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被蹭掉一大块。
“停。”
程砚突然抬手,捡起我故意留在桌面的砂纸。
“修复古董用工业砂纸?
你是来搞笑的?”
我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在乡下修复铺当学徒,没用过专业工具......”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知道这鼻烟壶价值多少吗?”
他冷笑一声,突然凑近,古龙水味道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两万块收的,被你这么一弄,倒像是义乌小商品。”
周围爆发出哄笑。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这鼻烟壶明明是赝品,底部的做旧酸蚀痕迹还没干。
但我只是低下头,装出被羞辱的样子。
“程总,求您给个机会,我、我可以免费修复官窑......”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勾起嘴角,那笑容让我想起毒蛇吐信的瞬间。
“明天来工作室报到。
我倒要看看,能把珐琅彩修成塑料壳的人,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三天后工作室的冷气开得很足,我盯着面前的宋代官窑瓷碗,指甲在袖口里掐出月牙印。
程砚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天工秘籍》复刻本。
“听说你爸是许家修复馆的?
怎么连基础釉料配方都记不住?”
我捏着调配错误的釉浆,声音发颤:“我、我只学过皮毛......”故意把“官”字款写得东倒西歪,最后一点还滴在碗底,像个滑稽的墨点。
程砚突然把书摔在桌上,震得瓷碗都晃了晃:“废物!
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抓起碗仔细端详,瞳孔突然收缩。
我用的现代釉料在紫外线灯下会反光,而故意写歪的“官”字,正是《天工秘籍》里记载的错误示范。
我低着头,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三个月前被他背叛时,我就把整本秘籍倒背如流,每个错误案例都烂熟于心。
现在,这些破绽正像鱼饵,等着他一步步上钩。
“重新做。”
他把碗推过来,“后天拍卖会必须完成,要是搞砸了......”<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拇指按在疤痕上用力碾,“你知道后果。”
我疼得眼眶发红,却在心里冷笑。
藏在碗底夹层的微型摄像头正在工作,记录着程砚每次查看修复进度时贪婪的表情。
而他不知道,那看似失败的修复,每一处错误都是按照他抢夺的《天工