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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被奶奶当猪圈养后,我杀疯了 全集

刘美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学成回国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但回家后却四处不见母亲的身影。路过猪圈,瞥见一抹人影在墙角。钻进猪圈,却发现是瘦弱的的母亲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我忙不迭地冲过去抱紧她:“妈,你怎么睡在这种地方?”母亲却连连躲闪,“婆婆说我这种外姓人不配呆在家中玷污空气……”奶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妈不守妇道,这是她罪有应得的!”我回过头,看见父亲送母亲的传家玉镯竟戴在陌生女人手上。见我盯着玉镯看,婆婆拉起她的手骄傲道:“你爸的东西都归我管,你妈一个外姓人别多肖想!”我在心中冷笑,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我钻进猪圈时,一眼就看见母亲王翠花像乞丐一样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她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手上全是冻疮和劳作的伤痕,瘦得只剩下皮包...

主角:刘美玲王小满   更新:2025-05-27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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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美玲王小满的女频言情小说《母亲被奶奶当猪圈养后,我杀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刘美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学成回国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但回家后却四处不见母亲的身影。路过猪圈,瞥见一抹人影在墙角。钻进猪圈,却发现是瘦弱的的母亲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我忙不迭地冲过去抱紧她:“妈,你怎么睡在这种地方?”母亲却连连躲闪,“婆婆说我这种外姓人不配呆在家中玷污空气……”奶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妈不守妇道,这是她罪有应得的!”我回过头,看见父亲送母亲的传家玉镯竟戴在陌生女人手上。见我盯着玉镯看,婆婆拉起她的手骄傲道:“你爸的东西都归我管,你妈一个外姓人别多肖想!”我在心中冷笑,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我钻进猪圈时,一眼就看见母亲王翠花像乞丐一样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她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手上全是冻疮和劳作的伤痕,瘦得只剩下皮包...

《母亲被奶奶当猪圈养后,我杀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我学成回国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但回家后却四处不见母亲的身影。

路过猪圈,瞥见一抹人影在墙角。

钻进猪圈,却发现是瘦弱的的母亲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

我忙不迭地冲过去抱紧她:“妈,你怎么睡在这种地方?”

母亲却连连躲闪,“婆婆说我这种外姓人不配呆在家中玷污空气……”奶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妈不守妇道,这是她罪有应得的!”

我回过头,看见父亲送母亲的传家玉镯竟戴在陌生女人手上。

见我盯着玉镯看,婆婆拉起她的手骄傲道:“你爸的东西都归我管,你妈一个外姓人别多肖想!”

我在心中冷笑,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

……我钻进猪圈时,一眼就看见母亲王翠花像乞丐一样蜷缩在肮脏不堪的猪槽中。

她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手上全是冻疮和劳作的伤痕,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不孝媳”三个刺眼的大字。

“妈!”

我冲过去抱住她:“你怎么躺在这里?

赶快回你的房间!”

却发现她浑身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小洋,你别过来!”

母亲慌张地推开我,目光惊恐地看向我的身后,“老太太不让我跟人接触,更不能坐凳子和炕,说我这种外姓人不配呆在家里玷污空气。”

看见母亲瑟缩发抖的样子,我心如刀绞。

三年前我出国读书时,母亲还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妇女,如今却像老了二十岁,眼中的光彩全无。

“哟,我们的海归大少爷回来啦?”

奶奶阴阳怪气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妈这不孝的东西,你爸死后就不守妇道,想霸占我们王家的财产,这是罪有应得!”

我弟弟王小满搂着新交的女朋友刘美玲从里屋走出来,冷笑道:“哥,你别管闲事。

妈现在是家里的下人,这是族里定的规矩。”

刘美玲挑衅地打量着我,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母亲:“给我倒杯茶。”

母亲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爬起来,低着头去端茶,手抖得水都洒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

王小满一把推开母亲,茶水洒在她身上,她却不敢吭声,只是默默跪下擦地。

父亲在世时,家里并不富裕,但母亲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父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小洋,照顾好你妈,别让她受委屈。”

而我,却因为求学远走他乡,让母亲落到这般田地。

在刘美玲手腕上,我注意到一条与家族传下来的玉镯极为相似的翡翠手镯,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聘礼。

母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却很快低下了头,仿佛那痛苦从未存在过。

见我盯着玉镯看,奶奶拉着她的手得意地掏出一沓房产证和土地承包书,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爸的东西都归我管,你妈一分都别想拿走!

