃饭,美其名曰“谢礼”。
她刚进餐厅,就看到了周延正在和一个女人共进晚餐,而且还谈笑风生。
“周延!”
她的高跟鞋碾过地毯,在屏风前站定。
“这就是你说的‘处理雅雅的事’?”
宁夏初的指甲指向林曼,她现在就像被点燃的火山一样。
“你说什么呢?”
周延皱紧了眉头。
宁夏初简直要气疯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和别的女人共进晚餐,我还要感谢你出轨出得光明正大?”
餐厅里响起餐具碰撞的轻响,邻座的食客纷纷侧目。
陆沉舟及时赶来,手按在宁夏初肩上,语气带着点“不安好心”的安抚:“夏夏,也许只是误会——”
“夏夏,先冷静——”陆沉舟的手掌刚触到她肩头,便被她挥开。
“够了。”
周延终于开口,他的目光冷淡,“林女士是研究所给我派来的助理。
他将面前的文件推过桌面,封皮上
“周延,不管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忍受,但不允许你用离婚来威胁。”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周延嘲讽地勾起嘴角,目光落在陆沉舟的身上。
自己的婚姻,竟然被这样一个烂人破坏。
真是失败。
“每个月打几百万的钱?”周延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林曼却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她冷冷地盯着宁夏初。
“既然每个月你都会给周老师打这么多的钱。”
“那为什么雅雅还会穿着破掉的裙子?”
“那为什么,周老师会因为交不上给雅雅治病的三百块钱定金,而找我们老板借钱?”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从林曼口中说出。
让宁夏初原本镇定的表情逐渐碎裂。
“周延......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收到钱吗?我明明让助理打给你的。”宁夏初声音微颤地质问。
如果周延真的没有收到任何打款,那先前自己对他的......
宁夏初不敢往深去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该破裂。
“那不妨问问你的好助理吧。”周延只是将聊天记录给宁夏初看。
没有任何转账,每一句都在嘲讽周延在拖宁夏初的后腿。
甚至到最后。
还用给雅雅治病,交的三百块钱定金,来威胁周延签署离婚协议书。
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周延考虑到自己工作的保密性质。
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他漠然地站起身,从宁夏初颤抖的手中,夺回手机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肩而过。
不管曾经如何,现在都该结束了。
林曼连忙跟上周延的步伐,在和宁夏初擦肩而过时还不忘提醒:“你的好助理,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到时候可千万别忘记去。”
她张扬离开的背影。
与宁夏初不可置信,失魂落魄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咱们也走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陆沉舟表情不善。
该死的,自己好不容易让宁夏初摇摆不定。
现在又被周延搅乱节奏。
“对,咱们走,我要当面问问小周为什么这么做,给他的那些钱到底去哪儿了。”
宁夏初像是重新找回自己的意志。
迫切地想要从当下困局中,寻找突破口。
小周就成了她眼中的救命稻草。
或许周延是因为误会自己没有给钱。
只需要把这笔钱找到。
重新打到他的账户上,肯定能把人哄好的。
毕竟周延就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啊。
是吗?
或许在宁夏初的眼中,周延就是这样的人吧。
纯黑色的跑车缓缓停在楼下。
“周老师,雅雅不适合在原本的学校念书了。”
林曼坐在副驾驶上,认真地开口提示。
“陈先生让我告诉您,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让雅雅去他投资的新能源科技学校,那里有世界顶尖的教育团队,能让她获得更好的教育。”
再说这些的时候,林曼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延的表情。
见他没什么表情。
就大着胆子继续开口:“陈先生为了让您能够大展拳脚,一直都在暗中投资实验室做研究。”
“学校的位置和实验室很近,您接送雅雅上学,放学也很方便。”
在林曼描述这些的时候。
周延也一直在思考。
“我去问问雅雅的意见吧。”周延选择尊重女儿的想法。
在原本的学校中,雅雅也有自己的小伙伴。
因为自己导致雅雅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
有一个偏心的妈妈。
在以后的日子里,周延希望雅雅能获得更多的幸福。
而这种幸福,绝不是让雅雅委曲求全换来的。
“不管你是否答应。”
“陈先生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着您上任。”
林曼表情恭敬地,望着周延离开。
直到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
才从包包中拿出手机。
表情认真地给陈邵发消息。
“周老师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你跟我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消息发送完毕。
林曼像是解决心腹大患般松了口气。
她毫不犹豫地开车离开。
与此同时。
周延已经回到家中。
此时的雅雅才刚刚睡醒。
小脸红扑扑的,迈着小短腿扑到周延的怀里。
“雅雅很乖哦,没有一个人乱跑,也没有捣乱。”
“所以......你答应我的礼物呢。”
从周延的怀里起身。
雅雅一只手叉腰,一只手伸到周延的面前。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周延宠溺地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毛绒玩偶,这是雅雅最近在看的那部动画片当中的人物。
小姑娘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喜不胜收地将其抱在怀里。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爸爸!”