外姓人就该有外姓人的样子!”

我看着母亲身上那块“不孝媳”的牌子,想起小时候她含辛茹苦抚养我们兄弟的情景。

父亲常年在外做工,全靠母亲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就连奶奶生病时,也是母亲日夜照料。

如今物是人非,这些恩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就连父亲打拼一辈子的砖厂也被他们收入囊中。

“妈,我带你走。”

我扶起母亲,却见她浑身发抖。

“不行不行……”母亲惊恐地摇头,“我走了,你爸的坟谁来扫?

这是我的报应……”母亲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口。

我明白了,她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愿走。

在这个村子里,父亲的坟墓和她几十年的付出是她心中的牵挂。


“你妈是自愿当下人的,这是她赎罪的方式。”

奶奶见我要带母亲走,立刻挡在门口,一脸假惺惺的悲痛,“你爸去世后,她不守妇道,勾引隔壁李家的男人,被全村人看见了!

族里长辈商量后,才让她以这种方式洗刷王家的耻辱!”

我冷笑反问:“李家?

哪个李家?”

王小满插嘴道:“就是村东头开杂货店的李老三,你妈经常去他店里,两人眉来眼去的,被村里好几个人看见了。”

“李老三是同性恋,全村人都知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编谎话也该走点心。”

奶奶脸色一变,随即又冷哼一声:“那你解释解释,你爸刚走,她怎么就急着要分家产?

恩将仇报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母亲突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我不敢要家产,我这样的外姓人只配跪着吃剩饭……”她眼中含泪却不敢抬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曾经坚强独立的母亲,如今竟然认同自己是“外姓人”,甘愿接受如此不平等的对待。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王小满得意地说,随后从屋子里找出一个盆子,接了半盆水,“妈,该给奶奶洗脚了。”

母亲听到这话,像条件反射般迅速爬过去,接过盆,跪在奶奶脚边。

奶奶满脸享受地把脚伸进盆里,母亲小心翼翼地为她搓洗。

洗完后,奶奶竟然把脚抬起来,示意母亲擦干。

更令我震惊的是,她随后把剩下的洗脚水递给母亲:“喝了,这是规矩,喝了才能认祖归宗。”

母亲竟然顺从地接过盆子,正要喝下,我一把夺过盆摔在地上:“够了!”

“你干什么!”

奶奶尖叫起来,“这是我们王家的家法,你别插手!”

我抱住瑟瑟发抖的母亲,轻声安慰:“妈,别怕,我带你走。”

母亲却突然推开我,蹲在地上收拾碎盆片,嘴里喃喃自语:“打碎了要罚跪,打碎了要罚跪……”她的手被碎片划破,血流不止,却浑然不觉。

“看到了吧,你妈脑子有问题。”

王小满冷笑,“自从被族长骂了一顿,她就成这样了,动不动就发疯,有时候半夜还尖叫着说有人要杀她。

要不是我和奶奶好心收留,她早就被送精神病院了。”

我试图拉起母亲,却发现她紧紧抓着地上的碎片,指尖鲜血淋漓。

我刚碰她,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别碰我!

别碰我!

我错了,我不该是个女人,我不该嫁进王家……”
村里几个串门的婶子站在门口,指指点点:“这疯婆子又犯病了,可怜王家人,收留这么个疯子。”

“就是啊,要我说,送精神病院算了,拖累小满娶媳妇。”

没有一个人同情母亲,更没有人质疑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怒视着这些冷漠的面孔,却无人理会。

在这个村子里,我的话语权远不如奶奶和王小满。

“听说你这个当儿子的,早就把母亲忘了,要不是你爸去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看一眼。”

一个老妇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蹲下身,轻声对母亲说:“妈,我们走,离开这里。”

母亲却只是机械地摇头摆手,眼神空洞:“我不能走,我走了谁给你爸上坟……我不是好媳妇,要留下赎罪……”突然间我注意到母亲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像是长期被绳索捆绑留下的。

当我的目光落在那里时,王小满迅速上前抓住母亲的手腕,强硬的扯下袖子遮住那些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狠毒。

我立马将他推开,把母亲扶到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为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她的手因常年劳作而粗糙不堪,指甲缝里都是泥垢,手背上布满了新旧伤痕。

“妈,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我轻轻挽起她的袖子,露出那圈可怕的勒痕。

“这是怎么回事?

谁绑的你?”

我压抑着怒火问道。

母亲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惊恐地看向奶奶和王小满,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经常发疯,我们只能绑着她,免得伤人伤己。”

王小满走过来,从我手中夺过药箱,“这是什么?

外国药?

拿来给我看看。”

我没有松手:“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请你放尊重点。”

王小满脸色一沉:“哥,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为妈好,万一你这些洋药有问题呢?

再说了,你这么多年不管妈死活,现在回来装什么孝子?”

“小满说得对,”奶奶走过来,伸手就要抢我的药箱,“你这些年在外面,谁知道学了什么歪门邪道,万一害了你妈怎么办?”

我将药箱护在身后:“这只是普通的医疗用品,我在医院工作,这是标准配置。”

“医院?”

王小满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怀疑的神色,“你不是学法的吗?

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为母亲包扎。

奶奶和王小满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既然你是医生,那肯定挣不少钱吧?”

王小满笑着说,“我和美玲正打算在县城买套房,你身为大哥,是不是该给我支持点呢?”

我冷笑:“我的钱,凭什么给你买房?”

“你这个白眼狼!”

奶奶怒斥,“你爸的财产都给了你,你连点孝心都没有!”

“我爹的财产给了我?”

我皱眉看向奶奶,“您刚才不是说都归您管吗?”


奶奶脸色一变,随即又镇定下来:“你爸生前是这么安排的,但你一直不回来,钱就暂时由我保管。”

正说着,刘美玲拿来一碗剩饭,重重地放在地上:“婆婆,该吃饭了。”

母亲看到碗,立刻放下手中的绷带,爬到碗边,竟然像猪一样将头埋进碗中趴在地上,用嘴拱着吃起来。

我愤怒地踢开碗:“妈,你在干什么?”

母亲被我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用碗,我该用猪食盆……”这句话让我如遭雷击。

我看向王小满和那个女人,眼中满是愤怒:“你们竟然让我母亲用猪食盆吃饭?”

“她自己要求的!”

王小满辩解道,“她说自己不配用碗,非要用猪食盆,我们能怎么办?”

母亲突然抱住头,开始尖叫:“别打我!

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打翻的!”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似乎在躲避某种看不见的攻击。

“妈,没人打你,是我,你儿子小洋啊。”

我蹲下身,轻声安慰。

母亲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尖叫着:“我不是故意的!

别用烧火棍打我!

疼……好疼……”我想要抱紧母亲进一步安慰,却看见她的左耳后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疤痕,形状像是被尖锐物体划伤的。

当我触碰到那里时,她整个人剧烈颤抖,双眼圆睁,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

我顿感不妙,这个反应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绝非我妈这种普通村民能理解或伪装的。

我扭头看向奶奶和王小满,咬牙切齿:“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神经病发作而已,”王小满不以为然地说,“她经常这样,一会就好了。”

母亲的尖叫渐渐变成了呜咽,她拉着我的手,眼神恍惚:“小洋,妈对不起你,妈不该生你在这个家……”我眼眶湿润,轻轻抱住她:“妈,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地狱。”

“你休想带她走!”

奶奶挡在门口,脸色阴沉,“她是王家的人,必须留在王家!”

王小满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威胁地指着我:“哥,别逼我。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一个人斗不过全村。”

我冷笑:“你想杀人?”

“谁说杀人了?

我只是切菜。”

王小满把菜刀在手中转了一圈,“你要是现在离开,大家还是一家人;你要是非要闹,别怪我不认这个兄弟。”

我环顾四周,发现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冷眼旁观,有几个甚至拿着锄头和棍棒。

我明白了,这是奶奶事先安排好的。

“你们王家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不过,小洋啊,你妈确实神志不清,还是留在村里好。

城里人看不起咱农村,万一她在外面出事,不是给王家抹黑吗?”