雅雅突然表现出一副害羞的神情,朝着周延勾了勾手。
后者有些意外,不明所以地弯下腰。
下一秒就看到雅雅踮起脚尖,轻轻亲吻周延的侧脸。
后者顺势将雅雅抱在怀中,坐在沙发上。
“爸爸想问你一个问题。”周延表情凝重地开口。
在雅雅困惑的目光中,他顺势询问:“在学校有没有交到什么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
雅雅璀璨如星的双眸逐渐黯淡下来。
她低下头,伸手不断扯着毛绒玩具。
“他们都说雅雅是没妈的孩子,不跟雅雅玩儿。”
听到雅雅如此落寞的言论。
周延心中愕然一紧。
一直以来雅雅都没有朋友的吗?
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周延突然想起来。
接雅雅放学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是三五成群,只有小姑娘自己一个人,乖乖巧巧站在老师身边。
那时候的周延,总是会受到宁夏初花边新闻的影响。
把雅雅羡慕的,看着其他小朋友的表情完全忽略。
周延有些惭愧地抱紧雅雅:“那雅雅想不想交到更多的小朋友?”
出于私心。
他用引导的方式和雅雅沟通。
“当然想,爸爸有什么好主意吗?”
雅雅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周延。
那种全心全意的信任。
让人身体都微微酥 麻,周延笑着开口。
“爸爸想给雅雅换一个学校,在那个学校里,一定会有很多小朋友喜欢雅雅的。”
就在雅雅正打算回答的时候。
催命般的铃声猛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
周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空。
苏可欣三个字如刺般,扎到他的眼中。
伴随这个名字出现的。
还有令周延所不堪的记忆。
“还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像你这种无权无势的穷鬼,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才能娶到我闺蜜。”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我劝你少打扰我闺蜜和陆影帝的关系。”
“毕竟......在感情的世界中,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苏可欣这个人不是完全的坏。
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敢作敢当,疾恶如仇的人。
唯独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看不出某些人的茶艺表演。
心甘情愿地给他人当枪使。
“不接电话吗?”雅雅侧头询问。
“雅雅先去玩玩具好不好?一会儿我再陪你。”周延尽可能调整自己的情绪。
用最稳定的声音与雅雅沟通。
“好。”雅雅乖巧地拿着新玩具,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确认门已经被关好。
周延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起电话。
“你到底对夏初做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哭得有多伤心。”
“我们在老地方,赶紧开车过来接人。”
电话被接起的瞬间,苏可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出。
她的嗓门很高。
震得周延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们要离婚了。”
“你现在应该给陆影帝打电话。”
周延死死捏着拳头。
他闭上眼睛,暗暗体会着心痛的感觉。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被感情控制。
他如此决绝的话,明显让对方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可欣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自己拨打的电话没错后,才不可置否地质问。
那个凤凰男。
怎么可能会放弃宁夏初。
像他这种舔狗。
就算是死,也一定是死在宁夏初的脚边。
嘟......嘟......嘟......