我认出他是村支书王大勇,我父亲的堂兄,一个贪婪成性的人。

“我妈不疯,是被你们逼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大勇叔,你和我爹是一起长大的,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妈受这种罪?”


王大勇避开我的目光:“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不好干涉。

不过……”他压低声音,“你如果识相,拿出二十万给村里修路,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如此,这些人都是冲着钱来的。

奶奶看我沉默,以为我妥协了,得意地说:“识相就好。

对了,听说你在国外有存款,拿出来孝敬老妈,我可以考虑让你妈睡炕上。”

王小满也凑过来:“哥,你那个医药箱看着就值钱,给我用用呗。”

我看着这些贪婪的嘴脸,突然笑了:“你们想要我的钱?

可以啊,不过得先让我看看我爹的遗嘱。”

奶奶脸色一变:“什么遗嘱?

你爸没留遗嘱!”

“是吗?

那你怎么知道爹把财产都给了我?”

我步步紧逼。

王小满急忙打圆场:“哥,你别听奶奶瞎说,爹确实没留遗嘱,家产都是按规矩分的。”

“哦?

什么规矩?”

“就是……”王小满支支吾吾,“长子继承制嘛,你是长子,理应得大头。”

我冷笑:“那你刚才说爹的财产都给了我,现在又说按规矩分,到底哪句是真的?”

奶奶见势头不对,立刻转移话题:“小洋,你这个医药箱能治你妈的病吗?

要不你先给她看看?”

我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这个可以。”

“这是什么?”

王小满好奇地凑过来。

“录音笔。”

我按下播放键,奶奶和王小满刚才威胁我的声音清晰地播放出来。

奶奶脸色大变:“你……你竟敢录音?”

“不只是录音。”

我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里面清晰地记录了他们虐待母亲的场景,“这是我今天刚到时偷拍的,你们逼母亲喝洗脚水,让她用猪食盆吃饭,这些都是证据。”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指责奶奶和王小满的行为。

王大勇见情况不妙,立刻变脸:“这……这太过分了!

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亲家母?

王小满,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冷笑着看着这些墙头草:“我不只是个医生,我还是律师,专门处理家庭暴力案件。

这些证据足以让你们坐牢。”

“你撒谎!”

王小满慌了,“你怎么可能既是医生又是律师?”

我掏出一个皮夹,打开后露出医师执照和律师证:“双学位,有什么问题吗?”

奶奶和王小满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身份。

村民们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纷纷指责奶奶和王小满的行为。

“小洋是大律师啊,怪不得穿得这么气派!”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跟着奶奶胡闹了……”王小满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你以为有两张证书就了不起?

这里是农村,讲究的是拳头硬不硬!”

他挥起菜刀朝我砍来,我侧身躲过,随手抄起一根扫帚柄,精准地打在他的手腕上。

菜刀落地,我一脚踢开,然后将王小满按倒在地。

王小满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我,一张泛黄的纸张随着他的挣扎掉落出来,我依稀看见上面似乎有字迹。

王小满慌乱地想去捡,被我先一步按住双手,奶奶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慌张,急忙朝我走来。

看来这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文件,我连忙用脚踩住纸张,以防被他们抢走。


“放开我!”

王小满挣扎着,“你敢在村里动手,信不信我喊人把你打死在这!”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从地上捡起那张掉落的纸展开一看,竟是一份手写的遗嘱,上面清楚地写着:“本人王建国身患绝症,恐时日无多,特立下此遗嘱。

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宅基地、承包田、砖厂股份及银行存款,全部留给妻子王翠花,由她全权处置……”落款是我父亲的亲笔签名。

“这是什么?”

我声音颤抖,“你们一直隐瞒父亲的遗嘱?”

奶奶见事情败露,脸色铁青:“那是假的!

你爸不可能把东西都给那个外姓人!”

“法院会鉴定真伪。”

我冷冷地说,小心地将遗嘱收好,“这是欺诈罪,你们等着坐牢吧。”

王大勇见势头不对,立刻改变立场:“小洋,有话好说,咱们是一家人……”我打断他:“一家人?

刚才你们逼着妈喝洗脚水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门外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离开,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刘美玲尖声叫道:“你凭什么拿走我们的东西?

我和小满都等着砖厂分红结婚呢!”

“闭嘴!”

王小满厉声呵斥,“别乱说话!”

我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刘美玲:“砖厂每月有多少分红?”

“五万啊,”刘美玲不假思索地说,“小满说等他奶奶百年后,每月能分十万呢!”

奶奶狠狠瞪了刘美玲一眼:“胡说八道!

砖厂哪有那么赚钱!”

我冷笑:“是吗?

那为什么税务局的记录显示,砖厂每月营业额超过五十万?”

奶奶和王小满脸色大变。

我掏出手机,打开一份文件:“这是我昨天从税务局调出来的记录,砖厂每月应缴税款八万多,但实际只缴了不到两万。

偷税漏税,罪加一等。”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王小满结结巴巴地问。

“我在国外学的是法律和医学双学位,回国后在省城做律师和法医。

这次回来,是接到村里老支书王德明的举报信,说我父亲死得蹊跷,我母亲疑似被虐待。”

我一步步逼近奶奶,“所以我提前做了功课,查了所有相关资料。”

提到王德明,奶奶明显慌了:“那个老不死的瞎说什么?

你爸是病死的,谁也没害他!”

“是吗?”

我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父亲的死亡报告,上面显示他死于急性肾衰竭。

但奇怪的是,他生前从未有过肾脏疾病。”

王小满强装镇定:“人都死了,你想翻什么案?

没证据的事,别乱说。”

“证据就在我母亲身上。”

我扶起一直沉默的母亲,“妈,告诉我,爹是怎么死的?”


母亲浑身发抖,眼神游移:“我……我不知道……我不敢说……没关系,慢慢说。”

我轻声安慰。

母亲看了奶奶一眼,突然跪倒在地:“是我害死了当家的!

是我不小心把老鼠药放进了他的药里……我该死……”奶奶松了口气:“你看,她自己承认了,是她害死的你爸!”

我冷笑:“妈,谁告诉你那是老鼠药?”

“是……是婆婆……她说那是老鼠药,让我别碰……”母亲含糊其辞。

“那你为什么会把它放进爹的药里?”

“我……我不知道……”母亲痛苦地摇头。

我转向奶奶:“我父亲死前,家里是不是来了一个自称是药厂代表的人,送了一瓶特效药?”

奶奶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是王小满的朋友刘铁柱,县城医院的药剂师。”

我冷冷地说,“他给的不是什么特效药,而是一种被禁止使用的肾毒性药物。”

我从医药箱内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几粒白色药片:“这是我从父亲坟前收集的证物,经过实验室检测,确认含有剧毒成分。”

奶奶看到那个小瓶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惊慌,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更坐实了她的罪行。

我将药瓶收好:“我已经向警方举报了,他已经被拘留,并交代了是王小满指使他这么做的。”

王小满瞬间崩溃:“不是我!

是奶奶让我这么做的!

她说只要爹死了,家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畜生!

你敢出卖我?”

“奶奶,你别不认账!”

王小满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你说爹要把财产都给大哥和我妈,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你们互相指责也没用了,”我拿出手机,“我已经报警,警察很快就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奶奶和王小满瞬间慌了神。

王小满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刘美玲就往外冲:“撤!

去县城躲几天!”

我冷笑着看他们跑到院门口,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几名警察拦下。

“王小满、奶奶,涉嫌故意杀人、虐待家庭成员、非法侵占财产,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

奶奶见大势已去,竟然跪在地上痛哭:“小洋啊,奶奶对不起你!

都是小满逼我的,我一个老太太哪敢做这种事啊!”

王小满也立刻变脸:“哥,我也是被奶奶蛊惑的!

我不知道那药会害死爹!