而回答苏可欣的。
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疯了吧。”
苏可欣看了几眼电话,又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闺蜜。
纠结半晌后还是给陆沉舟打电话。
“你好?”话筒对面传来儒雅的嗓音。
苏可欣面颊不可控制地微微泛红。
她夹 紧嗓子询问:“真是抱歉陆影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是因为夏初她喝醉了。”
“我一会儿还得赶飞机,不能照顾她,所以才想麻烦您的。”
“一点都不麻烦,我这就过去。”陆沉舟双眼微亮地回答。
当陆沉舟抵达的时候,苏可欣只能来得及与他打声招呼。
便匆匆离开。
看着躺在沙发上,娇艳到如同盛开的玫瑰般的宁夏初。
陆沉舟的眼神微变,半跪着朝着宁夏初伸出手。
恍惚间半眯着眼的宁夏初,仿佛看到来接自己的周延。
“你怎么才来啊。”她不满地嘟嘴。
伸出手去摸陆沉舟的脸颊。
可在下一瞬。
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却换成陆沉舟的。
宁夏初心里一惊。
因为酒水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刹那间清醒过来。
“怎么是你?”宁夏初惊讶的声音,让人搀扶的动作猛然一顿。
“看来......你是把我认错别人了。”陆沉舟苦涩一笑。
看他眼中落寞的情绪,宁夏初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每回醉酒都是周延来接。
宁夏初早就理所当然。
“是可欣给我打电话,说周延......不愿意过来。”
顿了顿陆沉舟,有些无奈地笑:“今天朵朵有些发烧,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来的。”
陆沉舟含情脉脉地看着宁夏初。
将拉踩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给他脸了。”
宁夏初果然被挑拨成功。
她语气不善地开口:“就算小周没给他打款。难道他自己就没长嘴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在酒精的促使之下。
宁夏初逃避心中的惶恐,将所有情绪都转化为埋怨。
明明是周延不讲道理。
婚姻当中难免会有摩擦。
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周延二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你应该也知道,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比自己强。他们更希望将玫瑰珍藏,不愿意让玫瑰绽放在更多人的面前。”
陆沉洲精准的,拿捏到宁夏初的心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语气中夹杂着蛊惑。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优秀了。”
“他那样的男人,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内心却自卑丑陋,不允许自己的另一半灿烂夺目。”
“可你不一样啊,你天生就应该受人瞩目。”
每个女人都喜欢夸赞。
宁夏初同样也喜欢,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你说得没错。”
“怪只怪周延实在小肚鸡肠。”
“等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让他不敢再跟我说离婚两个字。”
宁夏初将自己哄好。
她心情颇好的,打算用手机叫代驾。
陆沉舟却伸手握住宁夏初的手腕。
“夏初,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言辞恳切地说:“朵朵一直在念叨着你。”
“她烧起来反反复复,我实在担心,你能不能......看在未来几天,我们要一起录综艺的份上,帮我照顾她。”
想到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
宁夏初难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
“真是可怜了朵朵,明明跟我女儿是一样的年纪,却没有母亲。”
“我先跟你过去吧,至于周延那边,让他冷静一下吧,这样才能醒悟过来,离婚是威胁不了我的。”
宁夏初收拾完东西后。
就跟着陆沉舟走了。
全然不知,此时此刻的周延已经在收拾行李。
“爸爸,我能不能晚一天去新学校报到。”
雅雅满怀期待地询问。
就在刚刚挂断电话之后,周延就来到雅雅卧室内询问,愿不愿意换一所学校?
雅雅听周延说,新学校会有新朋友。
就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正贴在周延的身边,看着他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晚一天?”周延不解。
“我想给新朋友准备礼物。”雅雅笑嘻嘻地开口。
雅雅能有这个想法,令周延很惊喜。
“当然可以,等咱们搬家之后,爸爸就带着你一起去买礼物好不好?”
一直以来雅雅都很少提及,在学校的事情。
偶尔一两件,也只是将别人欺负她的行为举止,描述成小朋友一起玩耍。
久而久之,雅雅就变得不爱交朋友。
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足以证明,她在接受外界的新事物。
似乎在周延打算离婚之后。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晚。
雅雅似乎做了美梦。
嘴角一直都带着笑容。
第二天一早。
周延在把自己的东西往车上搬时,宁夏初打来电话。
“我听说雅雅学校今天举办运动会,咱们一起参加吧。”
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命令。
“不用麻烦了。”周延冷漠地开口。
宁夏初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暴虐的情绪。
“周延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之前因为小周的事情你心有怨恨,我可以理解。”
“但我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很忙,需要助理协调。”
“等综艺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给你一个交代的。”
“夫妻之间小摩擦是可以促进情绪的,但我不希望你闹得太过火。”
直到现在。
宁夏初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周延懒得跟他多说:“到日子之后,别忘了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挂断电话。
周延转身露出笑容,将雅雅抱在臂弯中。
“咱们现在就要去新家了。”
“雅雅有什么,想要放在卧室里的东西可以跟爸爸说,咱们一起装扮你的公主房。”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车走去。
早就等候多时的林曼,笑意盈盈地帮忙开车门。
“早上好啊,雅雅小公主。”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周延说正事,反而是跟他怀里的雅雅打招呼。
“林阿姨早上好,你今天真好看。”雅雅羞红了小脸,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林曼。
后者被夸赞地捂着嘴唇笑。
在前往新住所的路上。
林曼展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转学手续我已经托人办好了。”
“等下周一,雅雅就可以直接去新学校报到。”
今天是周五。
本来雅雅应该去参加运动会的。
刚开始,周延还打算陪同雅雅一起参加。
后来从雅雅口中得知。
由于同学都不喜欢自己。
以至于她并没有报任何项目。
周延索性就直接带着雅雅搬家。
从今天开始,他们父女二人要展开新生活。
陈默给周延准备的别墅,是在新能源科技集团旁边小区内。
这里住了很多他们公司的员工。
包括陈默本人,也住在周延的隔壁。
听到那边传来声音。
陈默满脸兴奋地穿的拖鞋走出来。
果然看到周延正抱着孩子,往别墅里面走。
“这么多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雅雅。
后者有些羞怯地抱紧父亲的脖子,将脑袋瓜埋在脖颈处。
周延安抚性地轻轻拍着雅雅的后背。
“你也是,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找一个?”