再说了,虐待妈的事也是奶奶的主意,我只是不忍心反对……”我冷眼看着这对狗咬狗的祖孙俩,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别演了,我这里有更多证据。”

我对警官说,“我母亲身上的伤痕,都是他们造成的。

还有,这是我父亲的真实遗嘱,被他们隐瞒了三年。”

警官接过遗嘱看了看,点点头:“这些都是证据,我们会一一核实。”


当警察给奶奶和王小满戴上手铐时,刘美玲突然尖叫起来:“我什么都没做!

我不知道他们杀人!

小满骗我说他爹是病死的!”

王小满怒视她:“贱人!

你明明知道一切!

那晚是谁帮我把药瓶藏起来的?

你还主动提出要虐待我妈,说这样能逼她精神崩溃,咱们好霸占房子!”

两人在警察面前互相揭短,彻底撕破了脸。

“带走!”

警官不耐烦地挥手。

刘美玲扯着嗓子喊道:“不行,你们不能把我带走,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房地产大亨刘志强。”

一辆黑色豪华SUV呼啸着开进村子,停在我家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名牌西装、气势凌人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被警察控制的刘美玲身上。

“爸!

救我!”

刘美玲哭喊着。

来人正是县城知名房地产开发商刘志强,他看了一眼现场情况,脸色阴沉:“怎么回事?

谁敢动我女儿?”

警官上前一步:“刘总,我们是依法办案,你女儿涉嫌参与谋杀和虐待罪,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刘志强冷笑一声:“什么谋杀?

什么虐待?

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犯这种罪?”

他转向我:“你就是王洋吧?

听说你是什么大律师?

“他掏出一张名片,”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闹到要抓人的地步?”

我看都不看那张名片:“刘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什么好商量的。”

刘志强脸色一沉:“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在这个县里,我说了算。”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杨,我是刘志强。

县公安局那边有几个小警察在王家村胡闹,你马上给我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刘总,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是省厅直接指挥的,我们地方无权干预。”

刘志强脸色大变:“什么?

谁这么大胆子,敢不给我面子?”

从警车上下来一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胸前的警衔赫然是省厅的高级警官。

“刘志强,”那警官冷声道,“你女儿涉嫌重大刑事案件,不要妄想通过关系网来干预司法。

另外,你本人涉嫌行贿、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我们也会一并调查。”

刘志强面如土色,再也说不出话来。

“带走!”

警官一挥手,警察们押着奶奶、王小满和刘美玲上了警车。

刘志强看着女儿被带走,终于慌了神:“等等!

我可以作证!

是王小满和他奶奶设计害死王建国的,我女儿只是被蒙蔽了!”

“晚了。”

我冷冷地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女儿是共犯。

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调查,可能对她的量刑有所帮助。”

刘志强咬牙切齿地看了我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配合。

但我警告你,这事没完!”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威胁的话:“等着瞧吧,我刘志强不是好惹的!”

看着他们被押上警车,我终于松了口气,回到母亲身边。

母亲仍然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妈,没事了,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我轻声安慰。

母亲却只是摇头:“我该死……我该死……是我害死了你爸……”我明白,母亲的心理创伤需要专业治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教授,我是王洋。

我母亲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需要您的帮助……”挂断电话后,我对母亲说:“妈,我们去省城吧,那里有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病。”


经过心理医生以及精神康复中心三个月的精心治疗,母亲已经好了许多。

现在的她不会说一些自甘下贱的话,也没在出现应激反应。

我推开病房门,看到母亲正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的脸色比三个月前红润了许多,眼神也不再恍惚。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轻声问道。

母亲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好多了,李教授说我可以出院了。”

“是啊,李教授刚才告诉我的。”

我在她身边坐下,“妈,你想好了吗?

出院后去哪里?”

“我想回村里。”

母亲平静地说,“那毕竟是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你爸的坟也在那里。”

我握住母亲的手:“妈,你确定吗?

那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我已经不怕了。”

母亲的声音坚定,“李教授说,面对恐惧才能真正战胜它。”

我点点头:“好,那我陪你回去。

不过,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我神情凝重:“奶奶和王小满,刘美玲都被保释出来了。”

“什么?”

母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怎么可能?”

“是刘志强,王小满的岳父。

他在县里有很大势力,通过关系网运作,给了一大笔保释金,还找了些人作伪证,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我握紧母亲的手,“别担心,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已经联系了省厅的朋友,正在调查这件事。”

母亲沉默片刻,轻声问:“那……那砖厂呢?”