看到这个昔日同吃同住的兄弟。
周延眼中流淌出感激的笑容。
他们看似在打趣彼此。
实际上其中所隐藏的关心,却溢于言表。
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嗓音,远不及在幼儿园的吵闹。
宁夏初皱着眉头,目光咄咄地盯着面前的女老师。
“为什么我的女儿没有参加运动会?”
后者满脸无奈:“我都已经给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昨天晚上周先生就已经给你女儿办理了转学手续。”
“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女老师简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女儿转学了不知道。
女儿受欺负了也不知道。
她到底是怎么做母亲的?
有些人啊,看起来光鲜亮丽。
可实际上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不可能!”
“他哪来的钱给女儿转学。”
宁夏初固执地认为,周延就是一个穷鬼。
小周没有把钱按时打到他的卡上。
他连吃饱饭都费劲。
怎么可能会给雅雅转学?
一定是这个女老师不负责任。
“你要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给周先生打个电话。”
女老师语气不善地开口。
“好,如果他没有转学的话,我一定会告你。”
“我会放在网上曝光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宁夏初恶狠狠地瞪女老师一眼,转而掏出手机。
还未来得及给周延打电话。
陆沉舟的电话先映入眼帘。
“朵朵在运动会上受伤了,现在得去医院。”
“他哭得很厉害,一直要宁妈妈,你能不能......”
还没等陆沉舟说完。
宁夏初就满脸焦急地开口:“我这就过去,是哪家医院?你把地址分享给我。”
她完全把自己的女儿抛之脑后。
匆匆忙忙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学校。
望着她彻底消失的方向。
女老师猛地一翻白眼,满脸的不屑:“就这,还女明星呢,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我非得曝光她不可。”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母亲。”
面对女老师的吐槽。
其他同事纷纷上前安慰。
她们这些普通人,可得罪不起宁夏初。
......
周延别墅内。
雅雅双手抱着鸡翅,努力地和上面的肉奋斗。
林曼在一旁贴心地照顾。
看到如此温馨的场面,陈默心中想说的话,一时间竟难以开口。
周延看出他的纠结,就直接询问:“老陈,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在这支支吾吾的,我看着也闹心。”
“那我就直说了。”反正也没外人,陈默索性敞开窗户说亮话。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搞新能源的。”
“可在技术上一直都没有得到突破。”
“目前国外一直在新能源技术上,领先于国内,我想突破就必须寻求他们的帮助,这些人惯会狮子大开口,一直死死卡着咱们的脖子,这样受制于人也不是办法。”
说到这个陈默就来气,伸手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放心吧,这种情况不会持续更久。”
“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为难。”
周延其实很清楚。
陈默一定是力排众议,才说服董事会出高价聘请自己。
不过是多年前的情谊而已,他竟能如此对待自己。
周延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等你真正入职后,就会发现时间真的不够用。”
“不如我帮你请个保姆,专门照顾雅雅衣食起居。”
出于私心陈默还是希望,周延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周延有一瞬间的犹豫。
他转头看向雅雅,此时此刻小女孩正满脸笑容地依偎在林曼的怀中。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读绘本。
周延愁苦的表情逐渐被暖意掩盖。
“不用了,不管再忙,我都要陪在她的身边。”
由于个人缘故,周延已经自私地让周雅雅失去母亲。
如果没有自己的陪伴。
他简直不敢想周雅雅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尊重你的选择。”陈默一直都相信自己好兄弟的能力。
他既然说可以做到,那一定能成。
两兄弟彼此对视一笑,皆化作心照不宣的感慨。
“我待会还有个国际视频对话,就不在这继续陪你了。”
“等下次你和我都有时间的时候,咱们两个一定要喝个痛快。”
大量的工作以及时间的沉淀,早就已经让陈默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转成沉稳的男人。
或许只有在兄弟面前,在他彻底放下心防的情况下,才能够展露出曾经所拥有的锋芒。
“好!”周延同样答应。
直到陈默离开后,整个结束只剩下周雅雅和林曼两个人之间的欢声笑语。
靠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后,周延店站起身收拾残局。
将还能吃的菜全部用保鲜膜覆盖,并且送 入到冰箱当中。
当他全部都收拾完之后。
转身就看到林曼靠在厨房的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周老师可真贤惠啊。”
天知道林曼将周雅雅哄睡后,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身上系着围裙的周延在厨房忙碌时,那种被生活二字笼罩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谬赞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工作,也就只能处理一些家务事。”
说来惭愧。
周延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心甘情愿为了宁夏初放弃一切,可最后......除了雅雅之外,却一无所有。
“说点开心的吧。”
“今天是你新生的日子,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
林曼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前一直在忙着哄雅雅,没有参与你们之间的聊天,我在离开之前先聊表心意。”
“希望周老师从今日后生活顺遂,身体健康,幸福美满。”
林曼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和周延告别。
而就在周延与周雅雅陷入甜美的梦乡之时。
有些人却彻底不安。
宁夏初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可换来的始终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瞧我这记性,小周一直没给他打钱,他现在应该欠费了。”
宁夏初用颤抖的手给周延充了话费。
她满怀期待地再次将电话拨通,可最终换来的仍旧是那句冷漠的客服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宁夏初原本是靠在墙上的,可随着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她的身体也逐渐被抽干,力气最终跌落在地。
“他居然这么狠心,真的让我母女二人分开。”
宁夏初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内心当中无比的恐惧。
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各种理由来搪塞。
可直到现在空荡的房间,才是让她觉得最打脸的。
“我不相信他为了我放弃那么多,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随意改变的。”
宁夏初不断在安慰自己。
“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忽略了他们父女二人,所以周延才故意伪装起来。”
“这么多年,他也没少用这样的手段。”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宁夏初心中所想。
调整好情绪后才刚刚打开门,便看到好几台摄影机直对着自己。
“早上好啊,宁女士,咱们亲子综艺现在就开始了,得拍一下收拾行李的画面。”
“当然可以啦,你们请进。”
在这一刻,宁夏初甚至在庆幸周延已经带着女儿离开。
否则的话......
要怎么和镜头前面的粉丝解释,自己一直单身。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因为经常在外跑活动,更是常年待在剧组里面,所以很少回家,有些乱,你们千万别介意。”
说话间宁夏初就打开冰箱。
本想给他们拿些水果吃,可结果冰箱里面除了剩的几瓶矿泉水之外,也别无其他。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在减肥,所以冰箱里面没有什么吃的,如果你们渴了的话可以喝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和她这边尴尬的境地恰恰相反的是。
周延带着雅雅来到了商场当中。
雅雅选了一些伴手礼后,有些怯懦地看着周延:“我真的可以买这么多吗,咱们真的有钱结账吗?”
雅雅非常清楚。
周延常年待在家中是没有工作的。
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得看那位叫小周的阿姨什么时候想起来?
或者说。
什么时候那位小周阿姨为了应付妈妈,才能够给爸爸发一笔钱。
“放心吧,我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老板已经预支了半年的工资,咱们买得起。”
听到女儿说的那些话,周延只觉得格外心酸。
这么多年自己都做了什么?为了那所谓的感情竟然如此委屈女儿?
听到他肯定的言辞,周雅雅才露出笑容。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买完了见面礼。
周延这才带着女儿回家。
花了这么长时间,小姑娘早就累了,自己乖巧地抱着玩偶回到床上休息。
而周延则是拿着电脑来到书房内。
他表情异常严肃地看着陈默传递到自己电脑里的邮件。
但是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正在研究相关资料和数据。
目前实验室内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是有关于量子力学的。
主要是量子技术的应用。
而周延目前接手的,就是量子传感器的相关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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