“已经按照爸的遗嘱,正式过户到你名下了。

这三个月来,在新管理团队的运营下,营业额增长了30%。”

我顿了顿,“但我听说刘志强一直盯着这块地,想低价收购用来开发房地产。

我怀疑……爸的意外可能与他有关。”

母亲握紧我的手:“小洋,你要小心。

刘志强在县里根基深厚,不是好惹的。”

“妈,别怕。

我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小律师了。”

我坚定地说,“爸的仇,我一定会查清楚。

砖厂,我们一寸都不会让。”

第二天一早,母亲坚持要去砖厂看看。

我本想劝她多休息几天,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便不再多说。

砖厂比我记忆中的要大许多,崭新的机器在轰鸣,工人们忙碌而有序。

看到母亲到来,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打招呼:“王老板好!”

母亲局促地点点头,显然还不习惯这种称呼。

厂长刘大山迎上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翠花姐,厂子这三个月多亏小洋指导,现在效益比以前好多了。”

母亲环顾四周:“工人们的工资有没有按时发?”

“那是必须的!”

刘大山拍着胸脯保证,“不仅按时发,还比以前多了三成呢!

大家干劲都足着呢!”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骚动。

只见几辆豪华轿车停在厂门口,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是刘志强,在他身后,王小满和刘美玲紧跟着,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王律师吗?”

刘志强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砖厂老板当的不舒服?”

我冷笑:“刘总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这么多人来我砖厂参观?”

“参观?”

王小满冷笑一声,指着我妈,“你个贱人害我坐牢,今天我来讨个公道!”

我挡在母亲面前:“注意,你的言辞,王小满。

你们现在是保释状态,最好别惹事。”

刘志强摆摆手,“没什么意思,”刘志强环顾四周,“就是想跟你谈笔生意。

这块地皮我看上了,准备建商品房,价钱好商量。”

“不好意思,砖厂不卖。”

我断然拒绝。

刘美玲冷冷地笑道:“不买?

你以为你有的选吗?

我爸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刘志强脸色一沉:“年轻人,别不识抬举。

这地方早晚是我的,识相的就趁早拿钱走人,否则……否则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威胁我?”

刘志强冷笑:“你父亲走的那么蹊跷,你要不也试试?

我倒要看看没了你,你妈的精神还会有这么好吗?”

我心中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刘总这是承认我父亲的死与你有关了?”

“我可没这么说,”刘志强冷笑,“只是提醒你,命比钱重要。”

“小洋……”母亲惊恐地抓住我的手。

“别怕,妈。”

我轻声安慰,然后对刘志强说:“刘总,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我们?”

我掏出手机,按下停止录音键:“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

再加上我手里关于我父亲死亡的一些新证据,足够你在里面待上几年。”

刘志强脸色惨白,王小满和刘美玲也慌了神。

“还有,”我继续说,“我已经联系了省纪委,他们对你这些年的贪腐行为很感兴趣。

你以为花钱买通了县里的人就万事大吉了?

太天真了。”

刘志强恼羞成怒:“好,好得很!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对身后的打手一挥手:“给我教训他们!”

母亲惊恐地抓住我的手:“小洋……别怕,妈。”

我轻声安慰,然后对刘志强说:“你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几个打手刚把我和母亲围了起来,厂区大门突然开进几辆警车,十几名警察迅速包围了我们。

“怎么回事?”

刘志强愣住了。

一名警官走上前:“刘志强,你涉嫌谋杀、贪污受贿、妨碍司法公正,我们奉命将你逮捕。

王小满,刘美玲,你们违反保释条例,立即收监候审。”

刘志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不可能!

我在县里……你在县里的关系网已经被端掉了。”

我冷笑道,“我这段时间可不是白过的。

父亲死的那么蹊跷,没有你那瓶特效药怎么那么容易被王小满知道。

证据确凿,这次你逃不掉了。”

警察将刘志强、王小满和刘美玲押上车。

临走前,刘志强恶狠狠地盯着我:“王洋,你别得意太早!

我还有人!”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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